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的命都在你身上了

溫晚態度堅定,不容置疑。

有那麼一瞬間,皇后都愣了愣。

“娘娘,”一旁的容時道:“不如讓她試試吧,秦小姐的病實屬蹊蹺,或許她真的有辦法。”

“……”皇后默了默,轉眸看了看牀上躺着的人。

“本宮給你這個機會。”皇后道。

說罷,皇后起身,撫了撫袖,轉身離開,容時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溫晚,隨即也跟着皇后出去了。

溫晚微微鬆了口氣,轉眸看向君澈。

兩人四目相對,君澈沉默着,甚麼都沒有說,隨即也起身離開了。

聽見房門被關上的聲音,溫晚瞬間癱坐在地上,這氣場,真是嚇人啊。

溫晚嘆了口氣,站起身來,一把將牀簾掀開,看着牀上裝睡的人,她笑笑:“起來吧,別裝了,他們都走了。”

“……”牀上的秦月茹沒有搭腔,依舊閉着眼睛,一動也不動。

溫晚有些無奈,她猶豫片刻,上前摸了摸她脖頸之間的脈搏,是正常的,隨即抓起她的手腕,再次探脈。

明明都沒有問題。

看着眼前這個同自己年紀相仿的小姑娘,長得倒是眉清目秀,這心思倒也不小。

想着,溫晚微微擰眉,看來是真的在裝睡啊。

於是,她拔下她頭上的簪子,對準她的眼睛,道:“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戳瞎你的眼睛,別以爲我不敢哦。”

說罷,她舉起手裏的簪子:“我倒數三個數。”

“三。”

“二。”

“一……”

“等一下!”

秦月茹猛地睜開眼,就見髮簪就在眼前。

她瞪着眼睛,心有餘悸。

溫晚笑着,將手裏的簪子拿開,重新戴在她的頭上,隨即笑眯眯的道:“說吧,爲甚麼裝病?”

“……”秦月茹不悅的別開眼,並不想搭理他。

溫晚微微嘆了口氣,隨即她坐在牀上,道:“姑奶奶,現在我的命可就掛在你身上呢,我要是救不活你,我也沒命活了。”

她重生一次也不容易,要是就這麼被稀裏糊塗的處死了,那她多冤枉啊。

牀上的人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看着牀上丫頭賭氣的樣子,溫晚索性同她聊起來,她道:“你叫甚麼?”

“不告訴你。”秦月茹道。

“……”溫晚沉默片刻,轉頭看了看她,隨即道:“那你告訴我吧,你爲甚麼裝病,說不一定我能幫你。”

“……”秦月茹默了默,隨即道:“你能幫我甚麼,你才幫不了我。”

見她肯開口說話,溫晚頓時來了興趣,她起身坐在牀頭,隨即道:“你說說唄,說不一定我可以幫你。”

秦月茹瞄她一眼,道:“我聽說你是攝政王殿下府上的人?”

溫晚默了默,隨即點了點頭:“是啊,我是他請的……大夫。”

溫晚說着,秦月茹緩緩支起身來,她看着溫晚,道:“那你知道王爺有個尚未過門就已經過世的未婚妻嗎?”

“未婚妻?”溫晚眼眸微眯,心頭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秦月茹點點頭,隨即臉上帶着一點憂傷,她道:“可是,就算他們並沒有見過面,殿下也爲了她守了十年,他等了她十年。”

說着,她竟然小聲的抽泣起來。

溫晚愣了愣,心頭有些感觸,自幼同人有婚約的皇子並不多,在她的記憶中,也就當時的七皇子同她是自幼的婚約,其他皇子似乎都不曾有過。想着,她好像隱約猜到了甚麼,她問:“那個未婚妻,是誰啊?”

“……”秦月茹默了默,隨即道:“她叫溫晚。”

“啊?”溫晚愣了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叫甚麼?”

“……”秦月茹瞪她一眼:“溫晚,就是十年前那個被人稱爲神醫小華佗的溫晚啊!”

“……”這……就很離譜。

溫晚扯了扯嘴角,原來他就是自幼同她有婚約,卻從未見過面的未婚夫啊。

“我叫秦月茹。”她道:“你叫甚麼?”

“……”溫晚愣了愣,隨即苦笑道:“關……關小月。”

秦月茹點點頭,沒有搭腔。

溫晚心頭有些感觸,可當務之急是要解決眼前這個姑奶奶的事情。

“那你是因爲這件事情才裝病的?”溫晚問她。

秦月茹瞄她一眼:“我只有這樣,攝政王殿下才會來看我,我若是不裝病,他就不理睬我。”

“就因爲這個啊。”溫晚無奈:“你喜歡他,你直接告訴他不就行了嗎。”

“那怎麼行!”秦月茹瞪着溫晚,臉頰緋紅,道:“母親說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女孩子先講呢,當然要男孩子先說啊。”

“這……”溫晚徹底無語了,她無奈,重重的嘆了口氣, 道:“那總這樣裝病也不太好吧,要不,換個法子。”

“你有辦法?”秦月茹問。

“……”溫晚默了默,隨即道:“沒有,但是我可以幫你想辦法。”

“真的?”秦月茹瞪着眼看着溫晚。

溫晚向她投去寬慰的笑意,道:“當然。只要你能跟皇后說清楚,你已經好了,我就可以幫你想辦法。”

先不說能不能想到辦法,先答應下來在說來,否則,看着皇后這架勢,想來是真的不會放過她的。

秦月茹猶豫片刻,微微點頭:“好,但是你若是敢騙我,我就讓皇后姐姐S了你。”

溫晚毫不猶豫的點頭,衝她眨眨眼:“成交。”

總算和她談妥了,溫晚起身去開門,卻被秦月茹一把拉住。

“你說話算話!”她叮囑道。

“……”溫晚無奈,將她的手推開:“知道了知道了。”

說罷,她出去開門,就見皇后和攝政王正在外頭。

她走出房門,微微頷首:“殿下,娘娘,秦小姐醒了。”

皇后聞言,心頭一顫,推開溫晚,便衝了進去。

君澈卻只是站在門外,似乎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他看了看溫晚,隨即甚麼也沒說,轉身就要離開。

溫晚看着他,有些奇怪,這人都不進去看看嗎?

想着,溫晚轉身要進去,君澈卻瞬間停下腳,轉眸看向溫晚:“既然人醒了,就走吧。”

溫晚一愣神,剛跨進門的一隻腳又瞬間收了回去。

她轉眸,卻見君澈已經邁步離開了。

奇怪,剛纔是自己幻聽了?

溫晚猶豫着,可再轉頭,就見君澈已經沒影了。

她笑笑,算了,就當是幻聽了。

想着,她邁步走進了房間。

就見皇后正滿眼心疼看着牀上的秦月茹,見她進來,皇后才收了收眼淚。

溫晚連忙跪下,皇后道:“算你還有些本事。你的腦袋算是保住了,賞賜就別想了。”

“是。”溫晚微微點頭。

“你下去吧。”皇后冷聲道。

溫晚點點頭,起身離開,牀上的秦月茹眼底有些笑意,直直的看着溫晚。

溫晚悄悄的抬眸,衝她眨眨眼,才轉身出去。

本以爲鬆了口氣,可纔出門,一抬頭,就看見了容時,她下意識渾身一僵,曾經的所有事情似乎都還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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