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看到葉陽的那一刻,男子渾身都是激動的震顫起來,目光無比的火熱,整個人都是額頭貼在了地上,聲音虔誠到了極點。

身爲前北境軍的一員,他曾經遠遠看到過葉陽的身影,但是如此近距離的看,還是第一次。

孟優難掩心中的激盪。

“江都區,是你的地盤?”葉陽微微眯眼。

“蒙王野老將軍的偏愛,把我分派到江都區,擔任這一區的負責人。”孟優撓了撓腦袋,沾染了灰塵的額頭下,滿是一張憨厚的面龐。

這憨厚,未必就是真的,只是在戰神面前,他自然不敢有其他的心思。

“你帶了幾人?”身後的王露,瞬間進入了狀態一般,淡淡的開口。

一聽到這個,孟優身子都頓時挺直了,自豪的道:“虎衛軍精銳五千人,隨時待命!”

“虎衛軍,比之北境之軍如何?”葉雲道。

“這...自然是遠遠不如。”孟優頓時大汗,有些臉紅的低頭,北境軍的精銳人盡皆知,以一當十都只是最低標準,甚至北境軍之中擔任將軍職位的人,每一個,都是能夠在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的猛將。

孟優在北境軍也曾混到過一個軍候的位置,分配到江都,便直接成爲了一區的最高統領。

“留下五百人待命。”

葉陽也沒有要求太多,他馬上就要去葉家,不需要帶太多的人。

況且,他身後還有五姐王露。

雖然實力遠不如他,但是也不是一般的武者能夠對抗的!

武者共有三個境界,後天,先天,化勁,突破化勁之後,便是步入宗師境界。

一國之中,宗師已然是國之棟樑,王露便是一代宗師,而葉陽,如今身受重傷,實力百不存一,也勉強,保存着宗師的實力。

至於葉家,身處江都之地,常年不會經歷戰亂,最高戰力,恐怕也不過先天之流,葉陽並不把葉家放在眼中。

“喏!”孟優猛地頷首,戰神的命令便是他的使命。

“戰神,我們現在去哪兒?”孟優問道。

葉陽抬起頭,看着某個方向,臉上,一抹冰冷的S意浮現,“我此行,只爲S三人。”

“一爲葉家,葉龍。”

“二爲孫家,孫景。”

“三者,便是一切當年助紂爲虐之人!”

“這些人,我勢必S之!”

孟優心中一凜,戰神此行,竟然爲了S人而來?!

但旋即,心中一抹豪情升起,三步S一人,心停手不停,這不正是男兒豪情所爲之事?

當即單膝跪地,直接震碎膝下堅石,擲地有聲的承諾,“某孟優,必誓死跟隨戰神!”

聞聽此言,葉陽微微側目,眸底掠過一絲欣然的神色。

王露則微微猶豫,望着葉陽,忽然之間微微抿脣,上前一步雙手摟着葉陽的手臂,安慰道。

“小陽,你也回來了,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我希望你能夠變得開心一點。

不管你今後做甚麼決定,我一定都會支持你的!父親也是!”

聞言,葉陽微微一笑,他當然知道,五姐說的都是真的。

六年之前,若不是王野叔叔冒着上軍事法庭的危險,離開隊伍到江都來把自己救走,恐怕自己早就已經殞命在懸崖之下,根本沒有一絲生還的可能。

只是,一想起六年之前,父母死在自己的眼前,葉陽就不能釋懷。

“葉家!孫家!我一定要讓你們償命!”

葉陽輕輕抬手,握着胸前衣服之中,一塊質地堅硬冰涼的物品,眼中透着森然的S意。

“放心,五姐,我這次回來江都,報仇並不是我的主要目的。”

葉陽笑了笑,安慰王露道:“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尋找其他的幾位姐姐,自從幾年之前分別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幾位姐姐了,很是想念。”

“我也很久沒見過她們了。”王露果然被帶偏了思路,面露懷念之色。

葉陽在北境六年,並非一直生活在無盡的S戮之中。

在王野的家中,他認識了一共七位身世各不相同的姐姐,彼此之間相濡以沫,關係極其要好!

大姐,林驚鴻,乃是大夏擔任重要職位的精英。

二姐,千仞月,自幼便是武癡,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爲帝國曆史上最年輕的武道宗師!

三姐,夏如夢,商界新星,商業天賦卓絕,自己在江都市創辦了一家公司,擔任公司的總裁!

四姐,盛靈雁,國際大明星,粉絲以千萬計!

五姐,王露,北境戰區總負責人王野的獨生女,在軍伍之中地位超然。

六姐,李蘭,帝國丞相干女兒,權勢滔天!

七姐,謝敏,江都大學校花,追求者甚至能夠從江都,一直排隊排到太平洋之中去!

這七位姐姐,在葉陽的記憶之中,佔據着極爲重要的地位!

往事不堪回首,葉陽輕輕轉頭對着五姐說道。

“我想去看一看爸媽的長眠之地......”

江都市市立公墓。

風蕭蕭兮。

整個墓園,被冷清孤寂的氣息全然籠罩。

昏昏欲睡的看守老者,倚靠在保衛亭之中的暖爐旁邊,人到老年,終究是怕冷的。

此時的他,處於半睡半醒之間。

而在保衛亭的旁邊,一隻德國黑背,也是到了垂垂暮年,耷拉着眼皮,下巴擱在自己的前爪上面趴在地上,無精打采的望着外面。

場景頗爲有些淒涼。

而就在此時,一陣汽車引擎的輕微轟鳴聲,由遠而近。

黑背抬起狗頭,向着聲音響起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幾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從遠處駛來,在距離公墓入口一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隨後,車門開啓,陸陸續續不少人從車上下來。

一名身材頎長清瘦的青年,臉上帶着一絲絲的痛楚之色,輕嘆一聲,身後的數十名神色莊嚴的戰士,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青年不過二十歲不到,整個人站立在那兒,彷彿沒有絲毫的存在感一般,若不是眼睛能夠看到他站在原地,恐怕早就以爲,那兒已經空無一人。

出現的那一刻,他的氣息彷彿就已經被天地融爲一體,不分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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