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想多坐坐
“小雅怎麼了?”林子晴跑過來,幫忙拍着背問道。
張天看見林子晴,掐掉了煙笑說:
“沒甚麼,她不太習慣坐我開的車,暈車很厲害!”
嘔!
林子晴半信半疑,一起幫忙把林小雅扶回了家。
林子晴住的是個小房型,兩房一廳,雖然比不起林家大院,但這裏收拾得很整齊,更顯溫馨。
可是林子晴住上這麼小的房子,證明經濟狀況也不咋的。
好歹是在林家公司裏面做高管,不至於呀!
張天皺眉問道:“林家不給開工資?”
“給,但不多。”林子晴冷聲,思慮了一下她又說:
“要不習慣,過段時間我再湊些錢換一套大點的。”
說完她扶着林小雅往房內走去。
“我不是這意思...”
張天苦笑,自己哪裏沒睡過?
甚麼冰窟、火山口都有睡過的痕跡,怎麼會嫌棄這頭家,只不過是憐惜林子晴。
總不能讓咱女人受委屈!
安頓下暈天倒地的林小雅,兩人做了一頓晚飯。
由於時間倉促,只能做個炸醬麪。
林子晴惜字如金,一句話也沒有說。
張天沒有感到尷尬,也不會多言,他知道林子晴喜歡清靜。
就算是五年沒有過接觸,但是兩人相處起來也相當默契。
這不是夫妻之間的默契,而是小時候在林家大院形成的相處模式,更像是兄妹之情。
吧唧吧唧!
張天喝些清湯,然後大口大口喫起了炸醬麪。
他發誓,這絕對是世界上最好喫的炸醬麪。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做兩年植物人,再來喫一碗試試。
如果是其他人這樣的喫相,林子晴肯定受不了。
但看着張天狼狽吃麪,她內心卻感到了一絲溫暖,自從爺爺離開後再沒感受過的溫暖。
以前在爺爺面前,張天就是這樣喫東西,經常被罵也不改。
現在張天給她的感覺,就像此刻爺爺還在一旁陪他們喫飯。
突然,林子晴打破安靜開口說:
“過兩天我再帶你去看看父母,我這兩天有點忙。”
女婿從植物人醒過來,照常應該第一時間通知父母。
可是因爲今天得罪了林家,現在林家在工作上給了林子晴不少壓力,實在是走不開。
“好!”張天點頭。
剛好這兩天他也能好好處理自己的事情,另外蔣妍那個小女孩還等着自己去一趟纔行。
林子晴把碗洗完,弄好一切,自己去洗了個澡。
張天喫飽喝足了,走出陽臺抽了根菸。
不一會,林子晴洗完澡穿着一套睡衣,手裏抱着幾件衣服走了出來。
如果說,白天穿着工作服化着妝的林子晴是傾世美顏,現在素顏的她就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仙子。
張天看呆了。
突然留意到手上衣服竟是男士的,張天心中一頓。
“你的!”林子晴對着愕然的張天,不冷不熱地說道,然後轉身回房間了。
怎麼也是照顧了張天兩年,一些換洗的衣服肯定是有的。
張天真想給自己一把掌,想甚麼呢,竟然懷疑自己老婆?
接過衣服,張天也去洗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大廳的燈已經關了,只有林子晴房間亮着。
她睡在牀上,門卻是打開的。
顯然是爲張天留着的。
其實張天已經準備好今晚睡大廳了,畢竟有些事情猴急不了。
不過有牀不睡?枉爲男人呀!
幸福來得有些突然,微微一硬,以示敬意。
可真當走進去,一股香味襲來,張天就有些戳手戳腳了,怎麼說也沒甚麼經驗。
林子晴冷冷的開口:
“其實我不太願意,只是今天小雅過來,你睡大廳不合適!”
意思就是我不想和你睡,只是要演夫妻之實給小姨子看。
張天會意,再怎麼渣也不會硬來。
他並沒有走上牀,反而走向了房內的一張靠背椅說:
“嗯,我坐這裏睡就可以。”
有牀不睡,睡椅子?感覺有些彆扭,他又補充一句調侃:
“畢竟睡了兩年,我想多坐坐。”
林子晴沒有理會張天,只是嘴角抹上一絲笑意,睡去。
張天坐着睡也習慣了,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是經常坐着睡,因爲這樣比躺大牀更有安全感。
......
今夜,張天註定沒能立刻入眠。
因爲這一次仙脈反噬,打亂了他活着的目標。
如果自己沒有仙脈,他打算一輩子苟存於凡間,感謝林老爺子養育恩情就好了。
但是現在竟發現自己覺醒耀龍仙脈,所以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張天在漆黑中,張開雙眸,臉上燃起恨意。
13歲以前,他張天是仙界張帝之子,每天學習修仙之道,以吸納天地靈氣爲主,同時練習陣法、煉器、煉丹...甚至琴棋書畫等一切仙道知識。
但10年前,13歲的他卻被仙界張帝無情地彈手一指,困落到華夏國。
理由竟是張天並非他張帝的親生兒子,而是母后勾結樵夫所生。
至今也沒能忘記當天張帝的冰冷與無情,還有那個歇斯底里爲我求饒的母后。
以前一直記恨母后的不恥。
可是現在覺醒了張帝一族的耀龍血脈,自己又豈是樵夫之子?
