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真賤

我早上起牀,桑旗已經起來了。

我在房間裏沒看到他,懶洋洋地起牀刷牙洗臉,然後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居然看到他在小區裏跑步。

這是富人區,每棟房子的間隙很大,一整個小區房子也就十幾棟的樣子。

他穿着橘色的運動服,像一隻行走的橙子。

我趴在窗臺上看他,心中充滿了糾結。

他昨晚讓我考慮的事情,我真的有在認真考慮。

他說要跟我結婚,一起養孩子,這真是一個誘人的建議。

他擁有最好的條件,而他又是孩子的爸。

本來我對是否要打掉孩子猶豫不決,所以他的建議真的很有吸引力。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是桑旗。

我覺得我有點喜歡他。

我喜歡這種有決斷性的,而且很霸氣的男人。

跟他在一起,走的每一步他都會幫你安排好。

我雖然不是小女人,但是偶爾也不想動腦子。

我嘆了口氣,忽然聽到桑旗的聲音從我的身後響起。

“在看甚麼?”

他甚麼時候已經跑完步回來了?

我轉身,他正脫掉身上的短袖衫,露出健美的上半身。

我回避眼神:“幹嘛?”

“洗澡。”他將他脫下來的衣服丟給我:“幫我搭配衣服,我今天要去會展中心開商務會議,你知道我該穿甚麼衣服。”

“我爲甚麼要幫你搭配衣服,我又不是你祕書。”

他走進了洗手間,回頭跟我擠擠眼睛:“你是我未婚妻,你不做誰做?”

“我記得我還沒答應你。”

他關上了門,隨即響起了水聲。

我走到衣帽間去找他的衣服。

一整排的襯衫,一櫃子的西裝,還有很多條領帶。

幸好我沒有選擇綜合證,不然的話我會死在挑這些衣服上面。

我給他搭好了衣服領帶放在牀上,放好了之後,我看着那些衣服發愣。

我爲甚麼要聽他的?

我重新將那些衣服扔進衣帽間,然後揚長而去。

我在樓下餐廳喫早餐,桑旗也走進來。

他穿的就是我幫他搭的,我沒放回去,只是胡亂扔到衣帽間的架子上,他拿來就穿了。

“今天做甚麼?”他一邊喝牛奶一邊問我。

“看電視,發傻。”

“那不是很無趣?”

“桑總給我找一點有趣的事情做?”

“你不是要做我的祕書?現在給你部長的職位做。”

“你不會真的喜歡我吧?”我仰面對他笑着:“想二十四個小時都看到我?我可不想,白天見你晚上回來還要見你,我會吐。”

他也不顧小莎就在邊上,越過桌子兩根手指就捏住了我的下巴:“還沒有女人嫌見我見得多的,她們想見我都要預約。”

“那是她們沒得到過,如果像我這樣哭着喊着要娶我,也就沒這麼稀奇了。”我拍掉他的手:“這就是賤,她們要見你,你不給她們見,我不想見你,你卻纏着我。”

“是啊。”他乾脆走到我面前來,捧住了我的臉:“我就是賤,你覺得怎樣?”

他離的我一近,我就心慌。

我咬着牙:“你要遲到了。”

“道別吻。”他指指自己的脣。

“滾。”我丟給他一個字。

然後他就捏着我的下巴,吻了上來。

小莎和歡姐就站在餐桌邊近距離參觀。

我有點窘,我不想在她們的面前把自己樹立成金絲雀的形象。

但是,他已經吻上來了,很纏綿的一個吻,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推開他。

小莎和歡姐面面相覷,和我對視一眼之後立刻跑出了餐廳。

“臉又紅了。”他笑着指指我的臉:“你愛臉紅的毛病和你一貫的形象不太搭啊!”

“你愛調戲女人的毛病和你平時裝出來的傲嬌的樣子也不太搭。”

他說甚麼,我都能頂回去。

但是,我的心還是慌亂的,但願我裝的看不出來。

桑旗去上班了,他沒再提讓我做他祕書的事。

以前,那是想搞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我孩子的父親纔想接近他。

現在已經有了答案,我樂得每天看電視喫零食當廢人。

我坐在客廳看電視,歡姐問我中午喫甚麼,我說川味火鍋,你會做嗎?

她直點頭:“我就是川渝人咧!”

難怪她的川菜做的那麼正宗。

有錢人真好,在家裏就能喫到各種菜系。

當火鍋的麻辣香味瀰漫在客廳裏的時候,我的手機在沙發上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我媽打來的。

想起來也有好久沒給她打電話了。

接通了放在耳邊:“媽。”

“小至。”我媽的聲音仍然高八度,震得我耳朵疼:“你在外面跑新聞哪!”

“啊。”我沒把我被辭退的事情跟我媽說,不然她又得擔心。

“小至,你中午回來喫飯麼?”

“嗯?”我沒聽懂:“回哪?”

“你中午不回家喫飯啊!你婆婆做了一大桌子菜呢!”

甚麼情況?

我徹底蒙圈:“你現在在哪?”

“在你家啊!何聰大早上就來接我們,說你想我們了。”

我從沙發上直起身來,何聰?他去到鄰城接了我媽他們過來?

“還有誰一起來了?”

“我和你爸,你弟弟妹妹都在上課哪,沒來,何聰說等你們辦婚禮的時候再讓他們請假。”

辦他的大頭鬼。

這個賤人,一定是見我不幫他,便把我爸媽給搬出來了。

我站起來往樓上走,看來中午這火鍋是喫不成了。

我得回去,不然何聰和他媽保不齊會跟我爸媽亂說甚麼。

我掛了電話上樓換衣服,然後匆匆忙忙下樓。

歡姐急忙迎上來:“夏小姐,這是去哪,馬上就要喫午飯了。”

“你和小莎倆人喫,我中午有點事。”

我走出房子,穿過偌大的小區纔在門口打了車,開往何聰的家。

何聰在路口迎着我,還殷勤地幫我付錢。

我擋開他伸過來要扶我的手:“剛好今天我爸媽來了,我跟他們說清楚我們倆的事情,當着雙方父母的面把話講清楚。”

他看着我,特別憂愁:“小至,你又使小性子了。”

我忍住我抽他的衝動:“何聰,我現在就跟你說清楚,你賤也要賤的有型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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