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隨着傭人的話落,大廳裏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向玄關處。

男人一身黑色的休閒打扮,脣角勾着一抹笑,步履從容優雅的走過來。

那雍容華貴的氣質,那矜貴優雅的笑容,恍惚之間,竟是讓人覺得面前出現的是一位中世紀的王子。

陽光從明亮的窗戶灑進來,暖橙橙的照在男人那張精湛優越的臉龐上。

楚瓷抿了下脣,手指不由得攥緊成拳,愣怔的盯着他看。

從決定競爭總裁之位那一刻,她就在暗中篩選了江城男公關的精子庫,找精子質量最高的人,只是從頭到尾她都沒有關注這位先生的長相,就連昨晚和他有最親密接觸的時候,楚瓷也是雙眸緊閉,在腦中將他替換成另一張臉。

可以說,現在纔是她真正意義上第一次看清他的臉。

這張臉,已經不能單純以好看這樣膚淺的詞來形容。

那是一張,足以顛倒衆生的精緻容顏,毫不誇張而言,這是楚瓷有生之年,見到過最美的一張臉,美到可以模糊性別,可他的五官輪廓,又分明很深。

傅斯年一看衆人圍坐在沙發上,而楚瓷則是坐在角落中一副接受審問的樣子,就猜到這是怎麼回事了。

他大步朝楚瓷走過去,很是自然的微笑開口,“小瓷,不介紹下嗎?”

那雍容大氣的模樣,沒有半點侷促和小家子氣。

想來,他應該應對過很多次這種場景。

楚瓷略微放心,她亦是微笑起身,主動挽住傅斯年的手臂,和他一一介紹,“這位是我爺爺,這位是我二叔,這是我嬸嬸......”

傅斯年順着楚瓷的目光看去,他挨個叫着尊稱,處理得遊刃有餘。

一旁,楚天瑜卻是看得呆愣。

這兩人站在這裏,好似天作之合,氣質如此契合。

可他呢?在他心甘情願替楚瓷頂罪的那一刻可有想過今天這個畫面?

沒有人想到,楚瓷竟然真的堂而皇之的將一位男公關帶進了別墅,此刻大家看向楚瓷的眼神,跟看一個瘋子的眼神差不多。

到了宋慶曼面前,楚瓷漠然看着她那雙極度不屑又陰冷的眸子,回頭和傅斯年介紹,“這是我的親生母親。”

一家人,怎麼會用到親生母親這樣生分的詞?

傅斯年漆黑的眸落在宋慶曼那張不善的臉上,脣角又是一勾,顯然楚家一派祥和的外表之下祕密還不少,他睫毛微垂,頷首,“伯母。”

看着他臉上溫和的笑意,宋慶曼竟是一瞠,這個人,長得未免也太過好看。

就在宋慶曼出神之際,楚長生握着柺杖,在地板上不輕不重的敲了三下。

叩、叩、叩。

從傅斯年出現到現在都始終閉着眼睛好似在休息的楚長生,此刻那雙精銳的眸子定定的落在傅斯年身上,眼中是一抹深深的探究,“你當真只是一位男公關?”

他大半生都在商場廝S,識人無數,這些年更是從未看走過眼。

這位即便是刻意收斂也掩蓋不住強大氣場的男人,會只是一位男公關?

對上他陰翳的眼,傅斯年脣角又是往上勾了勾,他握住楚瓷的腰往身上一摟,“爺爺,在愛情面前,身份地位當真那麼重要麼?”

一老一少隔着茶几對視。

傅斯年脣角掛着一抹溫潤的笑,紳士有禮的模樣,只是眸光銳利,那道光竟是刺得楚長生都要先挪開視線。

楚長生握緊了柺杖,又是看向乖順窩在傅斯年懷中的楚瓷一眼,幽幽開口,“楚家向來傳統,既然你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那就先去把證領了,改天我給你們看個日子,結婚!”

他這句話比起楚瓷那句愛上男公關更是讓人感到驚駭,衆人都一臉愕然看向他。

“爺爺!”尤其是楚瓷,她更是驚得連恩愛都不再僞裝,三兩步走到楚長生面前蹲下,“我......”

對上楚長生那雙洞察一切的眼睛,楚瓷咬緊了脣,那一句只是和傅斯年借種生子卡在喉嚨中,半天發不出聲來。

“既然是真心相愛,那傅先生定然也很樂意娶了我們小瓷了?”楚長生故作看不見楚瓷臉上的爲難,他笑着拉起楚瓷坐在自己身旁,輕輕握住楚瓷的手,抬眸看向傅斯年。

後者那雙漂亮的鳳眸幽幽的從衆人那震驚的臉上掃過,脣角依舊帶着一抹溫和的笑容,最後,他視線落在臉色煞白一片的楚瓷身上。

楚瓷亦是抬眸看向他,對上傅斯年微笑的眼眸,她悄悄做了個搖頭的動作,示意傅斯年不要答應。

下一秒,傅斯年收回視線,他笑容更顯溫和寵溺,“當然,能娶楚瓷小姐爲妻,是我的榮幸。”

啪。

心中好似有甚麼東西被瞬間摔成兩半。

周遭的一切嗡嗡的,可楚瓷卻好似和整個世界隔離。

直到又是一聲柺杖重重敲擊地面,老爺子一錘定音,“那你們下午去領證!”

楚瓷只得低頭,“是,爺爺。”

       ......

      拿着兩張紅通通的結婚證從民政局回了自己住的八號公館,楚瓷仍是有些雲裏霧裏。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是就這般和認識不到一天的男人閃婚了。

再看坐在身旁低着頭削水果的男人,他表情平和淡定,心情好像半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接觸到楚瓷那雙複雜哀怨的眸子,傅斯年微微垂眸,“怎麼了?”

“你爲甚麼要答應?”楚瓷有些無力的將那兩本結婚證扔在茶几上,仰起頭帶着幾分質問的語氣問傅斯年。

對上她滿是不悅的雙眸,傅斯年淡定的將削好的雪梨塞到她手中,這才溫聲開口,“當時那種情況,你覺得我能拒絕嗎?”

這下楚瓷沉默了。

爺爺性格強勢,決定的事情更是說一不二。

她都拒絕不了爺爺的安排,更何況是無權無勢的傅斯年呢?

從他開口讓自己和傅斯年結婚那一刻起,恐怕就由不得傅斯年說不了。

“這件事算我失策。”楚瓷悶悶的咬了一口雪梨敗火,“合約繼續,三個月後,我會給你補償。”

看她那又鬱結又無奈的模樣,傅斯年眸光幽深了幾分,他用紙巾擦拭着自己手指上的水漬,狀似無意的問,“這麼抗拒和別人結婚,該不會是因爲你心裏有一個愛而不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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