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摘頭!這就是武者!

王家,天京市三大家族之首,根基之深,勢力之大尋常人難以想象。

此時,王家大院燈火輝煌,熱鬧非凡,門口的停車位停滿百萬級以上的豪車,往來之人無一不是封疆大吏,豪紳鉅富。

家主王林和大兒子王君臨站在門口熱情招呼賓客。

“陳總!”

“張鎮守!”

“劉總兵!”

“歡迎歡迎!”

王林與前來拜壽的賓客寒暄,交談尺度把握的恰到好處,既不會讓人感到受冷落,也不會過於熱情。

送進去一批賓客,王君臨壓低聲音,略有不滿道:“爸,咱有必要對他們這麼低三下氣嘛,咱王家可是天京三大家族之首。”

王林臉上掛着笑容,語氣卻十分嚴肅,“你懂個屁,要是沒有這些政商界的朋友幫忙,王家哪能坐穩這‘首族’之位?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整天除了喫喝嫖賭還會甚麼?你連你弟十分之一都不如!”

王君臨嘴角一扯,笑呵呵道:“爸,我就是隨口發句牢騷而已。”

“哼,你弟說甚麼時候回來了嗎?”

“從外域趕回來,最快也得明天到。”

王家父子低聲交談着。

王君臨突然眼前一亮,他看到了蕭月茗,快步迎上去,鞠躬道:“蕭伯伯,伯母。”

李梅對待王君臨的態度,與對待唐軒截然相反,她滿臉笑容熱情地抓住王君臨的手,嘖嘖有聲:“哎呀,君臨真是長的越來越帥氣了,月茗,你還不快叫你君臨哥。”

蕭月茗心裏十分嫌棄這位到處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但迫於母親的壓力,只能不情願的喊一聲,“君臨哥...”

“哎呀,這聲君臨哥喊的我心花怒放,比喫蜜都甜。”王君臨一臉享受,身後傳來父親王林的呵斥,“輕浮,不像話!當着你伯父伯母的面,你也敢說這種話!”

“王大哥。”

蕭南河趕緊打招呼。

“蕭老弟,弟妹,我這兒子說話不過腦子,你們別跟他一般見識。”

“怎麼會呢,君臨這孩子,我喜歡都還來不及。”

李梅很自然的將眼前這位王家長子和唐軒作比較,結果毫無懸念,唐軒連對方一條腿毛都比不上,如果王君臨是天上的飛龍,那唐軒不過是糞坑裏臭蛆,完全不具備可比性。

“不管賭約是巧合還是有甚麼貓膩,回去就讓月茗把婚退了,我女兒只有王君臨這種公子哥才配得上。”李梅暗暗想着,下定了決心。

將蕭家三口領進大廳入座,王林折返回來,看到從車裏下來的黃傲然父女,哈哈大笑,“黃老弟!”

“王老哥!”黃傲然大笑。

“王叔叔好。”

黃靈寶,十五歲畢業於國外頂級學院,十八歲擔任黃龍集團總裁,至此黃龍集團一飛沖天,她身高一米七,身材十分高挑豐滿,容貌堪稱傾國傾城,與蕭月茗,舞凌並稱‘天京三絕’。

“靈寶侄女長的越來越漂亮了,君臨,快帶你黃伯伯和靈寶妹入座。”

“好!”

席間。

黃傲然對女兒說道:“靈寶,你不要有牴觸情緒,老仙醫的弟子,再差能差到哪去?我跟你說多少次了,跟舞家那小姑娘在一起玩可以,但不要受她影響,甚麼真氣,甚麼功夫,都是瞎扯淡。我出來混社會這麼多年,就沒見過有真功夫的人。退一萬步說,就算有真功夫,有個屁用,還不是一槍就得死?”

黃靈寶性格偏冷,哪怕對待父親也是如此,漠然道:“不管你怎麼說,我也不會去見他,我有自己的擇偶標準。除了這件事,別的事我都可以答應。”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你想氣死我是不是?”黃傲然惱道:“我跟阿軒約好了,明天你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

“要見你去見,我不見。”黃靈寶態度堅定。

黃傲然氣道:“你真以爲唐軒非你不娶呢?我告訴你,人家有五十份婚約,要不要你還是另外一說。”

黃靈寶一愣,眼神陰沉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如此優秀的男人,我不配。”

“你……”黃傲然頭暈眼花,這是血壓飆升的前兆。

……

“諸位來參加王某的壽宴,王某不勝感激...”

這時王林開始致辭,沒有甚麼長篇大論,簡單的說了兩句後便宣佈壽宴正式開始。

蕭南河一邊喫喝,一邊把龍蝦,螃蟹往自己碗裏夾,李梅不解道:“你有病吧?自己身體不好,既有糖尿病又有痛風,不能喫這些不知道?”

蕭南河笑盈盈道:“我又沒喫,這些我待會打包給小軒。咱們在這大魚大肉,讓小軒一個人喫剩飯哪是待客之道。”

“你能不能別提他?”李梅生氣道:“他算個甚麼垃圾,月茗,你聽媽的,回去以後就把婚退了。黃老狐狸既然那麼喜歡他,就讓他女兒嫁他。”

蕭月茗頓時一陣無語,但也無所謂。

她本來也沒打算嫁給唐軒,不簽退婚只是單純想看唐軒苦惱的樣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到了敬獻壽禮的環節。

各種平日裏難得一見的奇珍異寶被紛紛獻上,令人大開眼界。

蕭南河一家送的金觀音價值足有兩百萬,可就算如此,在所有壽禮裏也只能排中下檔,由此可見客人們的財力之雄厚。

“王林,今夜是你的死期。”

突然!

