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會起訴你

家世富貴,脾氣溫和,和蘇青禾志趣相投。那雙滲着血絲的清亮眸子微微閉了閉,睜開時又是淡漠無溫。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語氣難辨喜怒:“把我辦公室裏畫架上那副畫裝裱好,匿名送給蘇青禾,然後……收購司南會館。”

蘇青禾的確與陸櫟相談甚歡。

從薄家老宅出來時已經是深夜,對方堅持將她送到了家,卻始終恪守禮數,全然沒有一點越界。

她看得出老爺子想撮合的意思,但現在她全然沒心思戀愛。

“青禾,有你的包裹誒。”

林溪帶着兩個工人從電梯出來,表情很有點困惑:“也沒寫收件人,還死沉死沉的,甚麼東西啊?”

蘇青禾也有點懵,拿起小刀將紙盒拆開,入目竟然是一副裝裱精緻的油畫。

畫中是一個少女的背影,長髮散在空中,雖然看不見臉,卻美得讓人心悸。

“哇,畫得真好,是誰……我的天!”

林溪目瞪口呆的指着下方那個小小簽名:“假的吧!LEE?”

蘇青禾摩挲着那精美的畫框,仔細看了許久才緩緩開口:“不是假的……LEE的畫風沒人仿得出來,而且這幅畫風格很鮮明,一定是LEE。”

“可是LEE爲甚麼知道你的地址,還給你送了副都沒在公開場合亮相過的畫?”

林溪看了半晌,眉頭不自覺的擰了擰:“恕我直言……這背影,有點像沒有扎頭髮的你。”

蘇青禾的表情更加困惑。

她從未見過這位傳聞中的油畫界天才,他怎麼可能莫名其妙送一副畫來,畫的還是她?

“喂,啊?場館被收回?可我們已經交了租金了!”

蘇青禾還在沉思,林溪的電話卻突然響起。

“青禾,畫展場館那邊出了點問題,司南會館的負責人忽然打電話來,說會館被人買下來,那個新主人要收回場館。”

“可是我們的東西都已經搬進去了。”

蘇青禾眉頭頓時緊蹙,除開畫作,會館裏還有一些雕塑,要重新搬出來費時費力——而且畫展時間將近,他們現在去哪租新的展館?

她咬着脣撥通中介的電話,緊皺的眉一點點鬆開。

“小溪,中介說知道新主人的地址,我現在去找他。”

蘇青禾直接拿着包走出門,林溪張了張嘴:“行,那你路上小心,我去看看能不能有備選。”

萬斯特酒店,33樓。

蘇青禾站在門口,看着中介給的房號,表情很有些掙扎。

正經人籤合同能在酒店?

但想了想畫展,她還是咬着牙敲響了門:“先生,我是蘇……”

房門猝不及防的被拉開,她被一隻修長的手拽進房間。

裏面只亮着一盞小小的夜燈,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氣湧進她鼻尖:“蘇小姐,久聞大名。”

她有輕微的夜盲症,極力抬起頭也看不清男人的臉,藉着昏暗的夜燈,只、能瞧見流暢精緻的下頜。

他赤.裸着上半身,鎖骨分明肩膀寬闊,結實卻不顯得突兀,水珠順着身體緩緩淌向八塊輪廓分明的腹肌滲入腰間的浴巾,一雙腿修長筆直,只看身材,便覺得是行走的荷爾蒙。

饒是蘇青禾也畫過裸模,眼下也覺得耳根發熱,後退一步纔開口:“先生,我想租賃您的會館,價格咱們可以談。”

“我很願意將會館租給你。”

那聲音攝人心魄般魅惑,熟悉得蘇青禾一時失神。

一隻溫熱的手挑起她的下頜,男人的語氣促狹又玩世不恭:“只要你陪我睡一晚,司南會館,白送蘇小姐都可以。”

登徒子!

蘇青禾眼神一冷,一把掰住男人的手指向後一折。

一聲隱忍的痛呼傳來:“蘇青禾!你瘋了是不是!”

蘇青禾咬牙切齒:“你這種不要臉的色狼,還敢在老孃面前猖狂?”

男人掙開她的手,將她拎起來扔到牀上:“你瘋了嗎?小鮮肉可以約,對我卻裝腔作勢?”

那聲音分外熟悉,讓蘇青禾下意識皺緊了眉,感受着那隻手撫上她的腰肢,毫不猶豫一口咬在男人項間。“是這裏嗎?薄珉川密會薛景兒可是頭條!別擠我!”

“快開門!”

走廊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牀上那打得火.熱的兩人卻恍若未聞,直到房門被重重推開。

燈終於亮起,一羣手持長槍短炮的記者湧入房中。

“薄先生,請問您和薛小姐是甚麼關係,爲何會在酒店密會?”

“薄總,薛小姐日前神情憔悴,獨自出現在頒獎典禮上,是否是您和她感情破裂……”

記者們剛握着話筒湧進來,卻沒想到會看見半.裸上身的薄珉川被一個女人壓在身體下,脖頸上的齒痕還在滲出鮮血。

而那位小姐卻不是他們先前收到消息的玉女天后薛景兒,而是剛回國的那位女神畫家蘇青禾……

薄珉川周身的戾氣幾乎要衝霄而起,壓在他身上的蘇青禾卻表情淡漠的起身,衝着記者點頭致意,踩着高跟鞋走出房門。

這場面實在太過跨次元,愣是讓記者們沒反應過來要攔着她。

等蘇青禾離開,纔有記者弱弱開口:“薄總,請問您和蘇小姐是……”

“滾。”

男人黝黑的眸子緩緩掃視一圈記者,帶着嗜血的寒意,頓時讓一羣人毛骨悚然。

一衆記者剛要唯唯諾諾的退去,耳邊又傳來男人冷得浸骨的聲音。

“不要讓我看見那些亂七八糟的報道。”

這誰敢爆!誰知道進來能是這種場面,誰敢招惹這位活閻王!

聯想到之前蘇青禾曝出緋聞,卻在當天被暗中施壓撤掉的事,一衆記者的表情都有些怪。該不會那件事,也是薄閻王的手筆?

那位[蘇女神]……背後竟然有金主,還是薄珉川這種招惹不起的金大腿?

薄珉川的指骨捏得發白,看着鏡中自己脖子上滲出的鮮血,眸光一寸寸寒了下去,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

一條信息靜靜躺在他郵箱裏。“薄先生,你的行爲那些言語我已經全部錄音,司南會館租給我,然後把記者們壓下去,不然我會聘請律師,以強.奸未遂名義起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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