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女子的聲音,迴盪在囚室,引起外面一陣譁然。
這裏,可是龍國第一重度監獄秦城監獄。
銅牆鐵壁,守衛森嚴。
而且紀律嚴明,管理極爲嚴格。
但,001號囚室內,卻拉起窗簾,傳出一陣聲音。
這聲音對廣大寂寞的獄友來說,簡直是催魂之音。
但,卻沒人敢去打攪。
因爲,半個小時前,走進那間囚室的人,是監獄新來的美女教官。
此刻,狹小的囚室內,美女教官龍銀珠,正在一張平牀上翻滾。
整齊的服裝,有些凌亂。
釦子解開幾顆,展露出雪白如玉的脖頸。
密密麻麻的汗珠,在晶瑩的肌膚上閃爍着熒光,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
她年紀不過25歲,卻已經晉升爲中級校官級別。
但,誰也想不到,她退役的第一選擇,竟然是這裏。
而第一次上班,竟然獨自一人走進最爲恐怖的001囚室,在一個男人面前扭來扭去。
任狂只是靜靜看着,眼神古井無波,沒有半點邪念。
似乎,這不是美女,而是一個塑料娃娃。
龍銀珠張嘴,紅脣顫動,眼神充滿渴求。
劇烈喘息聲,更增添幾分迷離。
任狂,不爲所動。
龍銀珠身中奇毒,需要將毒徹底爆發出來,才方便他出手。
但,她中的毒中,又有些魅惑之毒,所以這一爆發,聽起來非常怪異。
龍銀珠死死咬牙,強烈壓制着繼續脫下去的衝動。
“任狂,我是龍首介紹而來,知道你的底細。”
“你再不出手,別怪我曝光你的真實身份了。”
“你來這裏三年,無論是管教還是犯人,都莫名其妙身患絕症。”
“他們身上的毒,都是你下的對不對?”
任狂微微一笑,道:“沒錯,他們也知道毒是我下的。”
“那又如何?”
龍銀珠哀求道:“求你,快幫我,我真的承受不住了。”
暗黑之毒,不僅侵蝕身體,還能腐蝕意志。
任狂站起身,走上前去。
龍銀珠已經無法自持,撲進他懷裏。
“乾脆,我都給了你吧!”
“坐牢三年,你應該都憋壞了。”
她,已經無法承受毒素的衝擊,開始自暴自棄。
只想暢享極樂。
但,任狂卻突然出手,在她身上一陣拍打。
龍銀珠又羞又惱:“難道你不敢?”
“你可真大方,明知道我練的童子功,不能破身。”
“等我自己病好,你再這樣說試試?”
任狂慢悠悠的道。
對於火熱美女投懷送抱,沒有半點反應。
說來奇怪,他一陣隨意的拍打,龍銀珠卻感覺身體內多了一股清涼的氣息。
原本的燥熱,不知不覺消失。
意識,也恢復了清明。
但,她的臉頰,卻更紅了。
因爲,她想到了自己之前的叫喊。
毫無疑問,這將成爲秦城監獄的一段韻事。
“你故意的對不對?想讓我出醜?”
“這樣,大家都知道你我在囚室發生了甚麼,傳揚出去後,你就能坐實我龍家女婿的身份。”
“呵呵,任狂,你真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龍銀珠銀牙磨得咯咯響,似乎洞悉了任狂的陰謀。
她,不僅是龍首介紹而來,還是龍首的孫女。
作爲龍國唯一主宰的孫女,何等高貴,何等傲嬌?
哪知道,卻栽在任狂手裏。
治病就治病,哪有讓病人故意發出聲音的?
而且,這拉上窗簾,豈不是更引人遐思?
要知道,龍家孫女,等同古代駙馬。
這對於一個出獄的人來說,完全就是一步登天。
任狂詫異的看着她,似笑非笑。
“龍銀珠,你和你爺爺一樣,都是那麼自戀。”
“老傢伙倒是想讓我入贅你們家,可惜,他在做夢。”
龍銀珠厲聲道:“任狂,別以爲你有特赦令我就不敢動你。”
“我現在鄭重告訴你,你想當我龍家女婿,做夢。”
“我龍銀珠,感謝你救命之恩,但並不會嫁給你。”
任狂淡淡道:“你,真的想多了。”
“我任狂出獄,要我當女婿的人,多的是。”
他轉身,從口袋裏掏出一疊A4紙,打開,展現在龍銀珠面前。
“我劉百龍,自願將孫女劉佳琪許配給任狂,家裏一切財產,盡歸任狂所有。”
下面,有着龍飛鳳舞的簽名和手印。
龍銀珠滿臉呆滯。
任狂又拿起另一張。
上面,也寫着同樣的契約。
只是簽名者,換了,名爲蘇勝。
看到這個名字,龍銀珠倒抽一口涼氣。
“鎮守西北的猛將蘇勝,竟然甘願將自己的孫女蘇洛許配給你?”
“還要將蘇家一切財產贈予你,他瘋了麼?”
