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少女的指尖如同流水一般在琴鍵上流淌,纖細的手指落下,黑白色的琴鍵在她的手指間舞蹈,她的樂曲是歡快的,似是山澗潺潺流動的泉水,充滿了生命的活力。

“這任二少家二小姐任非晴今天可是出盡了風頭,這一首曲子可是把現場人的心都勾走了。”臺下有人小聲的開口。

“是啊,今天明着是任老爺子的壽辰,可誰都知道今天是爲了這些個孫女找夫婿的。這任非晴今晚的風頭可是超過了任家大少的女兒的任非瑜。”有人跟着附和,目光一直都不曾離開臺上彈琴的少女。

少女穿了一身月牙白的長禮服,抹胸的設計將少女的玲瓏身材包裹在其中,一頭烏黑的秀髮做了微卷隨意的灑落在白皙的肩頭,一雙修長的手臂隨着演奏的動作而擺動着,整個人像是落入凡塵的仙子一般,還未露臉就已經吸引住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臺下的一個身着寶石藍繡花旗袍的女人滿意的看着臺上的少女,今天她的表現讓她很滿意,終於是在這些人面前狠狠的出了一次風頭了。

“任二太太,這非晴我可是喜歡得緊。”一旁衣着華麗的婦人拉着女人的手,眼睛一直朝着少女身上看去。

林雅麗滿意的看着周圍想要和自己攀親家的人,不過這些小門小戶她可是一個都看不上,她嘴角上掛着微笑,特別享受被這些人捧着的感覺。

突然一個女人衝到臺上將還在彈琴的少女拽了起來,對着少女的臉就來了一巴掌,少女因爲沒有站穩,摔倒在臺上,臉上的面具掉落露出一張清麗的小臉。

“你給我滾下去。”女人過去想將少女推下去,在看清少女的臉後,她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嘴裏不停的說着不可能。

此時的衆人反應過來,待看清衝上臺的女人,不由得面帶疑惑,衝上臺的人怎麼會是任非晴,她不是應該在彈琴的嗎?不是她在演奏,那是誰?

衆人看向跌倒在臺上的少女,少女的禮服和任非晴的是一模一樣的,不過細細看來這彈琴少女的禮服又更華麗貴氣許多,而這二人的身形十分的相像,這乍一看,還真像是一個人。

怎麼會有兩個任非晴?一時間所有人都搞不清楚今天上演的是哪一齣。

少女笑了笑起身,回頭看向臺下,她的模樣清麗,一雙杏眼大而亮帶着盈盈笑意,在水晶燈的照耀下,顯得越發亮了,似是星河落入她的眼眸中一般。

“任非晚!怎麼是她!”林雅麗此時也看清少女的臉,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的顫抖起來,瞳孔不自覺的放大,臉上帶着震驚渾身顫抖不止,她在害怕着任非晚。

“這不是任二少前妻留下來的女兒任非晚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她出現在這樣的場合,長得真漂亮和她母親一樣。”人羣中有人議論着。

“是啊,要不是今天看見我都忘記了任二少有這麼一個女兒。”有人附和着。

一時間臺下都是議論任非晚的,順帶將任二少任浩中以前的那些破爛事說了出來。

任非晚是任家二少任浩中第一任妻子餘怡的女兒,餘家破產後,餘怡在第二年就死去了,只留下一個七歲的女兒任非晚,而在這餘怡死後不滿半年任浩中就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女人,就是他如今的妻子林雅麗,他和林雅麗還有一個只比任非晚小半歲的女兒任非晴。

任浩中在公衆面前只會帶着小女兒任非晴,而這任非晚從來就沒有露過面,要不是今天出現,可能所有人都忘記了任浩中還有這麼一個女兒。

任浩中一直盯着任非晚,她是不可能來這裏的,她明明已經是......

任非晚一直在觀察任浩中和林雅麗母女的表情。

他們的神情都是她所想到的,震驚,不可思議,不敢相信,的確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可是她偏偏就出現了。

“夠了,還想鬧到甚麼時候。”任老爺子任成杵着柺棍被人扶上臺,今天是他的壽宴,本應該是和和氣氣高高興興的,現在被任非晴這麼一弄,他現在不知道是成了多少人的笑話,他的面子擱在那裏。

任非晴剛纔是氣瘋了才忘記今天是任成的宴會,不然她也不會不不管不顧的衝上來打任非晚。

“爺爺,都是因爲任非晚,要不是她的話我怎麼會衝動,都是因爲她,這鋼琴曲明明就是我的節目,是我專門練了給你祝壽的。”任非晴用手指指着任非晚,要不是任成在這,她怕是早就撲上去打人了。

任非晚低着頭捂着並沒有被打痛的臉,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她長了一張楚楚可憐的面容,這一做出委屈的樣子,就更顯得委屈了。

和咄咄逼人的任非晴對比起來,任成看任非晚都順眼了不少。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任成生氣的戳了兩下柺棍,今天這臉都被任非晴給丟光了。

都到這種時候了還大喊大叫,今天現場這麼多人,這麼多家媒體,她再鬧下去,他們任家明天可就成了整個江城的笑話了。

任成讓任浩中將任非晴帶下去,卻沒有讓任非晚下去,而是和在場的人介紹了任非晚。

任非晚一般是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的,任浩中對待兩個女兒的差別十分巨大,這些年任浩中對任非晚的態度他是看咱眼裏的,但是這些他不會管,不過今天這種場合,他不能放任了任非晚被欺負,要是傳出去,他們任家的名聲就不保了。

“非晚一直在國外,今天是特意回來給我祝壽的,這兩姐妹平時感情很好,今天大抵是認錯了纔會出現這一幕。”任成解釋着任非晴剛纔的行爲,今天在場這麼多媒體,要是任家姐妹不和的消息出去,對任家的聲譽勢必是有影響的。

任非晴此時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雖說不情願但還是主動和任非晚道了歉,任成見她態度誠懇,這事就這麼被翻過去了。

在場的人很明顯是不信任成的說辭,但今天說到底還是老爺子的壽宴,就是有多嘴的此時也都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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