自己的父親爲何如此狠心?
竟將自己拋棄,還要讓母后在仙界蒙受此番羞辱?
不過現在已經熬過了耀龍仙脈反噬,張天既然熬過來了,必定會一洗前恥。
總有一天,他會踏破蒼穹,一追究竟,還自己和母親一個清白。
他絕不能讓自己和母親蒙受如此大辱過完餘生!
他不服。
拳頭緊握,眼神充滿戾氣,好一會才慢慢平息...
......
隔天一早。
林小雅終於是緩了過來,但是不知道爲甚麼看到張天就有種想吐的感覺,眼神充滿了仇怨。
張天毫不介意笑意十足,還老是在一旁問道:
“小雅,見識到姐夫的厲害了吧?”
“相比以前,是不是覺得姐夫更帥更有魅力了?”
嘔...
林小雅不禁又是吐了一番,越看張天越感到噁心:“滾!”
張天沒有理會,接下來還當着她的面,直接問林子晴要了五千元。
這會,林小雅覺得張天真是渣到天地難容了。
可是張天沒辦法呀,口袋實在沒錢,等會還要給蔣明德那孫女買些藥呢!
面對林小雅歧視的眼神,還是很良心地說:
“放心,姐夫不會白拿錢的,以後我會好好報答你姐的。”
報答?
這五年,你有一天不是拖我姐的後腿?
“你死的遠遠的,就是對我姐最大的報答了。”
林小雅實在喫不下早飯,拋下這一句就溜回學校了。
張天臉色略微難堪,看了一下林子晴,咳了一聲說:“子晴,小雅這嘴有點毒,作爲姐姐你得管一管了。”
冰冷的林子晴,臉上沒有異色,但嘴角勾了一下淡淡調侃:
“她說的挺有道理的!”
“哎,這飯我也沒法吃了,先出去了!”
說完,張天把一大碗粥喝完,笑意滿滿地離開。
出來後,張天直接找了一間大藥房。
根據蔣妍的傷勢,最需要的是活化瘀血並且調理血脈的藥,張天開了方子。
可藥房總有些藥材缺少,來來回回調了好幾個方子,才勉強湊夠,但藥效卻大大減半了。
隨即張天又是讓藥房拿套銀針。
即使藥效不夠,但是可以下針幫忙解決。
可結賬的時候,才發現尷尬了。
總共8千多元,一套銀針就6千多,因爲用了些好藥材,藥也要2千......
沒想到物價這麼貴,張天只能是退了銀針,在店員鄙夷之下,拿着藥材走出了藥房。
半個多小時後,張天打了個的,來到了泓一集團總部。
泓一集團總部大廈,位於南洲市CBD中心地區,而且該樓高度出衆,可謂一枝獨秀。
能在這裏的上班的人都是一些高薪職業白領。
張天的出現與這裏的人格格,他衣着休閒且有些老舊,手裏還拿着個塑料,別說有多‘出衆’了。
不過這倒沒有給張天帶來不適,畢竟是他們的付出華夏國纔能有今天安穩高速的發展。
張天走到前臺諮詢說:“我想找個人...”
前臺並沒有因爲張天的衣着而落下服務,很禮貌地回覆了一聲:
“先生您好,請問您叫甚麼?想找哪個部門哪位同事呢?”
沒等張天回覆,就有人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諷刺說道:
“喲喲,這不是我那個廢物姐夫張天嗎?”
張天皺眉,循聲望去,竟是林子晴的堂妹,林倩倩。
林倩倩從小就牙尖嘴利,高高在上的,見誰都看不過眼。
昨天張天在林家擺着一副不可一世的臉,實在讓她覺得噁心,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張天出醜。
她想要告訴張天,在她面前你就是廢物都不如,渣渣也不是。
今天真是個大好機會,她怎麼能放過?
林倩倩眼神透露出輕蔑,挖苦說道:
“你這廢物怎麼在這裏呀?是想來應聘洗廁所呀?”
“還拿着個塑料袋,丟不丟人呀?該不會離開林家後就送起外賣來吧?”
一番毒舌,引來了周圍所有人關注。
真是個跳樑小醜,張天冷聲笑說:
“真是跑到哪裏都那麼嘴欠沒素質!”
轉身不理會林倩倩,禮貌地對着前臺說:
“我叫張天,找一個叫蔣明德的人,哪個部門不太清楚,不過他說在泓一集團有任一官半職。”
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