一道如響雷般的聲音在半空炸響。

緊跟着一名戴黑麪具,身穿古怪黑風衣的男子飄然而至。

他從四米多高的院牆落下,如履平地,身體都沒晃動一下。

唰!

無數目光聚集在男子身上,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王林示意保鏢們不要輕舉妄動,皺着眉頭站起來問道:“你是誰?”

面具下,唐軒眼神冰冷,S意沸騰:“二十年前,長生路除夕夜,你放狗咬死我母親,我是那個被你挖骨的男童。”

他永遠忘不了二十年前,那個風雪交加的夜晚,他和母親遭遇王林一夥追S。

爲了保護年僅四歲的唐軒,母親被一羣惡犬活活撕咬而死,唐軒也難逃一劫被當場開膛,剜去‘武骨’,如果不是恰逢師父雲遊至此,他早已一命嗚呼。

他對王家的仇恨!

不共戴天!

“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說甚麼。”

王林搖頭,矢口否認。

他心中震撼,他知道這面具男是當年僥倖逃生的倖存者,但他不能承認,不僅因爲有鎮守在,更因爲這其中牽扯着一個只能帶進棺材的祕密,一旦說出來,王家上下都得成爲這祕密的陪葬品。

“無所謂了。”

唐軒早料到王林會抵賴,絲毫也不意外,緩緩抬起右手,突然凌空抓攝。

嗚!

一名躲在暗處準備放冷箭的保鏢彷彿被一雙無形大手扯了出來,重重摔倒。

這荒誕離奇的一幕看呆了所有人。

“隔空取物?舞凌沒騙我!真有這樣的高人!”黃靈寶激動的站起來,但很快就被黃傲然扯住,退到一旁相對安全的地方。

一名正在主位喫席的耄耋老人起身舔了舔嘴脣,又用紙巾擦拭掉手上油脂,樂呵呵道:“真氣外放,嘖,宗師境,很了不起?”

唐軒看向這名其貌不揚的老人,默不作聲。

老人陰仄仄道:“不管你是誰,攪擾壽宴都是死罪。”

“這老人是誰,他是要跟面具男打嗎?”

賓客們此時都離席,讓出一片空地給老人和唐軒。

“甚麼老人,你連陰屠靈都不認識?”

“陰屠靈?嘶...難道是那個闖蕩外域回來的陰老宗師?”

“沒錯!天京武道界首屈一指的武道宗師,前雷霆社大供奉!”

賓客們議論紛紛。

“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都有執法隊去調查,現在雙手抱頭,蹲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國字臉,一身正氣的張鎮守突然開口。

龍國地域廣袤,可細分爲九州八十一市,鎮守是每一市的最高執法者。

王林朝張鎮守一拱手,“張鎮守,我不知道這個瘋子到底在說甚麼,我根本不認識他。”

張鎮守朝王林點點頭,“我會處理。”旋即望向唐軒,不悅道:“沒聽到我在跟你說話嗎?雙手抱頭,蹲下,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

十幾名便衣執法者已是從人羣中走出,每人手裏都握有槍械,槍口統一對準面具黑袍。

一邊是孤零零的面具黑袍。

一邊是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執法者與聲威顯赫的陰屠靈陰老供奉,雙方實力高下一目瞭然。

但!

唐軒沒有絲毫慌張,他視執法者爲無物,雙眸死死盯着王林,寒聲道:“死。”

轟!

一步踏出!

恐怖的氣息頓時朝四周擴散,桌上的碗筷杯具受到衝擊叮噹作響。

執法者們大喝一聲,抬槍要射,卻在此時,令所有人終生難忘的一幕發生!

面具黑袍右手指尖出現一團耀眼,彷彿太陽般的金色氣團,隨着氣團炸開,十幾道金色光束飛射,將所有槍械擊碎。

“這是!!!”

陰屠靈瞳孔陡然縮緊,沒人發現,他原本自信滿滿的臉上,此時已寫滿驚恐。

身爲武道宗師,他深知面具黑袍這一手御氣傷人的恐怖!

他陰屠靈就是再練百年,也不可能達到面具黑袍的水平!

陰屠靈老臉通紅,羞愧難當。

可笑他剛纔還以爲對方只是剛學會真氣外放的普通宗師,原來自己的巔峯,不過是對方的起點。

唐軒渾然不去理會呆若木雞的陰屠靈與一衆執法者,緩緩來到王林身前,冷漠道:“所有王家人,七日內去唐玲墓前行跪拜禮,不去者,死。”

王林渾然不知死期將至,惡狠狠道:“你別以爲自己功夫高就可以爲所欲爲,我兒王仙塵可是地榜高手!——噗!”

一記手刀!

頭顱飛起!

王林空蕩蕩的脖腔噴湧出三尺血泉。

唐軒抓皮球般抓住王林頭顱,轉身離去。

所過之處,人羣自動避讓。

蕭月茗一手捂住嘴,一手掰開父親試圖蓋住她眼睛的手...

“這,就是武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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