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我要西山的地!”

她忽然想起十年後開採隊在西山探測到石油的事,從那以後最讓人瞧不上眼的西山區,變成了海城的香餑餑。

再後來,西山區成了寸土寸金的CBD。沐家憑着這塊地,一躍成爲海城新貴。

沐建林聞言一怔,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清兒,你可要想清楚了,西山那可是塊荒地,你一個女孩子要了也不能做甚麼,我還是覺得東門橋的別墅......”

“我就要那塊地。”沐清斬釘截鐵地道:“只要你答應現在就把那塊地過戶到我的名下,傅家的這門婚事,我便應下!”

沐建林到底還是把沐清當做自己的女兒的,不忍心女兒只要西山的荒地當陪嫁,不由分說把東門橋的那棟別墅也塞給了她。

沐建林拉着沐清出來,又另外給傅家的幾個長輩鞠了躬。

傅江這才笑呵呵地道:“既然如此,那今日喜喪便成了大喜事。我這個做叔叔的,立即就給你們重新操辦婚禮現場!”

雖然傅靳言活着回來了,但已經成了個廢人,再加上娶了個沒用的廢物媳婦兒,傅江心裏多少也舒服了些。

“不用重新操辦。”沐清淡淡道,“我既然已經進了傅家的門,便是三爺的人,儀式早已經沒意義了。”

她側身望着傅靳言:“我說的對嗎,三爺。”

傅靳言的眸光裏多了幾分玩味的探尋:“當然。夫人連我死了,都願意與我冥婚,何況我活着,夫人的真心我自然不會懷疑。”

傅江生怕再出甚麼錯漏,一定要請個神父給兩人證婚,待兩人宣誓過後,傅江這才放下心來。

簡陋的婚禮散場後,蘇莉特意將沐清拉到一旁。

“晚上試一下傅靳言,看看他還能不能人道。”

沐清輕挑眉梢,眸底浮起絲嘲諷。

可嘴上卻依舊答應,“好。”

暮色降臨,沐清被傅家下人送進新房。

房間裏拉着密不透風的遮光簾,只開着一盞光線昏黃的壁燈,陰暗晦澀。

沐清眯眸打量着周遭,房間陳設簡單,黑白兩色的裝潢風格沒有半點溫度。

倒也與傅靳言的人格相匹配——沒有一絲人味兒。

前世,沐清也曾隱約聽說過傅靳言這個名字,S伐果決、歹毒陰狠都是他的冠名詞,只是她一直沒機會討教。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房間裏僅有的那盞壁燈,也在瞬間熄滅。

黑暗中,沐清的手腕被一隻寬大幹燥的手握住,猛地一拽,她一時不防,往前踉蹌了兩步。

前世多年訓練養成的極強反射神經讓她迅速穩住了身形,抬腿踹出的瞬間,手腕靈巧的脫出對方的鉗制。

她剛站穩,便迅速向對方發動了攻擊,出拳和勾腿的動作利落狠辣。

幾個回合纏鬥下來,好幾次她的拳風都在堪堪擦過對方衣領時,被敏捷的避開。

屋裏很黑,皎潔的月光透過遮光簾的縫隙,短暫映亮了男人的臉。

“傅靳言?”

沐清渾身緊繃,綿掌化拳,仔細分辨着黑暗之中男人的輪廓。

木質香調的男士香水味忽然逼近,沐清細腰被大手鉗制住。

她未來得及轉身躲避,便被拉拽着撞入一個暖熱而壯碩的胸膛。

沐清跌坐在對方懷裏,小腿冷不丁撞上冰冷的鋼鐵輪胎,她輕“嘶”一聲。

“傅夫人,知道我活過來了,你似乎很失望,失望到當衆拒婚了。”

頭頂傳來的嗓音低低沉沉,纏繞着聽不出情緒的淡笑。

坐着輪椅出現在她婚房的男人,除了傅靳言還能是誰?!

身體陡然變軟,她順勢貼進對方懷抱,語氣溫 軟的低聲道:“傅總,您能活過來,我也不是無依無靠的寡婦了......這是上蒼可憐我,賜給我的福氣呢。”

前世,在她還未成爲戰神前,她被蘇莉跟沐歡這對蛇蠍母女打壓,軟弱可欺是出了名的。

“別裝了。”

窗邊清冷的月光落下,傅靳言抬手捏起沐清的下頜,眼眸微眯,細細的打量她。

月色落下的瞬間,沐清身上的凌厲煞氣便褪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柔順溫 軟的氣質。

黑睫半垂,微微顫動,好一副柔弱女子相。

如果不是剛纔跟她交過手,傅靳言差點就信了。

“你跟我調查的沐家大小姐,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是毫無干係,”傅靳言眸色淡淡,眼神戲謔的看她,“既然我們已經結婚了,在我面前不用裝。”

握在她腰間的手倏然加重了力度,修長而骨節分明的大手隔着面紗輕撫過她的下頜,流連至白 皙光滑的脖頸間。

沐清只覺渾身雞皮疙瘩冒起,猛地抬手按住了那隻快要遊移至胸前的大手。

她一臉無辜的眨眨眼:“我不太明白三爺在說甚麼。”

說話間,她另一隻手不動聲色的移至身下,在傅靳言的腿上快速拂過。

才三天的時間,這男人就坐上了輪椅,真的如傅江所說,遭遇車禍了?

沒有反應,確實瘸了。

“沐清,你的母親還在蘇莉的手上吧。”

男人慢慢湊近她的臉,語氣低沉清冷:“我想你沒有蠢到會覺得,蘇莉在得到她想要的東西之後,會放過你這個知道這麼多祕密的人......但是跟我合作,至少我會保證你和你母親能活着,不會過河拆橋。”

沐清深深皺了皺眉。

看來傅靳言對她的調查真的很徹底,連她失蹤多年的母親在哪裏他都知道。

傅靳言恐怕是沒想到,她那個繼母惡毒到河都還沒過,就已經S過她一回。

至於合作的事情,現在靠這具孱弱毀容的身體,是無法救出被蘇莉祕密關押的母親的。

她的確很難馬上着手報仇......她需要時間......

“好,我答應......”她的嘴突然被捂住。

緊接着,男人修長的手指已經順着她的下頜落到了她衣襟的紐扣上,將紐扣一顆一顆解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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