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打擾我喫飯了。”唐運微微皺眉。
都說這城裏人是相信科學的,但是唐運卻沒想到,一羣相信科學的傢伙,居然這麼沒禮貌。
“你!”那青年聽到這話,頓時怒氣浮上面龐。
唐運卻看都不看一眼在場的幾人。
“詩詩,我來東海,並不是爲了你,我有我自己的事情,需要處理。”唐運微微搖頭,面色淡然。
張詩詩有些不明所以,這傢伙是甚麼意思?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這算是表明了態度嗎?
“等等,聽說你是算命的?”
“幫我看看!”
孟德宏一笑,作爲孟家大少,還從來沒有甚麼人,敢不將他放在眼中,眼前這個小子,倒是算第一個。
一個臭算命的,有甚麼大不了的?
“你能在這裏喫飯,應該也是東海大學的學生,大家都是校友,交個朋友?”孟德宏說話間,主動伸出手去。
周圍的其他人,看見這一幕,不由一陣寂靜,面容上都帶着幾分錯愕。
這孟少就是孟少,和尋常人確實不一樣。
對方之前的做法,若是放在尋常人身上,早就已經被激怒了,卻不曾想,孟少居然還能如此的從容淡定!
就連一向是心情不好的張詩詩,看見這一幕,也不由點了點頭。
其實張詩詩也知道,孟德宏對於自己的心思。
還是之前,張詩詩還沒退婚,即便是感受到對方的心意,雙方也一直保持合適的距離,只是普通朋友。
張詩詩對於孟德宏,也缺少一些必要的瞭解。
但通過這件事,張詩詩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孟德宏是一個很有修養的人,甚至是值得自己託付終生。
“這樣啊!”
唐運倒是有些意外,不曾想眼前這個傢伙,修養還算不錯。
只是唐運本就不是一般人,在這個男人開口之後,唐運便已經感覺到了,這個男人,對於張詩詩是有些意思的。
也因此,對方對他有些敵意。
不過這些,在唐運看來,並沒有甚麼,但這傢伙居然主動跳出來找他麻煩,那就不好意思了。
“孟少?”唐運笑了笑。
“你們之間的事情,那是你們之間的,不要帶上我,我對於你們之間的事情,也沒有興趣。”
“而且,我這個人算命也罷,看相也好,只看有緣人。”唐運再次搖頭。
他本來和張詩詩之間就不剩下甚麼,來東海,也只是爲了調查災氣的源頭。
“臭小子,給臉不要臉是吧?”
“我們孟少,是不是給你臉了?”周圍的幾人,聽到這話,卻不由面色一沉,眸光中滿是陰冷。
唐運卻微微皺眉。
表面上看,這個孟德宏修養還算不錯,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跟在他身邊的這幾個人,囂張跋扈。
這不是孟德宏允許的嗎?
甚至是那人數次開口,孟德宏都沒有阻止,這分明是已經默許了。
“孟德宏,我之前之所以不想幫你看,確定是你我無緣。”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我幫你看看。”隨之,唐運一笑,眸光中更多出幾分冷意。
“裝神弄鬼!”
“不愧是個神棍,裝的還挺像的,但是本身就沒有甚麼本事,那有甚麼用?”周圍的幾人聽到這話,都不由笑出了聲。
要不是早知道這傢伙是大山裏面出來的,還以爲他是學表演的呢?
尋常人在孟少面前,可是很少能有氣定神閒的。
唐運沒有回話,說話間看向孟德宏頭頂,眼眸中更多出一抹無奈。
這孟家,的確是有富貴之相,這個孟德宏,本身的財氣,也是極爲濃郁的。
一定達到了大腿粗細,若是正常發展下去,這個孟德宏,就算是不能有甚麼大的成就,那也是可以富貴一生的。
但問題是,孟家的財運總會出現問題,表面上看似凝實,但是財氣氣柱之上,上面足夠凝實,下面卻極爲稀疏。
雖然短時間之內孟家不至於出現甚麼問題,不過一旦受到外部環境的影響,孟家很可能出現極大危急。
唐運看了一眼,心中便已經有了大概。
“孟德宏,如果你們孟家,恪守本分的話,你這一生,是的確有着榮華富貴的。”唐運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不少人都輕輕點頭。
唐運這話,說的沒有甚麼問題。
孟家這個層次的家族,一般是不會出現甚麼問題的,但轉念一想,這個唐運也算是聰明人,說了這句話,那不等於沒說嗎?
“但是!唐運搖頭,面容上透着一抹惋惜。
“我看整體的情況發,發現你們孟家,不會恪守本分,雖然短時間之內沒甚麼大礙,但時間長了,一定會有問題。”
“而且,你本人,三個月之內,可能會有血光之災。”
唐運聲音平靜,但此話出口,卻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甚麼?”
“你!”
不少人面色陡變,看向唐運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這小子是在找死嗎?
他一共就說了三句話,這第一句還算是中規中矩,但第二句和第三局,簡直算是在詛咒孟家,詛咒孟少!
孟德宏即便是修養再好,聽到這話,也不由面色陡變。
這個小畜生,實在是太過分了!
“小子,我勸你謹言慎行!”
“媽的,你這是在找死!”站在孟德宏身邊的幾人,不由的面色陡變。
“唐運!我們大家都是同學,你說出這話,我們以後還能好好做同學嗎?”孟德宏面帶微笑,說話間拍了拍唐運的肩膀,但目光卻極冷。
“這小子,就是神棍!”
“孟少,這小子欠收拾!”周圍的幾人輕哼,眸光中更多出一抹玩味。
孟德宏這話,雖然說得客氣。
但在場衆人都明白,這其中威脅的意味,已經不言自明!
這小子,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