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喬楚楚的金主

從小到大,蕭朗幾乎只在遊戲裏見過槍,那種被槍口指着腦袋的恐懼感,絕非常人所能想象。

只要對方輕輕釦動扳機,就可以讓他徹底在人間消失。

“小子,敬酒不喫喫罰酒是不是?真以爲老子怕你啊!”程東接過SQ,頂住着蕭朗的眉心說道。

蕭朗低估了這羣人的手段,要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但就在此時,眼前忽然一陣模糊,恍惚間出現了一座雄偉的關隘。

狼煙滾滾,落日餘暉,映襯着寒光凜冽……

正是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今日我等雖死,然國魂永在!”

喊S聲中,血霧瀰漫,蕭朗緩過神來。

眼前仍是程東等人兇惡的嘴臉,和黑洞洞的槍口。

程東見蕭朗愣神,還以爲他被嚇破了膽,得意道:“怎麼樣,再給你一次機會,來我手底下幹活!”

忽然,蕭朗伸出手一把抓住槍管,杵在自己的額頭。

“我死也不會跟爾等同流合污的!就算S了我,我也將化作厲鬼,讓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你……你特麼……說甚麼呢?”

看着蕭朗那視死如歸的染血目光,程東竟有些膽怯。

蕭朗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種來自地獄煞氣,讓他不敢直視。

“咔!”

金屬碰撞的脆響中,槍管竟被蕭朗給捏扁了。

衆人皆被這一幕驚呆了,這小子哪裏來的這麼一股怪力啊!

實際上,蕭朗此刻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甚麼事,他只覺得自己好像變了一個人。

甚至於那句豪氣干雲的話,也不是他自己要說出來的,彷彿是被甚麼人控制了心智一般。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猛地撞開,程東等人緊忙看去,來人竟然是金色王朝的經理,和一個容貌絕美的女子。

是喬楚楚!

“你們在幹甚麼?把他放開!”

喬楚楚走向蕭朗,衆打手居然沒有阻攔,而程東更是面露懼色。

“喬……喬姐,您怎麼過來了?曹老闆最近好嗎?”

“不管你的事兒,把人給我放了!”

程東有些猶豫,但還是把槍放了下來,喬楚楚則是一把拉過蕭朗,將他護在身後。

蕭朗簡直不敢相信,喬楚楚竟然會替自己解圍。

在此之前,蕭朗只是隱約聽說,喬楚楚是在金色王朝上班,可是卻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有地位。

程東道:“喬姐,這事兒您就別管了,我們大成集團說白了,也是在爲曹老闆辦事兒啊。”

“哼,你還記得自己的主子是誰?那你就該知道,我的話是甚麼分量!”

“嗯嗯嗯,那是,那是,您和曹老闆的關係,我們都懂!”

喬楚楚不再搭理程東,轉身拉過蕭朗走出了包廂,兩人一路來到了金色王朝門外。

蕭朗看着喬楚楚,心情十分複雜。

“楚楚,剛纔謝謝你了……”

通過程東的話,蕭朗聽得出來,喬楚楚雖然是出來賣的,但她傍上的那個曹老闆,勢力非比尋常。

所以她才能一出場就壓制住所有人,說白了就是大佬的情婦。

“你家祖墳的事,我會替你解決的,你不要再招惹那幫人了,他們甚麼事兒都幹得出來!”

喬楚楚的語氣有些埋怨,說完就要回到金色王朝,蕭朗卻叫住了她。

“楚楚,如果我能給你一個安穩的生活,你可以離開那個曹老闆嗎?”

“怎麼?你要養我啊?”喬楚楚的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笑意。

“我只是想讓你別再過這樣的日子了,你媽媽應該還不知道你現在做的事吧。”

說到母親李雪梅,喬楚楚面露苦澀。

“哎……我媽她的確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我做的沒有錯,這也是爲了她好,以後她都會理解的。”

甚麼?理解?蕭朗被喬楚楚的話給說懵了。

丈母孃那麼善良本分的一個人,這麼可能會理解自己的女兒給黑道大佬當情婦呢?

“你……你真的打算就這麼下去?你我無論真假,好歹是夫妻一場,我真的很想幫你,讓你過上正常的生活!”

“嗯?聽你這話……你不會是對本姑娘動心了吧?我警告你啊,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女生,別想兩三句話就把我糊弄住!”

都給人當情婦當陪酒女了還不隨便?蕭朗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甚麼。

喬楚楚又道:“不過你說的對,的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必須要儘快告訴我媽!有些事情不能一直逃避!

蕭朗,謝謝你,如果……我說如果啊,你對我要是真心的,我們可以試着多瞭解對方一些……”

蕭朗只覺得自己三觀都要崩塌了,這姑娘天天到底在想甚麼呢?

最後,在喬楚楚的催促下,蕭朗黯然離開了金色王朝。

他知道喬楚楚的思想已經畸形了,自己是勸不回來的。

而喬楚楚目送蕭朗離開後,則是拍了拍自己透紅的臉蛋,喃喃道:“哎呀,剛纔我在說甚麼呢,怎麼一點都不矜持呢!”

這一晚,喬楚楚沒有回家,蕭朗獨自在岳母家睡了一夜,還下意識地幫喬楚楚編了個藉口讓李雪梅安心。

躺在昨天兩人一起睡過的小牀上,蕭朗久久不能入睡,居然有點想念那個半夜跟自己搶被子的姑娘了……

第二天,蕭朗一早就去了古玩街,這次他準備給自己找一塊合適的材料打製兵器。

爺爺的仇,無論如何都是要報的,儘管對方有槍,但他自有應付的辦法。

平江市的古玩街從來不缺撿漏的人,一大清早便滿是來往的行人,以及撂地擺攤的商戶。

“放屁!要蒙人去別的地方!你這麼個破瓶子想賣三萬?當我傻呀!”

“這是我家祖傳的東西啊,如果不是爲了給孩子治病,我死活都不會買的!”

“滾滾滾!找別的冤種去!我這不收!”

不遠處,兩人爭吵吸引了蕭朗的注意。

走進人羣中一看,原來是一箇中年男人要賣自己手裏的細口瓷瓶。

這瓶子的形制很是奇怪,瓶口很小,但瓶身卻很大,看起來頗爲怪異。

上面的花紋也十分奇特,就像是胡亂抹上去的,給人一種粗製濫造的感覺。

“能給我看一下嗎?”蕭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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