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都聞言一驚。
他沒想到,燕雲的賭術居然如此精湛。
按照邀請函上的說法,無極號海盜船邀請的貴客,來自****。
很多大人物,甚至是京城權貴。
比燕雲的背景更加深厚無比。
但即便如此,燕雲居然還可以躋身入半決賽。
這份實力,的確超乎尋常。
華天都知道,雖然自己有透視眼,但不代表透視眼就是萬能的。
儘管厭惡燕雲,但聽了柳冰清的話,依舊是提高了警惕。
看來要想把燕雲踩在腳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不過這樣也好。
沒有任何挑戰性的碾壓,纔沒有意思。
就是有難度,才能報復的動力。
燕雲越是賭術精湛,到時候被自己眼裏的窩囊廢踩在腳下淘汰後,就越是難受憋屈。
“他越強越好,這樣纔有資格被我踩在腳下!纔有資格被我報復。”
華天都喃喃自語道。
柳冰清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華先生,我想我已經說了燕雲少爺的厲害非凡,您還要繼續跟他作對?”
柳冰清神色古怪。
華天都似乎有點不自量力了。
燕雲可不是好惹的啊,就不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
非要這次賭場大賽就對上?
以後機會多的是,不如多登船幾次,磨練磨練技術再說。
華天都知道,柳冰清這是覺得自己賭術不行。
他正好想試試透視眼的力量,所以對柳冰清說道,“既然你這麼不信任我,我必須得露一手了。”
“這樣,你拿骰子過來,咱們玩兒最簡單的搖骰子,猜大小如何?”
柳冰清聞言,頓時笑了,“華先生,你確定嗎?”
她的笑容,有點調皮。
這時候。
醫藥室裏,一個打吊瓶的清冷美女,昂了昂雪白脖頸,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
華天都不由得回頭看過去,“姑娘笑甚麼?”
“笑你不知道天高地厚!”穿着性感吊帶裙的清冷美女,撇了撇嘴。
這話倒是讓華天都有點摸不着頭腦了。
他也沒有因爲清冷美女的態度而生氣,反而溫和虛心地請教道,“姑娘此話怎講?”
他和其他客人不一樣。
其他客人都是養尊處優的大人物,對無極號海盜船的規矩一清二楚。
不像他,兩手空空,身無分文的小窮比。
而且還是對無極號海盜船一無所知的小窮比。
“你這年輕人雖然腦子不靈光,不過態度不錯,本小姐索性就當一回好人吧。”
清冷吊帶裙美女翹起玉腿,老氣橫秋地說道,“你身邊的兔女郎,可是賭術高手。”
“你不知道嗎?”
華天都一愣。
他還真不知道。
“柳冰清小姐,雖然是兔女郎,但實際上賭術精湛,如果她參加賭場大賽,是有機會衝進半決賽的。”
“所以六爺纔對柳冰清小姐糾纏不清。”
清冷美女說到這裏,語氣一頓。
她古怪地看了眼華天都,“話說,你小子居然把柳冰清小姐勾搭了過來?”
“這是想和六爺硬碰硬?”
“別怪我沒提醒你,六爺可是在京城都小有名氣的地下勢力頭目。”
華天都瞳孔劇烈收縮。
他倒是沒想到,這個六爺來頭這麼大。
難怪連燕雲都忌憚六爺。
不過他倒是不太在乎。
兔女郎想跟誰就跟誰,這是無極號的規矩。
無極號海盜船上又不能打架鬥毆。
六爺還能吃了自己不成?
“無所謂。”華天都聳聳肩。
“你厲害。”清冷美女一愣,隨後對華天都豎起大拇指。
看在俊朗青年,也不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畢竟氣質是改不了的。
但卻不怕六爺,也不知道是藝高人膽大,還是純粹初生牛犢不怕虎。
不過清冷美女懶得想這些,她就是隨口提醒一句華天都罷了。
這時候,柳冰清掩嘴輕笑,“華先生,所以還要跟我玩骰子嗎?”
華天都點了點頭,“玩,怎麼不玩?”
清冷美女:“……”
她有點惱怒,“你這人聽不懂本小姐說話?”
“你跟柳小姐賭,純粹是找虐!”
她沒想到,自己都說得這麼清楚了。
華天都居然還執迷不悟。
這是傻子吧。
華天都樂呵呵地說道,“沒事,反正不是賭場大賽,就隨便玩玩。”
清冷美女翻了翻白眼,無語道,“隨便你吧,待會兒可別被柳冰清小姐虐哭了。”
柳冰清很快取來骰子,然後調侃道,“安雅小姐您放心,我會對華先生手下留情的。”
“安雅?你是江城安家的千金?”華天都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怎麼了?叫本小姐有事?”安雅美眸一瞥,風情萬種。
華天都連忙搖了搖頭,只是心中震撼無比。
安雅,安家千金。
安家也是江城的隱世家族。
隱世家族也分三六九等。
燕雲的燕家是比較下等的隱世家族,而安家則是最頂尖的隱世家族。
幾乎整個江城,都流傳着安家的傳說。
華天都沒想到,他居然能親眼見到傳說中的安家的嫡系千金。
突然,他心裏有一個想法。
如果安雅願意幫自己,那別說收拾趙家,就算是打壓燕雲,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我真是想多了。”
華天都啞然失笑,“安雅這樣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哪能願意幫我一個小人物?”
“還是腳踏實地,贏得比賽再說。”
頓了頓,他回過神,看向了柳冰清,“柳小姐,咱們開始吧。”
“賭甚麼呢?”柳冰清眨了眨眼眸。
嬌俏可愛。
華天都撓了撓頭,“要不隨便賭點?你決定就好了。”
柳冰清聞言,古靈精怪地說道,“這樣吧,如果華先生贏了,今晚……我就是你的。”
她的神色突然變得嬌羞。
像是誘惑的櫻桃。
華天都還沒說甚麼,安雅先是露出了錯愕的神色。
柳冰清別看是兔女郎,實際上背景似乎也不簡單。
只是不知道爲甚麼,會來無極號海盜船當兔女郎。
但沒有一個客人,敢對柳冰清動手動腳。
而柳冰清也從來沒有對任何客人故意獻殷勤,更別說主動獻身了。
怎麼如今會對一個窮小子這麼……
安雅想不通。
華天都輕咳一聲,有些尷尬道,“這個賭注有點大了吧?”
“那也得華先生贏了再說。”
柳冰清之所以敢這麼說,就是篤定自己不會輸。
她笑容甜甜,“那麼華先生,如果你輸了……”
“就告訴我,邀請函是怎麼來的吧,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