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錐心刺

我爺爺穿着平時的衣服,身上捆綁着鎖鏈,可沿着雙眼眼角往下流出來兩道血水,張了張嘴卻沒有任何聲音,血泡不斷的從嘴裏溢出來,看口型好像跟我說:千萬不要回來!

醒來後我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心裏說不出來的難過,小時候雖然經常跟我爺爺因爲他私自給我娶了個看不到的媳婦的事吵架,可想想那段日子也是最開心最幸福的日子。

二十幾年裏每次遇到甚麼事都是我媳婦提前預警,讓我逢凶化吉,可這次的夢代表着甚麼?唯一可以肯定是跟我爺爺有關!

於是我坐在牀上點了根菸,這也成了我這些年的習慣,每次遇到想不通的事情時都會點根菸,或許是在爺爺身邊學了幾年的法術的原因,近兩三年我遇到煩心事抽菸時,都會聽到媳婦提示我的聲音,那聲音明明就在耳邊我卻看不到人,估計是還差點火候。

這次也不例外,耳邊響起了媳婦的聲音,跟以前不同的是這次囑咐我的比較多。

“你爺爺遇到麻煩了,魂魄不在身體裏。”

我心頭一驚,爺爺這麼厲害怎麼會被這樣,難道是被人用咒術或者是厲鬼害了嗎?

我媳婦好像可以知道我心裏想的甚麼,耳邊再次傳來了她溫柔卻夾雜着擔心的聲音。

“回去的話你會有危險,不回家的話你爺爺凶多吉少,很難逢凶化吉。”

我又沉默了一會隨後開口問道:“告訴我,是誰害的我爺爺!”

這次後耳邊久久未能得到媳婦的回答。

良久後才悠悠的傳來一句:“你若回去,爲妻必當全力護你,不過要警惕你身邊的人……”

之後便沒了任何聲音。

打定主意後,我便跟領導發消息說家裏有急事要回老家一趟,領導倒是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我連夜買好了回去的車票,踏上了回家的路。

路上我一直想,到底是誰害了我爺爺,我爺爺胸口插着穿心釘,腹部穿錐魂刺,四肢釘着鎖魂柱。

由於我是十幾歲纔開始跟着爺爺學這些的,對於一些東西還不是很懂,甚至有一些聽都沒聽說過,但我爺爺的這種我還是知道的。

以前聽爺爺說過,這種S法叫‘陰陽S’,意思就是讓死了的人死不瞑目,鎖魂柱的作用是讓魂魄不入地府不入輪迴日夜受盡穿心釘和錐魂刺的折磨,從而對家人怨恨,家人在這種強大的怨力下就會出現黴運,不出三個月絕門絕戶!

下這種邪術也是有條件限制的,必須要知道被害人的生辰八字,並且選擇在陰曆陰時陰刻下手,將被害人活活用穿心釘釘死!

越想我心裏越難受越疼,同時也十分的惱火,恨不得找到害死我爺爺的人後將他碎屍萬段!

總之一路上,我的心情極複雜,加上這次我媳婦沒給任何的提示和警告,我心裏更是沒底了,更不知道到底是誰跟我爺爺有甚麼樣的深仇大恨,要活活的將我爺爺折磨死後又要我胡家滿門滅門。

懷着不安和仇恨的心情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邊漸亮,這才撥通了我爺爺奶奶家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我奶奶。

我剛想跟我奶奶說夢到爺爺的事,但這時突然覺得全身一涼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看來我媳婦不讓我說,我也就岔開話題問了幾句。

從奶奶的話中得知我爺爺昨天晚上出去接外活了,說今天下午回來還能見我一面。

掛斷電話後,我恨不得飛到我爺爺奶奶所在的村子裏。

上午九點鐘下了火車,從附近的車站又坐了兩個多小時候的大巴車後,這纔到了所在的縣城,但要到我爺爺家還要坐上一個小時的班車然後步行半個小時左右。

由於我太着急了,於是下了大巴車後找了一輛出租車,可出租車一聽是去萬人莊時,當時腦袋就搖晃的跟撥浪鼓一樣,最後還是我出了高於平時兩倍的價錢才答應把我送到村子附近,但是還要步行上山。

車上看着天上有些烏雲但似乎沒有下雨的徵兆,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下午兩點,到我爺爺家也就是下午五點鐘左右,但現在是初冬,尤其是東北的天白天很短,一般下午四點鐘左右就開始黑天了,五點多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看來我今天只能摸黑進村子了。

想想都有點刺激。

畢竟去萬人村的路上要經過一個山窪,以前聽村子裏的老人講很久很久之前大概是抗戰的時候,村子裏摸進了一羣島國人,當時他們在村子裏肆意的燒S搶掠,將村子裏的男人全部捉起來周圍站着一圈拿槍的士兵,當着村子裏老少爺們的面侮辱村子裏的女人。

將女人們糟蹋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後再用刺刀一個個的挑開肚子或者是直接從雙腿之間刺入後挑開肚子,期間很多有血性的漢子見不得村子裏的女認被這羣畜生糟蹋衝上去拼命,會被當場擊斃。

據說那天晚上整個村子裏的人全部經歷了非人的折磨後個個慘死。

那些慘死的人沒人管,被放在太陽底下暴曬了大半個月,最後還是經過這裏的一個道士將流着屍水早就爬滿蛆蟲腐爛不堪的村民們的屍體一起埋進了山窪裏。

索性這些年來也沒人敢走那條路更別說是去萬人村了。

司機將車停在路口說,皺着眉好心的提醒我:“小兄弟看你年紀不大,這路上可不乾淨,不然我還是帶你去附近的其他村子裏住一晚上,明天白天你再走,放心吧免費的。”

我搖了搖頭拒絕了,司機見我去意已決也沒再多說甚麼,畢竟現在的人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也不會自找麻煩。

當然這些年來爺爺一直沒說過我忌諱甚麼,也沒說過千萬別靠近甚麼,我也就沒當回事,而且我身邊還有狐仙媳婦,索性站在路口點了根菸摸黑朝村子裏走去。

東北的晚上確實不敢恭維,寒風刺骨,夜風吹着周圍的墳頭上和玉米杆子上發出沙沙的聲音偶爾還會傳來小石被風吹的在地上來回滾動的嘩嘩的響聲,周圍的一切沉浸在漆黑的夜裏說不出來的詭異。

踏踏~

忽然後面傳來一陣鞋和地面摩擦的聲音,頓時嚇得我後背驚起一層白毛汗,心想:大晚上的誰在我後面,而且剛纔的時候也沒看到人,我很想回頭看,但是不敢。

我不由瞄了眼手裏的煙,已經是我抽了一半風抽了一半,現在都快燒到菸屁股了,於是便重新拿出來一根對着火,繼續往前走。

走了沒多久還是聽到後面傳來時斷時續,我快他快我慢他慢的腳步聲,我心裏這頓罵:誰特孃的跟我開玩笑呢,這他孃的是想扮鬼嚇死老子,還是想劫財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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