龍銀珠曾經有幸見過蘇勝一次,對這員猛將的印象非常不錯。
萬萬沒想到,這老爺子居然會糊塗到這個地步。
任狂得意的用二十幾張婚約扇風。
“所以,龍銀珠小姐,請你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龍銀珠額頭青筋暴跳。
但卻相信了事實。
因爲,任狂展現出來的這些婚約,每一個都是大家族。
更離譜的是,每一個人在獻出自己孫女的同時,連家族財產都一併贈予。
太荒謬,太不可思議了。
“任狂,你,你太過分了。”
“你逼迫這些犯人屈服你,寫下如此婚約,簡直無恥。”
任狂卻是轉身背起了揹包。
“爲了幫你治療,都耽誤了我上飛機的時間了。”
龍銀珠滿臉寒霜:“放心,誤不了,我送你。”
現在,她終於明白爲何監獄衆人要集體上書,懇請送走任狂了。
這傢伙在這裏三年,完全將所有人當成了實驗品。
運氣最好的人,也有八次身中劇毒,徘徊在生死邊沿。
他走,民心所向。
“任狂惡魔終於走了!”
“感謝美女教官以身飼狼,終於把這個災星送走了。”
“有他在,每一天都像是世界末日,現在終於可以安心過完剩下的日子了。”
......
一羣年紀已經不小的重犯,嚎啕大哭。
中州福山一處私人機場。
一輛飛往中海的定製航班,遲遲沒有起飛。
乘客們怨聲載道。
根據空姐解釋,有一位手持神州至尊黑卡的尊貴客人還沒到。
至尊黑卡主人身份高貴,不是將相王侯,就是超級富豪,擁有很大權利,甚至能把其他乘客驅逐,自己獨享。
別說等半個小時,就算等十個小時,大家也只能幹望着。
商務座上,蘇洛身披毛毯,瑟瑟發抖,滿臉蒼白,似乎要凝結冰花。
她的病情很嚴重。
本是精緻的美人,此刻更有一種病態美。
“爲甚麼還不起飛?”
“沒看到大小姐生病了麼?”
“我以黑卡持有者身份命令你們,立即起飛。”
閨蜜兼保鏢王嘉怡衝機組人員大喊。
“客人終於來了,馬上起飛。”
空姐如釋重負。
艙門處,任狂揹着發白的揹包,手持一卷古文,面帶微笑的走了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彙集在他身上。
震驚,疑惑,難以置信。
這所謂的至尊黑卡主人,竟然是一個穿着囚服的年輕人!
他們這些神州航運的高貴會員,竟然等了一個囚犯足足半個小時?
這像話嗎?
一時之間,衆人臉色不善。
王嘉怡更是鬱悶。
“我以爲甚麼人呢,需要我們集體等半個小時,原來是個刑滿釋放人員啊。”
“怎麼,出獄連套換洗衣服都沒有?”
“這麼窮,幹嘛要坐神州航運,去坐普通航班不行麼?”
也難怪王嘉怡生氣。
大小姐寒毒發作,急需回到中海治療。
聽說家族給大小姐找了個絕世神醫,王嘉怡一刻都不想耽誤。
可是,這個囚犯,卻耽誤了寶貴的時間。
任狂抬眼看去。
說話的是一個20多歲的美女。
明眸皓齒,脣紅齒白。
眼中帶着一股頤指氣使的氣勢,一看就出生不凡。
所有男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吸引,露出一絲佔有的渴望。
放在外面,肯定一大堆舔狗追捧。
但,任狂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便移開目光,似乎她只是空氣。
這輕視的目光,更讓王嘉怡生氣。
這個囚犯憑甚麼看不起自己?
她正要發作,蘇洛卻是拉了她一下。
“嘉怡,算了,大家都不容易,多多理解吧。”
這虛弱的聲音反倒是吸引了任狂的注意。
他眼神一亮,直直看着蘇洛,充滿驚喜和渴望。
“姐姐,你氣色不好,病入膏肓,在下略懂岐黃之術,不如我幫你檢查檢查如何。”
任狂走上前去,伸出手就要去掀開蘇洛的毯子。
這一舉動,更是讓人對他惡感增加。
這傢伙,難怪會進監獄。
這分明就是個流氓。
王嘉怡一聲厲喝,伸出手臂,擋住任狂。
任狂一怔。
這小姑娘的胳膊看似纖細,但卻分外有力,一看就是一個從小練武的武者。
“你幹甚麼?大庭廣衆之下,耍流氓嗎?”
“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
她凶神惡煞,眼神凌厲無比。
任狂縮回手,收斂了一下目光。
“別誤會,我只是想幫忙而已,”
“這位小姐的病情很嚴重,隨時有生命危險。”
任狂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看起來有幾分憨厚。
要是沒有這身囚服,王嘉怡說不定就相信他了。
“哼,你一個才從牢裏釋放出來的臭囚犯,能幫甚麼忙?”
“我看你是另有所圖吧?”
王嘉怡露出厭惡的神情。
任狂正色道:“小姐你放心,我對你沒有絲毫興趣,我喜歡的,只有病毒。”
王嘉怡大怒:“你這樣無恥男人我見得多了,故意做些稀奇古怪的舉動,想要引人注意。”
“我明確告訴你,我,對你沒興趣,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王嘉怡心情不爽,說話很不客氣。
“服務員,趕緊過來,我以黑卡身份命令你們,把他趕下去。”
其餘乘客也都滿臉鄙夷不屑的看着任狂,很是不爽。
空姐走過來,看到任狂,卻是臉色大變,連忙鞠躬。
“尊敬的貴客,對不起,是我們服務不周,打擾您了。”
此話出,衆人倒抽一口涼氣。
怎麼可能?
這囚服小子,難道是至尊黑卡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