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的家在靜海的城中村,離屠宰場並不遠,臨近傍晚,他到了家。
手握上門把手的一瞬間,陳陽的眸光一凝。
屋內似乎有人在。
推開房門,房間內瀰漫着淡淡的茉莉清香。
他四處看了看,發現上午還十分凌亂的客廳,此時已經變得十分整齊。
咔嚓——
沒等陳陽開口,衛生間的門忽然被人拉開。
“呀!”
一聲清脆驚慌的聲音傳進陳陽耳朵,他猛地一抬頭,頓時呆住了。
屋內光線有些昏暗,但足以讓陳陽看清楚那具充滿青春活力的雪白嬌軀。
烏黑的秀髮垂在毫無贅肉的平滑小腹前,少女匆忙用手遮住嬌軀,修長渾圓的大腿緊緊併攏。
少女不知道,她這樣的動作,只會更加增添若隱若現的誘惑力。
陳陽原本因爲左眼而有些暈乎乎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面前青澀而魅惑的畫面,讓陳陽情不自禁的吞嚥了一口口水,同時,一股暴戾瘋狂的佔有慾陡然在心中升起。
“陳......陳大哥.......你快轉過去呀......”少女想轉過身去,但又怕被陳陽看到自己的屁股,不由得帶上了哭腔。
聽到少女清脆如銀鈴的哀求,陳陽心中暴虐的念頭才得以平復。
他趕緊閉上有些失控的左眼,深吸一口氣,運轉體內真氣,壓制住衝動的想法,然後立馬退出房間。
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穿好衣服的少女才低垂着頭走了出來,紅暈一直蔓延至少女的耳根。
“陳大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陳陽歉然道:“對不起啊曉涵,我不是故意的,今天的工作完成的快,我就提前回來了。”
少女聲音細微,輕輕“嗯”了一聲,“我......我知道的,陳大哥是好人。”
前後不過半天,陳陽竟然連續收到了兩張好人卡。
他苦笑着說道:“曉涵,你不是去外地培訓了嗎,怎麼回來了?”
陳曉涵小聲說道:“培訓一共半年,離開前我和你說過的。”
少女的語氣中有些委屈。
陳陽撓了撓頭,打着哈哈說道:“這段時間太忙了,沒注意看日曆。”
沒等陳曉涵開口,陳陽連忙岔開話題,“曉涵,你來我這裏幹甚麼?”
陳曉涵咬了咬嘴脣,“我爸說明天中午想請你回家喫飯,感謝你一下這半年來對我家的幫助。”
陳陽笑呵呵的說道:“都是鄰居,說這些幹嘛,再說了,我的工作還是你爸幫着介紹的。”
陳曉涵低着頭,腳尖捻着地面。
因爲剛剛出浴的關係,她的臉蛋還透着紅暈,秀髮上帶着水珠,看起來格外誘人。
“我知道了,明天一定去!”
陳陽將提着的豬肉塞給陳曉涵,“拿回去,給你媽喫的。”
陳曉涵沒有接,“陳大哥,你每次都這樣,我.......”
“快拿着,要不然以後就別叫我陳大哥了!”陳陽故作生氣的說道。
陳曉涵無奈,只能接過豬肉。
“時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要不然天黑了走夜路不安全。”
陳曉涵點了點頭。
在出門前,她回過頭,有些不捨的看了一眼陳陽,“陳大哥,你早些休息。”
陳陽笑着擺了擺手。
等到陳曉涵離開後,陳陽坐回到沙發,捂着疼到麻木的左眼,一臉苦笑。
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是沒法適應這股力量啊。
進入衛生間,此時還有熱氣蒸騰,陳陽快速洗了個涼水澡,將心底的躁動熄滅後,回到臥室,光着膀子躺到了牀上。
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點多,於是陳陽沒有修煉,而是早早地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手機鈴聲吵醒。
陳陽煩躁的睜開眼,拿過手機一看。
“草,大半夜兩點,誰這麼有病啊!”
由於是陌生的號碼,所以陳陽的語氣並不是很好。
“喂,你誰啊,這個時間打電話,有沒有公德心?”
電話那邊的人似乎被陳陽惡劣的語氣鎮住了,過了好幾秒,才傳來一個微弱的女人聲音,“陳陽,我是柳如是。”
柳如是?
陳陽拍了拍腦門兒,讓自己清醒一點,“小氣鬼,大半夜的你不睡覺,給我打電話幹嘛!”
電話那邊,聽到陳陽給自己起的外號,柳如是氣的咬緊貝齒。
“我怎麼就是小氣鬼了!”
陳陽理所當然的說道:“睡一下都不給,還不小氣?”
儘管十分氣憤,可是胸口處傳來的疼痛,已經讓柳如是有些難以忍受了,“你白天說的是對的,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白天說的?
陳陽一回憶,再結合眼下的時間點,頓時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小氣鬼,你不是不信老子嗎,那就自己挺着吧!”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躺在大牀上,陳陽被吵醒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他握着手機,心裏倒數十個數。
10、9、8......
果然,在數到三的時候,電話再次打過來。
“小氣鬼,你這樣纏着老子,很容易讓老子覺得你其實很大方啊!”
柳如是醞釀許久的情緒,再一次輕而易舉被陳陽擊垮。
她手指幾乎在一瞬間,就按到了掛斷鍵上。
可是,胸口的疼痛如同浪潮,一波接一波,讓她實在難以抵擋。
而且,這個時間,再加上疼的部位太過敏感,除了陳陽,她不知道該找誰了。
“陳陽,我已經給你道過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陳陽扣了扣鼻子,“可是我這人一向以怨報德,怎麼辦?”
柳如是攥緊拳頭。
在疼痛的折磨下,她終於還是放下了高傲的性子,壓低嗓音說道:“五十萬,連帶着之前的兩百萬,明天上午一起給你!”
“二百五?這數可不吉利。”
“那你的到底想怎麼樣!”
柳如是趴在牀上,竭力忍受着那股痛徹心扉的撕裂感。
“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幫你。”陳陽語氣悠閒。
“甚麼問題?”柳如是的語氣中多了些警惕。
直覺告訴她,陳陽的問題,肯定不對勁。可是,眼下是自己有求於人,只能委曲求全了。
陳陽換了個姿勢,一邊摳腳,一邊笑呵呵的問道:“你是所有男人都討厭,還是討厭某一類的?”
柳如是咬緊牙,“你怎非要揪着這個問題不放嗎?”
陳陽懶洋洋的說道:“你不說,我就不救了。”
柳如是氣的直翻白眼,她咬緊牙關,“所有的男人都討厭,行了吧!”
陳陽撓了撓頭,所有男人都討厭,那這病情就有點嚴重了啊......
想了想,陳陽還是決定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當初你都經歷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