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爸爸,好多狗,我怕,你來抱妞妞過去好不好?”

“它們好凶,要咬我,爸爸快來救我!”

陳浩站在一條死衚衕口,看到3條惡犬圍住了一個小女孩,小女孩正向他求救。

她才5歲的樣子,模樣可愛,只是面色有些營養不良,梳着小馬尾辮,張開手,面色驚恐,想要跑到他這裏來。

可惡犬擋住了她的去路,每一條都比小女孩還要大,齜牙咧嘴,成年人看了都害怕,何況一個5歲左右的孩子?

他張開口,想要大喊嚇退惡犬,可無論怎麼呼喊,就是發不出聲,宛如被夢魘住了般!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甚麼都做不了。

一條惡犬咬住了小女孩的胳膊,瘦弱的胳膊馬上染了血,甚至被撕扯下一塊皮肉。

她疼的大哭,另外2條惡犬相繼上前,撲到她身上撕扯。

“救我,救救妞妞,你不要妞妞了嗎?”

小女孩跌倒在地,渾身是血,看着他,竭力的呼喊,眼中滿是對生的祈求。

陳浩握緊拳頭,想要上前救小女孩,腿卻根本邁不動,只能看着她被瘋狗撕咬,倒在血泊中。

她暈厥前,還在奮力的向他爬過來,趟下一地的血。

......

陳浩突然驚醒,渾身是汗,剛纔的一幕太真實了,彷彿的確就發生在他身上一般。

“我明明還沒結婚,怎麼會夢到有女兒?”

他嘀咕了一句,回想起剛纔那一幕,仍舊心有餘悸,那小女孩真可憐,好在不是真的,只是一場夢罷了。

挪動了下身子,撞翻旁邊酒瓶,哐啷一陣響,喉嚨發澀,打了個嗝,滿身的酒味。

他掃了眼四周,愣住了,滿地的酒瓶,20多平的房子,屋裏就一張牀,地上鋪着一張席子,傢俱破破爛爛,很陳舊。

在牀上,有一個小女孩躺着,胳膊上滿是血,被單都染紅了,臉色發白,非常虛弱。

看清她的臉,陳浩嚇了一跳,見鬼了,這是剛纔夢裏的那個女孩!

抬頭看了下旁邊的鏡子,他瞳孔猛的放大,裏面的面孔異常陌生,鬍子拉碴,20多歲,一副被酒色掏空的身體。

很快,一段記憶浮現在腦海中。

陳浩,25歲,小學文憑,結婚5年,老婆叫方芸,兩人有一個5歲的女兒,大名陳一依,小名妞妞。

遊手好閒,喫喝玩樂,沒正式工作,重男輕女思響非常嚴重,經常對老婆和女兒動手,加上妞妞更有先天性疾病,陳浩就更不喜歡她了。

“這麼說,是我佔據了他的身體?”陳浩嘆了口氣。

他也叫陳浩,32歲,重點大學畢業生,在校創業明星,畢業後創立自己的公司,佔據這副身體前,已經是三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身價破了50個億。

不僅如此,第4家公司正在籌備IPO 。

獲得虛榮無數,校創業明星,省優秀企業家,全國十佳青年,妥妥的鑽石王老五,可哪裏想到,高興下多喝了點酒,再醒來的時候卻到了這裏。

牆上掛着一張日曆,日期已經扯到了1988年8月16號。

“剛纔的一幕,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他默默的想道。

轉過頭,看着牀上的小女孩,心中很不是滋味。

這小女孩也太可憐了,不被父親疼愛,就那樣看着她被3條惡犬撕咬,受了這麼重的傷,還在家裏躺着,多半是因爲沒錢醫治。

門推開,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這女人頭髮有些繚亂,神情疲憊,但能看出來是個美女,只是長期的勞作讓她精神有些疲憊,穿着一身素裙。

一米六八的個子,比不少明星都好看。

這就是陳浩的妻子,方芸,今年24歲,結婚那會才19,結婚證還是後面補的。

饒是陳浩見慣了美女,可看到方芸,仍舊忍不住讚了一聲,多看了幾眼,不過,隨即他就醒轉,這可是別人的老婆,不是他的。

非禮勿視,切不可多想。

看到陳浩醒了,她猛然一驚,露出驚恐之色,一下跑了過來,隔絕了他和妞妞,“我求你了,不要傷害妞妞,我知道你不喜歡她,覺得她是賠錢貨,可我不要你養她,自己會努力掙錢。”

“你想喝酒,我掙錢給你買,妞妞的病我來想辦法治,只請你不要傷害她。”

她祈求的看着陳浩。

臉上還有淤青,顯然也是被陳浩打的。

“我沒有想傷害她啊。”陳浩說道,“她挺可愛的。”

可愛?

方芸一臉震驚,這話居然是從這個人渣口中說出來的?

以前從來沒有誇妞妞可愛,是不是酒喝多了,把腦袋喝糊塗了?

真希望他一直這麼糊塗下去。

“對了,她被狗咬傷了,得要趕緊打狂犬疫苗。”陳浩提醒道。

狂犬疫苗最好24個小時之內就打,越早越好。

“你真的擔心妞妞的傷勢?”方芸很不可思議。

“那當然,大人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都受不了,何況一個小孩子?”陳浩點頭。

看着陳浩一臉的真誠,方芸真的以爲自己在做夢,自從生下女兒之後,他就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她說過話。

這種關心,很不真實。

“家裏還有多少錢,你趕緊都拿出來,馬上帶她去醫院看病。”陳浩說道。

方芸一下就警覺了,抓緊褲兜,痛罵,“我說你怎麼轉了性子,原來是變着法的想要從我這拿錢。”

“家裏真的沒錢給你了,這錢還是我借的,是妞妞的救命錢,你不要再去買酒了。”

“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們母女,非要將我們逼向絕路?就是陌生人,都沒你這麼鐵石心腸吧?!”

“我求你了!”

她撕心裂肺,蹲在地上,掩面而泣,所有的委屈全都爆發出來。

結婚5年,她受了5年的委屈!

得知生下的是女兒,這個男人掉頭就離開產房,她忍着疼痛,抱着襁褓中的孩子,一步步慢慢挪回家。

女兒生病,是她半夜起來,冒着雨送女兒去打針。

家裏生活用度,完全是她在支撐,一天打3份工,勞作十五六個小時,累倒了,坐一會接着幹活。

她都這麼努力的活着了,爲甚麼這個男人就是不放過她?

爲甚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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