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江暖一驚,飛快側身躲到門後面。

“怎麼了劉媽?”

江暖的眼神冷了下來,這人的聲音她就算再過十年都不會忘,這是蔣淑雲的聲音!

劉媽疑惑的看了眼空蕩的房間,面色難看,語氣有些遲疑:“沒甚麼夫人......我剛剛好像看到了有人在我房間裏。”

“有人?”

“好......好像是二小姐。”劉媽面色慘白,語氣有些艱難。

“劉媽你是老糊塗了吧?”

另一道嬌俏的聲音響起。

江蓉蓉嗤笑一聲,漫不經心的擺弄着指甲,嫌惡的說道:“那個賤人在沙島,指不定早就被野狗咬死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回來了。”

本來留那個賤人在身邊當條狗也沒甚麼不好,可誰讓她非要出風頭,處處都要壓自己一頭!

不過一想到當年她在自己面前像條狗一樣求饒的樣子,江蓉蓉心情又變得愉悅起來。

“對了,媽,明天往生那幅畫又有記者發佈會,在市博覽會中心,你記得和爸爸一起來參加。”

“還有別忘了聯繫記者和營銷號。”

當年把江暖送到沙島後,她就拿着這幅畫去參加了比賽,後來這幅畫獲獎無數。她也成了畫手屆的新銳。

不過她不滿足於畫家這個身份,她更喜歡被萬衆矚目,於是靠關係參加了不少綜藝,充當導師,在微博上擁有了兩千萬粉絲。

“記者早就聯繫好了,這次發佈會,是不是還有個十大新銳畫家的獎項?”

江暖蹙眉,往生......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她突然靈光一閃,從手中的舊物中翻出了一張略有些泛黃的紙,上面畫着一個小人抬頭想要觸摸太陽,腳下卻是萬丈深淵,上面的標題,赫然是“往生”兩個字。

這是她五年前的作品!

當年她往生這部作品被江蓉蓉發現後就被搶走了,只剩下了這些半成品。

江暖眼底浮現一絲嘲弄,她還在江家,還是江蓉蓉的小跟班時,江蓉蓉就強迫自己跟她互換考試試卷,以此成爲學校的第一名。

現在又靠盜取她的作品獲了獎......

真是可笑。

不過,她既然回來了,就沒人能再拿走屬於她的東西。

江暖眼神微涼,找出來一張自己當年的照片,放在了牀頭櫃上最顯眼的位置,然後踹倒凳子,閃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江震天,江蓉蓉,蔣淑雲。

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啊——”

不一會,別墅裏就傳來一陣慘叫。

劉媽慘白着臉,近乎連滾帶爬的跑出房間,嘴裏還一直嚷嚷着:“二......二小姐回來了!”

兩人被劉媽嚇了一大跳。

蔣淑雲最先回過神來,她眼神一狠,毫不客氣的怒罵:“劉媽,你今天是怎麼回事,魔障了嗎?”

劉媽沒接話,抖着身子,指着房間的方向,說話結結巴巴的:“夫人,真......真的,我桌子上,有二小姐的照片!”

照片?!

江蓉蓉和蔣淑雲兩兩相望,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當年把那個小賤人送到沙島之後,他們嫌晦氣,就把她所有的東西都燒掉了,怎麼會有照片?

“在哪?”

兩人跟着劉媽來到傭人房,一眼就望到了桌子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笑語嫣然,卻無端透出一股陰森。

蔣淑雲最先回過神來,她穩了穩心神,鐵青着臉,冷聲衝劉媽問道:“今天我不在家的時候有人來過家裏嗎?”

“沒有夫人。”劉媽這回腿肚子都在打顫,滿腦子都是各種靈異新聞。

江蓉蓉嚥了嚥唾沫,也有些害怕:“媽,江暖不是在沙島......難道她回來了?”

“不可能,他都去那個鬼地方五年了,早該死在那裏了。”蔣淑雲說的毫不猶豫,可心底也犯起了嘀咕。

江蓉蓉面色難看的緊,她正是知道江暖不可能活着回來,所以纔會害怕。

“行了有甚麼可害怕的,等過幾天我去廟裏求個平安符,找法師去去這屋裏的晦氣,就算是有甚麼邪祟也不敢出來興風作浪。”

蔣淑雲臉上滿是嫌惡。

聞言,江蓉蓉的臉色這才緩和幾分,眸光閃了閃。

她媽說的對。

江暖活着的時候就是自己身邊的一條狗,死了還能興風作浪?

再說,就算是江暖死了,她也能把她壓到十八層地獄去。

她江暖,這輩子都只能活在自己的影子下,是她的狗,死了也不配入輪迴。

......

江暖找了家網吧,認真翻看了一下當年自己留下的東西,其中最多的就是往生的草稿。

她思索了片刻,打開電腦,搜了搜“江蓉蓉”三個字。

網頁上鋪天蓋地的皆是對江蓉蓉的彩虹屁,最多的就是“人間富貴花”“白富美”“千年難得一遇的才女”。

望着這些詞條,江暖冷冷勾了勾脣,她可是記得江蓉蓉的作畫水平,還不如幼稚園的小朋友。

蔣淑云爲了捧紅她還真是煞費苦心。

江暖買了個u盤整理好資料揣進兜裏,打車回了別墅。

此時,已到黃昏,夜幕降臨。

剛下出租車,江暖就被嚇了一跳,一千多平米的別墅燈火通明,她遠遠站在一旁,都能看到裏面不斷閃過的人影。

怎麼回事?

江暖心裏咯噔一聲。

完了,難不成是封霆翔回來了?

來不及多想,江暖一路狂奔,如同貓兒一般,徒手爬上二樓,飛快脫下身上的衣服,找到自己出門前穿的白色睡衣換上。

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不過短短一分鐘。

處理完一切,江暖轉身鑽進衣櫃。

與此同時秦媽打開門,看着空蕩的房間,心底涼了半截。

“找,封先生說了,每個角落都不能放過。”

江暖所住的房間雖說很大,但是卻沒幾件陳設。

跟在秦媽身後的兩名中年婦女正是今日被江暖打昏的兩人。

他們低着頭,身子不住的輕顫,一邊叫江暖的名字,一邊找江暖人在哪裏。

秦媽也沒閒着,先確定了牀底沒人,又轉頭查看衣櫃。

“江小姐?”

江暖在衣櫃裏蜷縮着身子,抬頭睡眼惺忪的望着秦媽。

秦媽險些喜極而泣,平日的穩重消失的無影無蹤:“江小姐,你怎麼在這裏睡着了?快,你趕緊跟我下樓......”

別墅裏靜的可怕,瀰漫着一股壓抑感。

走到拐角的樓梯處,江暖往下望,封霆翔坐在沙發上,身周散發着寒氣,身旁齊刷刷的跪着不少人,都是平日裏照顧自己起居的傭人。

江暖的心沉了沉。

難道......被他發現了?

封霆翔抬頭,四目相對,漆黑的眸子驟然撞到了江暖的眼底。

在衆人的注視下,江暖硬着頭皮,一步步走到男人身邊。

“去哪了?”

封霆翔語氣平平,面上毫無波瀾,周身的氣場徒然變得森冷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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