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飛天殭屍

此言一出,在場衆人當即大驚失色,慌忙湊上前去仔細查看,果真指甲長了一寸,指尖鋒利的還有些微微彎曲。

“阿光,去把我收藏的魚骨銅鏡拿來!”劉立國面色凝重地衝身旁一位油頭粉面的男子吩咐道。

不一會兒,阿光手持一面魚骨花紋邊飾的銅鏡走了過來,劉立國接過銅鏡,轉手遞到林一元手裏。

林一元順手將鏡子斜靠在棺材下端,稍稍調整一番角度,看到銅鏡反射的清輝漫射到屍身上後,隨即才滿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退到一旁道:“可以了,暫時借銅鏡的正氣壓壓屍身上的邪氣,我留在這裏再觀察一下,你們去談吧!”

“哼!故弄玄虛!你沒看見乾屍臉上還罩着一層五帝錢嗎?還需用你再加一面銅鏡鎮屍?真是多此一舉!”司馬南眯縫着眼睛,森森冷笑道。

“小師傅,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怎麼好意思讓你守在這裏呢?我看這種粗話就由阿光來做好了。”劉立國剛纔驚於林一元細緻的觀察力,有心結交,此時更是滿臉堆笑的說道。

“對啊!林大師,沒理由某些自詡大師的人跟着我們大喫大喝,一旁逍遙快活,讓你在這裏苦苦守着啊!”葉薇竹柔聲勸說之時,仍舊不忘轉頭瞪司馬南一眼,出言譏諷道。

司馬南聞言,身形晃動了一下,差點氣的沒一頭栽倒在地,老臉刷的一下漲成了豬肝色,一手按着劇烈起伏的胸膛,剛想爭辯幾句,誰知林一元見狀,當即不動聲色的插嘴道:“好吧!那我就沾沾各位的光,跟着去見識一番劉總的宴席。”

話音一落,劉立國當即不容分說地摟着林一元的肩頭,帶着衆人大步向細長幽深的迴廊走去,硬把司馬南一肚子想要發作的火又生生憋了回去。

一行人走在大理石鋪就的長廊上,頭上一盞盞應急安全指示燈牌子將衆人臉照的綠油油的,略微顯得有些滲人,兩旁玻璃展櫃中則陳發着各個朝代的古屍,或躺或立,形態舉止也是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忽然,轉角處一具穿着現代服飾的屍體映入衆人眼前,西裝革履的裝束在衆多古屍之中,顯得格外扎眼!

當即引的衆人紛紛止住腳步,忍不住上前細細圍觀起來,林一元摸着下巴看着展櫃裏頭髮稀疏的老頭屍身,微微有些詫異地問道:“劉老闆,你連現代人都收藏?這不會是你從醫院裏偷來的吧?”

“偷啥偷啊?這是我爸!他過世之後,我爲了祭奠他,特意叫人掏空他的內臟,直接在頭頂上切縫注入水銀,花了老鼻子錢呢!”劉立國不無自豪地伸手梳了梳頭上爲數不多的幾縷頭髮,露着大黃牙笑道。

衆人聞言,頓時感到一陣汗顏,林一元更是在心中暗罵,拿自己老爹當標本收藏?我靠!今天算是開眼了!

出了大理石長廊,只見兩扇厚重的黃花梨木門被人拉開,頓時進入了一個類似高檔餐廳的大包廂,林一元踩着柔軟舒適的波斯地毯,看着中心大圓桌上琳琅滿目的美味佳餚,暗自嘆了口氣道,我去!這土豪的世界真是不一般啊!

