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雲裳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醒來時透過蓋頭隱隱能看見屋子裏點着的燭火,還有外頭傳來喊打喊S,以及金屬碰撞的聲音。

雲裳將蓋頭掀開,警惕的看着四周。剛纔她做了個夢,夢見回到了家裏,還去一樓自家開的藥房裏找了止痛藥服下,收拾了一個小藥箱帶出來。這會兒感覺好了不少,有了些許的力氣。

只是沒有看見自己收拾出來的藥箱,不免在心中重重的嘆了口氣。哎,果真是睡糊塗了。

外頭的聲音越來越近,聽着就要到屋子門口。雲裳想起來看看,只是纔剛走兩步,就聽“嘭”的一聲,屋子的大門被撞開,摔進來一個蒙面的黑衣人。那人胸口中劍,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湧出來。

褚鈺淵一身大紅喜袍,提着劍從外頭一步一步的走進來。目光冰冷的看着那個黑衣人,那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死人。

雲裳只看了褚鈺淵一眼,就被吸引住了。僅僅是一個側臉,就讓她的小心臟狂跳不已。那張臉上,劍眉星目,菱角分明,薄脣微泯,確實是極度的帥氣!

可是那喜袍上已經變成紅褐色的血跡,卻將那份帥氣掩蓋,徒留煞氣了。

就在雲裳爲褚鈺淵這等“美色”讚歎的時候,地上的那黑衣人突然往她這邊撲過來,下一秒只覺得自己脖子一涼。

“嘿嘿——褚鈺淵,今日不是你成親的日子麼。我現在就S了她,看你今晚和誰洞房花燭?”那黑衣人奸笑兩聲,雖然口中說着這樣的話,但是手裏的刀卻沒有動。倒是挾持了雲裳,一步一步的往門口走去。

雲裳很無語,心道: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

“你若是想S她,那就趕緊的,還省得本王動手!”褚鈺淵根本沒有將那黑衣人放在裏。而今日和他拜堂的雲裳,他更是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那黑衣人一愣,沒想到褚鈺淵會是這樣冷血的一個人。雖說自己挾持的女人和褚鈺淵還沒有肌膚之親,但好歹也是正經拜過堂的,他一點都不會念在是他的結髮妻子的份上,動點心思救她一命麼?

雲裳今天一天都沒有遇到好事,這會兒一聽褚鈺淵的話,頓時臉黑的像鍋底,連那煞白的妝容都擋不住。不行,她不能任人宰割,必須得自救。

兩手在袖子裏悄悄的摸索着,突然指尖觸碰到某樣東西,涼絲絲的。雲裳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心中一喜——那是她的手術刀啊!

雲裳握住手術刀,等待時機。只等再走幾步到了門邊,她便有把握可以逃脫。近身格鬥,那是她的強項。就算有刀架在脖子上又怎麼樣,打掉就是。

那黑衣人在褚鈺淵的注視下,不免有些膽寒。可他不想死,還有兩步就到門口了。只要還有一線生機,他都要試一試。

“沒想到大羯三皇子娶的竟是這樣的醜女,我若是S了她,那豈不是太不近人情了?還是留下她給你生兒育女,開枝散葉吧!”那黑衣人說完這話,便想將雲裳往褚鈺淵那邊推去,自己好趁着這麼一瞬間逃出去。

然而,想法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就在他的手要鬆開雲裳的時候,手腕一陣劇痛,手中的刀應聲而落,“哐當”一聲掉在了上。

雲裳被那黑衣人的話給刺激到了,憤怒的她根本就不在乎跑不跑了。一個利落的過肩摔,將那黑衣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手中的手術刀快、準、狠的將那黑衣人的手筋和腳筋挑斷,最後一刀紮在了他的胸口上。不鏽鋼制的手術刀,硬是隻剩下了半截刀柄露在外頭。

此時的雲裳根本就顧不得自己淑不淑女,騎在那人的身上,擼起袖子就左右開弓。幾個巴掌下去,抽的那黑衣人眼冒金星。一邊抽還一邊大聲訓斥道:

“說誰是醜女?你TM哪隻眼睛看見了?”

“我這是在掩蓋我的美,你懂不懂?不懂就別瞎嗶嗶,沒人把你當啞巴!”

褚鈺淵從不知道,將軍府的大小姐還有這樣一面。隨後衝進來的幾個人,也被雲裳的舉動給嚇到了。這就是傳聞中,將軍府病懨懨的大小姐?這噼裏啪啦一頓揍的架勢,怎麼看都不是病懨懨的啊......

“還敢說我是醜女,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美?”雲裳說完,將那人蒙面的黑巾扯下,看到的是一張極致妖豔的臉。可惜,這張臉並不是雲裳所喜歡的類型,這種比女人還女人的臉,怎麼看都有一種陰盛陽衰的感覺。

“哼,原來是人妖啊,今天我就來給你改造一下這張臉!”雲裳把手術刀從那人的胸口拔出來,血濺到了她的衣裙上,她也不在意。正想毀了那張臉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領口一緊,緊接着便被人像是拎小雞一樣的給拎了起來。

回頭看一眼,就看見褚鈺淵那雙犀利的眸子盯着她。

“褚鈺淵,你放手。我今天不毀了他的容,他就不知道得罪女人的下場!”雲裳都快氣暈過去了,一整天都沒有個消停的時候,她要是不把自己心中憋着的這口氣給撒出來,晚上絕對會睡不好覺的!

前世的時候,她不就是這種“不記仇”的性子麼!部隊裏的那些個老油條,哪個看見她不要離得遠遠的?就怕她心情不好突然發瘋,滿屋子的手術刀亂飛......

那些愣着的人見狀,趕緊上前來,三下五除二的將地上的那個黑衣人給拖走了。剩下一人收了手中的劍,走到褚鈺淵的身邊。說道:“屬下護衛不利,讓主子受驚了,請主子責罰。”

褚鈺淵隨手將雲裳往那人身上一丟,說道:“看好她。”而後大步離開了屋子,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雲裳那個氣啊,好不容易要爆發一下,就這麼被人截了胡。幾個深呼吸下來,卻還是平復不了自己心中的怒氣,側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奉命看着她的那人。哪知道眼光一掃,倒是看到了他手臂上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好吧,雲裳的職業病犯了。眼前有傷患,不立即救治的話,她的心裏可不好受。

將那人推開了一些,走到梳妝檯取了針線,又將自己的紅蓋頭丟給那人,隨手指了個凳子讓他坐下,說道:“咬着!”手中熟練的穿針引線,蹲在那人的身邊就忙活了起來。

“你這是要做甚麼?”他是褚鈺淵身邊的近侍,自己受了點傷根本就沒有甚麼關係。但眼前的這人卻是他名義上的女主子,褚鈺淵名義上的妻子。自己雖然動不得她,但是也不能讓她傷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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