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4 兩人一間房

  因爲大一剛開學,系裏面和學校都抓的特別嚴,對於晚回寢室的都要壓學生證,然後通報批評甚麼的,還要被記檔,要被檔案裏跟一輩子那就完了。這些規定其實就是嚇唬我們這些大一新生的,其實根本甚麼事兒都沒有,但是當時我就特怕萬一出了事兒就完了,就沒有敢去敲寢室阿姨的窗戶。

  大一來了之後各種嚇唬,說上課點名不到會上報院系,不上早自習晚自習幾次會記過,早上六點不跑操就會報輔導員,甚麼活動要求大一必須參加。

  全學校看,只有大一是這樣的,後來才漸漸發現,其實不去也沒甚麼事,都是嚇唬人的,所以也就漸漸的不去了,然後到新一年,就有新一屆大一了。

  虞澤端問我,要不去我家裏呆一夜?

  我覺得半夜去人家家裏不好,所以,選擇了跟他去酒店。

  我本來提議說是在學校旁邊的網吧包夜的,因爲我身上就拿了十塊錢,但是虞澤端非要把我往酒店帶,說錢他掏。

  去了離學校近的幾家快捷酒店,不是沒有房間了就是還剩一間房,索性虞澤端就要了一間大牀房。

  虞澤端送我上樓進了房間,我對他說,謝謝,錢我會還你。

  他說,趕我走?

  我說,沒有啊,你不回家?

  他說,我家在XX路,開車要一個半小時,這會兒外邊都零下了。

  我這人就耳根子軟,覺得這人是雪兒認識的,又幫了忙,就妥協了。

  後來我跟佳茵說了這件事,她說,人家是傻的可愛,你是傻的可憐。

  我就說,去住酒店又不是非要做那種事。

  佳茵說,如果你跟男人一起去開房了,就別想蓋棉被純聊天,男人都是上半身的人下半身的鬼。

  我這人特別喜歡喫火鍋,還偏偏就受不了喫完火鍋之後身上的火鍋味,不洗澡不換衣服就覺得難受,等虞澤端裹着浴巾從浴室出來,我也就進去洗了。

  我是洗了澡就習慣性的洗內褲洗內衣,但是這一次洗了之後我才猛地發現,我沒得穿了。

  這種習慣性的潔癖真是害死人了。

  我拿出浴巾來比了比,浴巾的大小正好是從我胸部到下面勉強蓋住臀,這個位置有點尷尬,但是如果不穿內衣直接穿打底褲和毛衣我又受不了,想想反正出去就蓋被子了,就直接從浴室出去了。

  不過我沒想到,一出去正好看見虞澤端取下浴巾穿內褲。

  其實按一般女生看見這種場景,肯定會尖聲大叫,但是我這人天生反應遲鈍神經粗線條,還沒反應過來虞澤端就完全轉過來正面對着我,所以從上到下一覽無餘了,也不用甚麼特別的角度了。

  然後我就想要尖叫,又咬了舌頭,瞬間滿嘴血腥味,我就一頭鑽進衛生間裏,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順帶在浴室裏停留了一分鐘,想要給虞澤端裹好浴巾的時間。

  但是等我出去,虞澤端仍舊那個樣子,沒有換衣服。

  這意思就顯而易見了吧。

  到我當時就大一一個女生,甚麼都不知道,就有點懵了。

  我家教管的嚴,從來沒有晚上超過十點回家,高中時是省重點,校規嚴的能把人圈起來當犯人養,畫着三條紅線,觸碰者死,別說見男人的躶體了,就說是和異性說話,也都只限於是學習上的。

  所以,我幾乎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侷促地站着沒動。

  虞澤端見我這麼手足無措的樣子,輕笑了一聲,向我走過來。

  直到現在我都深切地記得,壁燈的燈光是柔和的橘黃色,房間的壁紙是黑白相間的條紋,他走過來的方向逆光,映出深深的輪廓,寬肩窄臀,修長的雙腿。

  他走過來就站在我面前,比我高一頭,所以我仰視他,他俯視我。

  他的臉龐輪廓很深,眼睛深邃,頭髮沒有定髮膠,有點凌亂。

  他俯身在我耳邊,故意一吹,我感覺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向後退了一步,緊張地心臟似乎要跳出來了,剛說了一個字,虞……

  然後他突然就低下來靠近了我,近的我能夠數清楚數他眼上的睫毛,下一秒,他就吻上了我的脣。

  脖子向後仰後腦勺直接撞上了後面的牆,他吻着我的脣笑出聲來,右手扶着我的後腦勺,更加深深地壓下來。

  我不會換氣,一個深吻快要結束的時候我已經快窒息了,虞澤端一鬆開脣,我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虞澤端這次索性直接笑出聲來了,扶着我的肩膀,在我耳邊輕輕地吐了一口氣,桑桑,跟了我吧。

  這句話問的太露骨,我知道是甚麼意思,但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不過,見過當色狼的,沒見過這麼紳士的當色狼的。

  如果有一個男的想強x你,絕對不會問你能不能強x。

  有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當時回答是,或者回答不是,他能怎麼回答。

  虞澤端見我沒回答,突然就拉住我的手,右手往前帶了一下我的腰,我就直接撞他懷裏了。

  說實話,虞澤端幾乎把我抱在懷裏的那一瞬間,從手掌心皮膚接觸的地方,向上擊中了心臟。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知道了甚麼叫做動心。

  我抬起頭,對上他黑漆漆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深很黑,帶着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蠱惑我情不自禁地就點了頭。

  就在這一夜,外面開始飄雪花,我破了處。

  我之所以細節都記得這樣深刻,是因爲那是我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動心,第一次做-愛,其實有時候很多人都指責男人有處-女情結,其實女人也有,她會對第一次印象特別深刻,最起碼我是那樣。

  畢竟是第一次,也就沒有太折騰我,只有兩次,我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夜裏,我迷濛着醒來一次,我渾身骨頭都跟拆了重組了一遍一樣,勉強動了動,腰椎以下完全麻木了。

  虞澤端注意到我醒了,眼光向這邊瞟了一眼,眼光裏一簇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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