與此同時,長廊另一頭的停屍間裏,阿光和兩名被叫來當值的保安無聊地抽着香菸,一根接一根的狠抽,很快便將三人的臉龐置於一片雲遮霧繞之中。

“他大爺的,劉老闆也太不講究了,他在一頭大喫大喝,讓咱哥幾個來守屍?這他媽叫甚麼事啊!再說這破屍體有甚麼好守的?難道他還能自個兒長腿跑了?”阿光忿忿不平地掐滅了手中的香菸,啪的一下扔在地上狠狠踏上兩腳,似乎在藉此發泄心中的不滿。

“光哥,別生氣了,你說這棺材裏的人爲甚麼喜歡把錢戴在自己臉上啊?難道這是古代一種另類的炫富方式?”其中一個瘦高個保安探頭探腦地向棺材裏看了一眼,隨即轉頭向阿光問道。

“嘿嘿……我覺得怕是長的太醜沒臉見人,所以死後故意拿一大串錢擋臉吧!”另一位膀大腰圓的保安抽動着臉上的肥肉道。

“你們倆這麼好奇?揭開瞅瞅不就知道了?放心,我不會給老闆講的。”阿光頗爲好笑地看着兩位保安,彷彿在看一對活寶。

“那咱們就瞅一眼,以後和別人喝酒,又有牛皮可吹啦!”瘦高個兒和胖保安慢慢湊到棺材跟前,賊頭賊腦地看着面罩五帝錢的乾屍,只見原本生滿銅鏽的錢幣在射燈強光的照射下,透着一股誘人的別樣光澤。

瘦高個兒迫不及待地伸手摸了摸傳說中的黃馬褂,感覺手上又黏又溼,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順滑。

隨即,他又激動地顫抖着雙手去揭銅錢面罩,只聽嘩啦一聲脆響,塵封已久的銅錢面罩被瘦高個應聲揭起,待他仔細定睛一看時,猛地撞見一張長滿紫毛的臉映入眼簾,當即忍不住一聲尖叫響起,兩腿間的褲襠嚇得一緊,瞬間小便失禁了。

於是,一股濃濃的陽溺尿騷味轉眼之間充斥着整間停屍室,瘦高個哆嗦着身子,抬手指了指棺中長滿紫毛的人臉,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顫聲道:“這他媽還算是人嗎?怎麼臉上都長毛了?跟個猴子似的!”

胖保安看着瘦高個兒嚇的口不擇言的弱雞樣,極爲不屑地冷笑一下,剛想出言調侃幾句,誰料,銅鏡咣噹一聲崩爲兩半,紫毛猶如觸電一般蹭的一下從棺中跳起,尖銳鋒利的指甲橫面一揮,宛如湖光掠影一般,眨眼之間,一顆人頭沖天飛起,鮮血濺起一尺來高。

最先反應過來的阿光眼見瘦高個的無頭屍身轟然倒地,當即眼中露出一抹狠厲,趁着胖保安不備,兩手發力往他後背一推,當即將他推至紫毛身前,與之撞了一個滿懷。

隨即,阿光頭也不敢回的轉身拔腿就跑,絲毫不管身後傳來的陣陣淒厲叫聲。

展廳長廊盡頭,餐廳包廂之內觥籌交錯,劉立國在推杯換盞間大笑着道:“葉老弟,老哥給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那具乾屍我很滿意,不論是品相還是歷史價值,都能在我衆多收藏品中位列上品!這樣,咱們兄弟之間一口價,六百萬!你連帶着那副銅棺材也一起送我,我也好配套不是?”

“六百萬?”葉世傑伸手比了一個六的手勢,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道:“不行!絕對不行!這價格……”

誰知話音未落,厚重敦實的雙開黃花梨大門嘭的一聲被撞開了,滿頭大汗,領帶歪到脖子後的阿光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嘴裏連吸帶喘的大叫道:“老闆,不好啦!那乾屍活過來啦!”

“你他媽的酒都沒喝,盡他媽的說甚麼胡話!要是那玩意都能活過來,我收藏的一屋子古屍豈不是滿地亂竄?”劉立國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厲聲訓斥道。

不過,還沒容他繼續發怒,阿光忽感身後一陣惡風襲來,他不由地轉頭去看,只見滿臉紫毛的殭屍飛撲過來,森白的獠牙撲哧一下扎入他的頸動脈中,吮吸兩口血中精元之後,紫毛殭屍伸手插入阿光腹腔內,猶如撕開破布一般,哧啦一下,當即將阿光屍身扯爲兩半。

廳中衆人見狀,紛紛面露驚恐之色,下意識的後退幾步,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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