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不是讓我出來走走啊,我就出來走走了,就回去了。”
葉凡笑眯眯敷衍一句,隨便攔了個車朝着醫院趕去。
“小夥子啊,我聽你這說話,不是本地人吧?”
司機瞥了一眼葉凡,笑眯眯問了一句。
上車只是一句話就分辨出來,應該是個老司機了。
“是本地人,只是在外地待著時間長了一點,咋地啦師父,本地不好嗎?”
說起這件事,司機也不由得撓了撓頭,指着路邊那一棟棟爛尾樓解釋道:
“你是不知道,這不是不好,只是這些人拖欠的工資人太多了,你像那一棟樓就是葉家的產業,拖欠了好幾千人的工資吶!”
指着一棟爛尾樓,司機唏噓不已。
幾千人的工資?那些人,可都是堂堂正正出來用汗水換錢的人,這都敢拖欠?
“瘋了吧這葉家?這麼多的人,都沒有去鬧?幾千人又不是幾個人,況且廟堂都不管這件事?”
還鬧?呵呵,廟堂就更扯淡了。
司機譏諷一笑,搖頭一臉不屑。
“你是不知道,那羣人早就勾結在了一起,那葉家就不是好東西,一個個吞着我們的血汗錢,還要我們交保護費,不叫就滾蛋!”
“可憐我們上有老下有小,怎麼敢走啊?一個個迫於龍虎會的脅迫,都交了錢!”
司機說着聽見手機鈴聲響起,掏出一看更是面色一變。
“哎虎哥您說,這我哪裏知道啊,我就是個司機而已,二狗子我見過,怎麼了?偷東西?好好好,我知道了。”
司機一通話,聽的葉凡面色逐漸嚴肅。
看着天矇矇亮,葉凡遞給司機一根菸笑道:
“怎麼了師傅,甚麼二狗子的,偷東西被抓住了?”
司機聞言擺了擺手,帶着幾分憐憫咂舌道:
“這就是你不懂了,這二狗子也算是龍虎會里面一個獨特的人,人家偷東西就偷那些壞蛋的東西,爲了給自己媽治病,平時沒少去打工,啥苦都喫過,就是可憐他母親是絕症啊!”
下一秒,通訊器突然響起,其中更是傳來了二狗子哀嚎的聲音。
“找到了人,現在在我車上,剛剛我看見被龍虎會的一羣人圍着毆打,我看不下去就說帶着他去醫院,那羣小嘍囉怕弄死了,也就讓我帶走了。”
葉凡聞言面色一變,莫名問了一句:
“哪個醫院啊?”
“天蘭醫院,咱們都湊點錢給這傢伙吧,看起來怪可憐的,爲了他媽沒少捱揍,這次挺不過來的話,他媽也苦了啊!”
聽着他們的解釋,葉凡不由得面色逐漸陰沉。
天蘭醫院,剛好就是自己父親的醫院啊。
既然二狗子也就送了過去,那自己也過去看看吧。
都給那虎哥的命根子快搞沒了,這還能不過來尋仇?
想着,葉凡不由得嘴角咧着笑,心中暗道:
“來的話,我就省的麻煩了,在醫院打完順手就給你們送去太平間,剛好完完整整的,說不準還能捐獻當個大體老師!”
嘟囔着,司機也將葉凡送到了天蘭醫院。
“那二狗子房間在哪裏,我也跟着你們去捐點錢,這畢竟是一番心意,苦命人看不慣啊!”
葉凡一句話,讓剛剛準備找錢的司機愣住了。
停滯下找錢的手,緩緩將百元大鈔認真放在葉凡手中,低聲道: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只找苦命人!咱們都活不明白了,還看不慣世間悲苦,這錢我就不收你的了,捐給二狗子算了,這狗崽子可不敢死了,要不然他媽誰照顧!”
說着,惡狠狠抽一口煙,從懷裏掏出不少零錢。
一咬牙手機掏出,嘟囔着從殼裏取出百元大鈔嘟囔道:
“真他麼的,還說過兩天按摩去。”
罵罵咧咧下車,帶着葉凡朝着醫院走去。
當到了的時候,葉凡才看見一個個中年大漢左顧右盼,衆人圍着那一個病房看的不停。
走近一看,這原來就是二狗子的母親。
“您兒子沒事的,我們就抽空說過來看看您,您就放心把!”
聲音不大,笑眯眯的一位中年男人看着老太太解釋一通,隨後起身走出了病房。
“現在還差不少錢,這一次狗崽子被打中了腦袋,醫生說沒有十幾萬下不來!”
一句話說出,圍着的司機愣住了。
長大了嘴巴怔怔看着男人,不由得陷入沉思。
十幾萬,這讓他們一羣勉強維持溫飽的男人,怎麼拿出來啊?
難不成,就眼睜睜看着狗崽子死了嗎?
一咬牙,剛剛載着葉凡的司機低聲道:
“我那裏還有錢,我先拿出來吧,以後有錢了再說!”
“你別啊,你瘋了吧?那是你媽留着給你娶媳婦的錢,你就這麼用了,你媽知道了還不得哭死啊?”
一旁幾個人低聲勸解,卻是攔不住他。
“別說了,我總不可能就這麼眼睜睜看着當初和咱們一起跑車的兄弟沒了吧?二狗子可憐,我知道大家都心疼他!”
“平時就照顧我娶媳婦沒錢,你們多少次籌錢都沒有告訴過我,我都知道,這一次誰都不能攔着我,聽見了沒!”
說着,眼淚大把大把落下。
也就一瞬間,葉凡感受到了這些人之間的友誼。
哪裏有不心疼錢的人,無非就是看不慣世間悲苦罷了。
擺了擺手,葉凡笑眯眯抽出一張銀行卡放在他手上,笑着解釋道:
“去吧,讓他們用最好的,先衝上個五十萬吧,不是還有他母親的嗎?算了一百萬吧,用完了我再衝。”
一句話說出,司機們愣住了。
怔怔轉頭看去葉凡,這一看也不是富家公子啊,怎麼說話這麼狂妄?
“行了你,別搗亂了在這裏!”
司機凝眉嘟囔一句,伸手就將銀行卡塞到了葉凡懷裏。
“行吧,那你們就跟着我看就行了。”
說着,隨便拉着個護士走近了櫃檯,半天之後,拿着一百萬的票據走來。
“行了,給你們吧!”
葉凡笑眯眯開口,一臉的笑意。
下一秒,醫院大門衝進來一羣拎着砍D的男人,爲首的正是那虎哥。
‘誰知道那狗在哪個病房,我他麼的不搞死他!敢叫人弄我,我今天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