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茂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但是有人惹了他,那他肯定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那些劫匪不僅打傷了他的同學,其中一個還險些害了他的性命。
此仇此恨,焉有不報之理?
張茂先是來到了案發現場,雖然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但是這個地方,仍然聚集了不少的人,不過,警戒線已經撤去。
張茂回到這裏,是過來找線索的,他跟其中某一個劫匪,發生的激烈衝突,肯定在現場留下了甚麼東西。
對了!
那把刀子。
張茂眼中閃過了一抹精芒,那個劫匪爲了脫身,將手中的短刀投射了出去,這才阻止了張茂的追擊。
想到這兒,張茂開始在腦中重構之前的畫面,不一會兒,目光便鎖定到了某個地方。
隨後,他徑直走了過去,在牆角的垃圾堆裏翻找了一下,竟還真的找到了那把刀子。
之所以這麼好運,主要是這個案子是綁架案,不是兇殺案,警方並沒有地毯式的搜索現場,不然,像這證據,也不可能成爲落網之魚。
拿到這把短刀之後,張茂迅速離開了現場,走到了一個偏僻無人的角落。
隨後,張茂款款閉上了眼睛,將沾染着氣味的短刀,放到了鼻子前,使勁的嗅了嗅。
靈氣入鼻,原本只有普通嗅覺的鼻子,一下子靈敏了數萬倍!
可以精準地捕捉到空氣當中的氣味分子,並且在腦中展開極爲細緻的分析與判斷。
這把短刀是其中某個劫匪的貼身之物,上面自然殘留的那個人抹除不掉的氣味……
十幾秒後,張茂猛然睜開了眼睛,神情冷峻,緊接着,便確認了一個方向。
——
彼時,市局重案組。
原本已經下班的一衆老刑警,全部被緊急召了回來,主持會議的正是刑警隊長,趙靜。
趙靜雖然長相甜美,英姿颯爽,但是瞭解她的人,都很清楚她是甚麼樣的一號人物。
內部人員甚至給她封了一個稱號,警界之狼。
顧名思義,在那個俊美的皮囊之下,有着狼的機敏,兇狠,以及殘忍!
許多被趙靜親手緝拿的犯人,終身都忘不了她那殘暴的手段……
趙靜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搭着前面的桌子,嘴裏還叼着棒棒糖,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天眼那兒找到線索了沒有?”
“那輛金盃是一輛套牌車,無從查起,而且那羣劫匪好像知道我們的布控點在哪,一路疾馳駛向了城南,之後就再也沒有看見他們出現在監控裏面……”負責此項目的警員說道。
趙靜面無表情的問道:“劫匪的身份有判斷了嗎?”
“這羣劫匪好像是第一次綁票並不熟練,其中出現了許多不必要的行爲,不過,他們卻個個都訓練有素,身手非常好,聽圍觀的羣衆說,一個人打十個,被他們打傷的那些人裏,還有業餘搏擊組的冠軍!”
“哦?”
聽到這兒,趙靜眼中閃過了一抹亮光:“看來我的猜測沒錯,果然是一羣練家子。”
“在時代酒店下手,應該是偶然爲之,他們並沒有提前踩點,在撤離時非常慌亂,而且五個劫匪是分兩路逃跑的。”
會議室的黑板上,掛着地圖以及各種實拍照片,空白位置,全部都是紅筆以及黑筆所做的標記。
一輛套牌的金盃麪包車……
五個身懷絕技的蒙面劫匪……
分兩條路逃跑,一條是大道,一條是小巷……
“說完了嗎?”
趙靜咬碎了嘴裏的棒棒糖,站起身來,環顧了一下四周,當即開口說道:“這幾個人操着外地口音,對於本地不太熟悉,應該是剛來沙市的外地人。”
“既然這場綁架是提前策劃好的,那他們在沙市的衣食住行,肯定不敢實名登記,所以,他們的落腳點應該是在城南的開發區,那裏有許多半入住的爛尾樓,魚龍混雜,便於隱藏。”
“還有……所有出去的路都已經設置了關卡,嚴防死守,他們的活動範圍很小,重點先找那輛車,我覺得他們應該會將車輛就地銷燬,要麼一把火燒掉,要麼直接開到河裏。”
趙靜拿起了一隻紅筆,在偌大的城區地圖上,鎖定了城南,然後以此爲中心,畫了一個方圓十公里的圓。
“行動!”
——
“帥哥,按個摩不?咱們店裏有好多細妹子,都是剛來的,好水靈一個耶。”
瞎燈黑火的巷子裏,全部都是衣裝暴露的女孩。
一個個濃妝豔抹,像個妖精。
她們年紀都不大,要麼靠牆站着,要麼坐在燈光昏暗的屋子裏。
旁邊有人走過,就會抬頭看一眼。
有羞澀的,有嫵媚的,也有清純的。
張茂掃了一眼,心中很是奇怪,他還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爲甚麼這些女孩十七八歲會來幹這種行當?
關鍵是這些女孩都長得不差,個個都膚白貌美,前凸後翹。
雖然整條巷子幽深黑暗,但是過往行人卻絡繹不絕,大多都是專程過來尋花問柳的男人。
張茂雖然心裏砰砰的,但是對這個卻沒有任何想法,不過,路上負責拉客的老鴇卻格外的積極,用各種語言挑逗他。
甚至還對他生拉硬拽,要不是張茂立場堅定,還真有可能被對方拖進去了。
最後,見這個年輕人實在不爲所動,老鴇撇了撇嘴,便無趣的走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