第2章

第2章

就在楚墨YY的時候,一道尖細的聲音傳來,讓他不禁打了個哆嗦。

“皇上駕到,皇后駕到!”

身旁的降雪已經聞聲下跪,楚墨抬頭望去,只見原本空蕩蕩的院子忽然湧進來了一大羣人。

爲首的,是一個身形挺拔的中年男子,通天冠,蟒龍袍,垂下的珠子正好與眼睛平齊,在陽光的照耀下褶褶生輝。

正是楚國當今皇帝,楚雲修。

見到楚皇這一身裝扮,楚墨心中微微一暖,這位讓人畏懼的君王明顯是早朝結束就匆匆趕來,看來對原先太子的溺愛,並非作假。

在楚皇身後,還跟着一個穿着金色拖地鳳彩裙的美麗女人,是楚國的皇后唐瀾,也是太子的生母。

此時,見到坐在躺椅上的楚墨,楚皇腳步微滯,眼神有些呆滯,有些不敢相信,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太醫宣佈撐不過三天的人,此時竟然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眼前。

皇后剛好相反,她的腳步越來越急,心跳也越來越快,嘴脣在輕微顫抖,眼淚早已經劃過了臉頰。

這一刻,她不是甚麼教養和禮儀堪稱天下典範的皇后,她只是一個母親,一個見到自己的孩子安然無恙後喜極而泣的母親。

她三步並作兩步,一把將楚墨抱在懷裏,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兒啊!你終於醒了,你要是不醒,你讓母后怎麼活啊......”

楚皇見到這一幕,眼睛也有些發紅。

楚墨是他最小的兒子,雖然傻,但卻極其粘他,對他這個高貴的帝王來說,這是最難得的父子之情。

這種父子之情,皇家幾乎沒有。

楚皇抬頭望着晴朗的天空,他從不信鬼神,但此時,他想真心感謝上蒼,沒有將他最喜愛的兒子給奪走。

楚墨的喉嚨艱難地滾了滾,看到皇后那張憔悴而疲倦的漂亮臉龐,雖然有些不適應,他還是輕聲地喊了一句:“母后。”

這一聲“母后”,皇后瞬間淚如泉湧。

“行了,成何體統!”

楚皇略帶嚴厲的聲音響起,像是剛纔偷偷抹眼淚的不是他。

皇后這才放開楚墨,取出手帕抹了抹眼淚,彎身福禮道:“陛下恕罪,臣妾見墨兒醒來,心中高興。”

楚皇也沒有在意皇后的失態,看向楚墨,忽然注意到他神色有些異常,眸色一凝:“墨兒,你沒事吧?”

“回父皇,兒臣已然無恙,讓父皇母后擔心了。”楚墨謙遜的說道。

隨着楚墨的話落,楚皇和皇后眉頭微微皺起。

他們很清楚自己這兒子甚麼德性,鬥蛐蛐整人有一套,平時說話也是沒大沒小的,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沉穩!

這個變化自然讓楚皇深感意外,莫非自己的兒子,不傻了?

皇后的目光也亮了起來,雖然她統管三宮六院,但她十分清楚,因爲生了個傻兒子,後宮可沒幾個人服她。

要是兒子能變成一個正常人,以後誰敢再亂嚼舌根?

楚墨看着楚皇炯炯的目光,笑道:“兒臣已經好了,不再是原先的那個傻子了。”

皇后呆滯住了,楚皇愣了一下,道:“墨兒,你......”

楚墨抱着楚皇的一條胳膊道:“父皇,兒臣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兒臣沉醉其中許久,若不是因爲此次受傷,兒臣恐怕還醒不過來。”

楚墨把從現實中帶去的記憶說成了一個夢境,這樣以後做出甚麼驚天動地的事情,都可以歸結在這個夢裏。

至於信不信,那是別人的事。

楚皇嘴角微微的顫了顫,楚墨的話他聽懂了。

楚皇有些難以置信,畢竟在此之前,太醫院所有太醫會診,得出的結論是,太子熬不過三日!

但現在人不僅醒了,而且還語出驚人,變得一點不傻了!

楚皇這個時候想起六百年前,孔老夫子也是渾噩了十五年,直到路遇東吳美人虞瑜,才一朝頓悟,成爲了文壇大家!

從那之後的幾百年間裏,世間斷斷續續出現類似的事情。

莫非,我墨兒也如同孔老夫子那般際遇?

這下可把楚皇給高興壞了,原來自己這兒子不是傻,而是和孔聖人一樣,陷入了一種自我境界。

那豈不是說,我楚國要出聖人了?!

楚皇大笑,暢快無比,但剛剛想起來一件事,瞬間讓他臉色變得有些苦澀。

“墨兒,在你昏迷期間,父皇已經下旨三日後參與校閱,你現在已然甦醒,也得參加,若是從中不能脫穎而出,恐怕……”

“會將你廢掉,另立太子!”楚皇眼裏閃過一絲無奈接着說道。

所謂校閱,通常包含文武兩部分。

但他重傷方愈,騎射自然不可能去考,那麼剩下的,無外乎就是策論與詩詞。

對於校閱,楚墨並不意外。

之前李謹已經說過,楚皇想要通過校閱,來確定儲君的人選。

同時,從勳貴子弟中挑出傑出之人,給儲君培養人才。

只是沒想到,計劃好的事情忽生變故,渾噩了十幾年的太子殿下居然頓悟了!

皇帝金口玉言,自然不可能取消校閱,那麼就只能讓太子參與了。

“陛下,他們飽讀詩書十幾年,墨兒方纔頓悟,怎麼和他們比?”皇后臉上寫滿了擔憂。

“成王敗寇而已,天下可沒有絕對公平的事情,放心吧,朕會給墨兒請最好的老師教。”楚皇對着皇后安慰道。

皇后重新收拾下心情,心裏雖然爲楚墨鳴不平,但是她心裏也是知道,皇帝金口玉言,自然不能收回。

現在就看楚墨能否破後而立,保住太子之位。

若能保住,自然更好。

若不能保住,只能將他趕出朝堂,做個閒散王爺也好。

“請父皇母后放心,兒臣已然成竹在胸。”楚墨信心十足的說道。

詩詞?身後背靠詩仙詩聖加持,怕考這個?

至於策論,無非就是一些地方管理或者軍事策略,這些後世都有很多可以抄,隨便拿出一個不都是震古爍今啊。

他就不相信自己憑藉着上下五千年的底蘊,還怕懟不過幾個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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