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良辰美景,怎可辜負

第二章 良辰美景,怎可辜負

夜風習習,明月高懸。白日裏喧鬧的端王府,此時也慢慢地安靜下來,只是那處處懸掛的大紅燈籠,提醒着衆人,這喜慶還未過去。

華麗的大堂,漢白玉爲基底,雕龍畫鳳的大柱更是鍍金鑲銀,屋內擺設處處透露着主人尊貴的身份。鎏金的燭臺上燃着手臂粗細的紅燭,堂內火光跳動,映照着窗子上大紅的喜字,影影綽綽,魅惑撩人。

“騎雲已經把你妹妹送回了鳳府,丞相說一定會好好看管。”

鳳傾城在屋子裏等候多時。不想曲瀾修回來了之後,第一句說的竟然是這個。

挑了挑眉,端坐在牀上的女子嘴角勾起了一個不屑的笑容,“好好看管?真是笑話。”

鳳傾城那個爹果然是一點兒都不關心這個鳳傾城這個長女。以前任由楚氏和鳳傾城欺負她這麼多年,如今鳳饒雪毒死了自己的親生姐姐、代嫁曲瀾修,丞相也就只說了一聲“好好看管。”

今日如果不是她鳳九來了的話,恐怕現在鳳傾城的屍體還被藏在牀下的暗室裏,即使等到屍體腐爛的那天,都不會有人發現。

“其實王爺是知道真相的吧?”鳳傾城眉眼彎彎,嘴角帶着諷刺的微笑,大膽地瞧着身邊的男人。

“知道又如何?如果你真的那麼容易就被人害了,即便來到了王府,也不見得能活多久。”

曲瀾修臉色不變,薄脣吐出的話,雖然讓人心寒,卻也都是事實。

鳳九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曲瀾修說的是實話,如果換了那個原來的鳳傾城,無論是在丞相府還是王府,恐怕都難以立足。不過現在,她鳳九來了,就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鳳傾城!

曲瀾修冷眼瞧着身邊這個嘴角含笑眸中森然的女人,又想起了她今日大鬧王府、一身火紅嫁衣的張揚模樣。

當初父皇說要把鳳傾城賜給他做王妃的時候,他並不是特別的上心,不過還是派了騎雲去查看了幾日,騎雲回來之後報告說,那鳳傾城不過是一個嬌嬌弱弱的大家小姐,在鳳家的時候日日受人欺凌,遇到事情只會悄悄躲起來哭泣,根本不適合在王府後院過日子。倒是鳳家的二小姐,手段凌厲,心腸狠毒,像是個能放在後院的女人。

那日曲瀾修聽完了騎雲的報告,並沒有說甚麼,只是讓騎雲繼續監視,並吩咐說,無論發生甚麼事情,都不能出手幫她。

今天早上的時候,騎雲從丞相府回來,說鳳饒雪想要把鳳傾城毒死,然後自己代替鳳傾城嫁入王府。

聽到這個消息,曲瀾修彷彿有甚麼東西悶在心口出不來一樣,不過還是眸色冰冷,沒有說話。

今日來到王府的新娘子並不是鳳傾城,他是知道的,不過有些事情他不能改變,也不想去改變。

“本王聽說你被人灌了毒茶,你,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曲瀾修盯着眼前這個讓人猜不透的女人的臉龐,一字一句,冷聲問道。

鳳傾城嘴角一笑,臉不紅心不跳地編了瞎話,“傾城從小呆在丞相府,無人照顧,又有大夫人和嫡小姐整日欺凌,如果真的一點兒本事也沒有,豈能安全活到跳出丞相府這一日?我那妹妹又對王爺你這麼癡情,怎麼會甘心讓我嫁給你?我早就知道妹妹不會輕易放過我,故而未雨綢繆,早早服下了各種解毒藥,才逃過一劫。”

鳳傾城話中有漏洞,可是曲瀾修知道,即使自己追問她也不會說,轉了話題道,“據本王所知,鳳傾城柔弱無比,素來備受欺凌。不知道今兒是怎麼本王王府門口侍衛打成了那番狼狽模樣的。”

曲瀾修聲音清冷,說起話來如同玉石相撞,甚是好聽,不過他拋出的問題,卻是一個比一個刁鑽。

鳳傾城嬌笑着,湊到了曲瀾修的身邊兒,“王爺,傾城一個柔弱女子,在丞相府那高門大院,如果不學些防身之術的話,你覺得傾城能活到現在?不過今日傾城雖然動了手,卻也是門口侍衛可憐我一個弱女子,由着我撒潑放了進來而已。”

曲瀾修挑了挑眉,深邃的眼睛緊盯着鳳傾城的臉,“果真如此?”

今兒他在大堂中就注意到了他精挑細選的侍衛們,被人打的氣喘吁吁鼻青臉腫,當時堂內混亂,他並沒有細問。不過剛纔,他特意叫了那幾個侍衛問清楚,那幾個侍衛都說今日闖王府的那個王妃,出手凌厲,手法怪異,幾人在不設防之下,都着了道兒。

“果真如此。”

看着眼前這個嬌笑着的女人,曲瀾修抿了抿脣。

今日之前,他以爲這個女人不過是一張單薄的紙,任人揉捏,毫不還手之力,但是沒有想到太后賜給自己的這個妃子,竟然還有隱藏了這般本事,帶給他這麼多的“驚喜”。

“王爺,天色已黑,今日又是你我大好日子,如此良辰美景,怎可辜負?”

曲瀾修走神之際,旁邊的人已經繞了過來,皓雪般的手腕纏上了他的脖頸,輕軟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耳邊,讓他臉色頓時一僵。

“鳳傾城,你給本王滾開!”

曲瀾修貴爲王爺,哪裏受過這般調戲!衝着身邊兒的女人低吼了一句,低沉的聲音中彷彿染上了甚麼平日裏不曾有過的情緒,卻忽略了身邊女子嘴邊那得逞的笑意。

鳳傾城眸中帶着戲弄,嘴角的笑略顯輕佻,一張傾國傾城的小臉兒在跳動的火苗下顯得更加嫵媚迷人,“**一刻值千金,難道王爺不想早些上牀歇息麼?”

看着那女人又要走過來對自己上下其手,曲瀾修側身閃開,薄脣中吐出話冰冷懊惱,“今晚你就給本王老老實實睡在地上,如果敢靠近牀半步,本王就S了你!”

鳳傾城故作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繼而苦口婆心地勸說,“王爺,這大喜之日,哪裏有夫妻不同眠的道理?”

曲瀾修本來以爲這不懂矜持爲何物的女人還要繼續騷擾自己,卻見她秋波一送,笑地風情萬種,“不如王爺睡地,我睡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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