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懵了。
他看到,在打完自己一巴掌後,柳如是的臉色竟然變得極度蒼白,身體也顫抖起來。
同時,她的眼神變得十分混亂,像是看到了甚麼恐怖畫面。
“不是吧大姐,明明是我捱打,你幹嘛要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陳陽有些鬱悶的說道。
過了好一會兒,柳如是才恢復了正常,只是臉色依然並不好看。
她看向陳陽,“鄭院長和我說你能治好我爺爺,請跟我走一趟。”
鄭院長是誰?
陳陽思考了片刻。
鬼醫行走江湖多年,人脈極廣,這個鄭院長估計就是他找來幫忙的。
“你有百年靈芝?”陳陽問道。
“沒錯。”柳如是微微頷首,沒有否認。
“事成之後,你要把靈芝給我。”陳陽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柳如是微微蹙眉。
像百年靈芝這種奇珍,即使是柳家,想要再找一株,也得看運氣。
自己手上這株,是爺爺能撐到現在的關鍵。
要答應下來嗎?
她瞥了一眼四周的環境,頓時眉頭鎖的更深。
剛進來時沒發現,這裏竟然這麼髒。
空氣中瀰漫的肉腥味,讓她幾乎要吐出來。
而面前這個口無遮攔的流氓,也只是個S豬的。
鄭天華的話,到底可不可信?
在柳如是觀察周圍環境的同時,陳陽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她。
美,真的很美。
即使陳陽在國外見多了華裔美女,也沒有一個能和麪前這個女人相提並論的。
更重要的是,這女人竟然是陰煞之體。
陰煞之體,億萬人中難遇一個的極致體質,標誌就是眉心的一抹陰煞之氣。
陰煞之氣呈藍紫色,常人無法看見,只有擁有特殊眼眸的陳陽,才能辨別。
而這,也是他一上來就問對方是不是處女的原因。
只有初陰,纔對他的傷勢有幫助。
於是乎,陳陽的笑容越發濃郁。
靈芝和陰煞之體,這本買賣,真是血賺!
柳如是的美眸裏卻浮現惱怒之色。
有這麼盯着人看的嗎?
這傢伙看自己的眼神簡直太肆無忌憚了!
“我可以答應你!”柳如是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如果真能治好爺爺,那這靈芝也就沒甚麼用了。
“你還沒說,你是不是處女。”陳陽笑着說道。
這可是他傷勢癒合的關鍵,自然要十分重視。
“這和你治好我爺爺有甚麼關係嗎!”柳如是的聲音冷了下來。
“當然有!”陳陽理直氣壯道。
“我是!”
柳如是心底全是怒火。
如果不是因爲鄭天華的再三保證,她現在就想崩了這傢伙!
陳陽心裏鬆了口氣,還是,那就好說。
只要哥施展渾身解數,不怕你不迷糊!
“我可以幫你治好你爺爺,但是你要再答應我一個條件。”
柳如是面冷如霜,“甚麼條件!”
“我要你!”陳陽指了指柳如是,神情悠然。
“咔吧”
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黑黝黝的槍口,正對陳陽的腦門兒。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柳如是面無表情的說道。
“和美女說話,我一向思路清晰。”面對槍口,陳陽不僅絲毫不畏懼,反而呵呵笑道:“柳小姐,你確定要打死我?”
沒等柳如是開口,他便氣定神閒的說道:“儘管初次接觸,但很明顯,柳小姐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你會來這裏碰運氣嗎?”
柳如是面色一沉,嬌喝道:“你是甚麼東西,別以爲有多瞭解我!”
“不不不,初次見面,我當然不瞭解柳小姐,所以現在纔在努力爭取能夠多瞭解的機會。”
陳陽神情輕佻,一雙明亮的眼眸,閃着深邃而奇異的光,他直視着柳如是,“柳小姐,據我分析,你似乎只能賭一把。”
“柳家家大業大,一旦家主倒下,憑柳小姐一個弱女子,能在爭權奪利的陰謀中撐多久呢?”
陳陽的聲音並不大,但字字珠璣,如同平地驚雷,炸響在柳如是耳邊。
看着面前這個言談舉止都十分懶散的無賴,柳如是沉默了。
人生第一次,她產生了深深地無力感。
陳陽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他悠然道:“柳小姐,我認爲你可以賭一次試試看。”
“你如何證明自己?”柳如是咬了咬牙,說道。
陳陽眉頭一挑,“柳小姐最近這段時間失眠,驚悸氣血不暢,感覺呼吸胸悶脹痛,我說的可對?”
柳如是眼神一凜,這傢伙竟然說對了!
“你是不是以爲這是思慮太甚,驚擾傷神了?”
“難道不是?”不知不覺間,柳如是放下了槍,思緒也被陳陽帶動,順着他的話問道。
“當然不是。”陳陽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指着柳如是胸口的高聳,篤定道:“據我觀察,這至少有C,你的內衣買小了!”
“你如果想死,我可以成全你。”柳如是握住扳機,一字一句道。
陳陽笑嘻嘻道:“開個玩笑,你的確是因爲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才傷了神。”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不過說實話,你如果不換內衣的話,今晚凌晨三點,胸痛肯定會發作,到時候疼的你滿牀打滾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有幾成把握治好我爺爺。”柳如是語氣冷冷道。
“那要看你答應不答應了。”陳陽輕笑道。
“我的婚姻,不是我能決定的。”說這話時,柳如是眼中閃過一抹悲哀。
陳陽卻是絲毫不以爲意的擺了擺手,“炮不投機半次多,我又不娶你,一次就夠了。”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甚麼似的,連忙補充道:“當然了,是第一次。”
柳如是臉色鐵青,她死死的盯着陳陽,“娶我很委屈你?”
陳陽笑呵呵道:“你們大家族的糟心事太多,我還是老老實實的S我的豬吧!”
“我答應你!”柳如是攥緊拳頭,決定先答應下來再說。
爺爺一向最疼愛自己,就算自己毀約,也肯定會向着自己,到時候自己只要多給這傢伙點錢,也算對得起他。
“成交!”陳陽一拍掌,臉上露出一抹欣喜,“你等我一下,我拿點東西。”
說完,他轉頭進了屋裏。
柳如是本想待在原地等待,可忽然間嗅到空氣中多了一種奇異的香味,頓時手腳有些不受控制的發軟。
順着香味的來源望去,竟然是陳陽的屋裏。
柳如是眉頭一蹙,掏出手帕捂住口鼻,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結果,剛一進臥室,她就驚呆了。
地上散落的被子和內衣,牀單上凌亂不堪的痕跡,還有一個陷入昏迷,衣衫不整的少女。
她下意識想要喊出來,剛一轉頭,就和陳陽對視上了。
陳陽看了眼牀上的少女,又看了看一副震驚模樣的柳如是,神情尷尬的說道:“如果我說這是一個誤會,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