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再看看周圍的場景,血跡斑斑,還有個蜷縮在地上的女童。
女童顯然受過虐待,臉上紅印子無數,身上也血流不止,奄奄一息。
這是甚麼心腸歹毒的人,才能幹出這種事?!
而且,縱然臉上灰紅交錯,陳鋒卻覺得這女童和自己有點神似。
一個莫名的念頭在腦海中浮現。
這……難道是我的骨肉?
“陳鋒!你在哪,你在哪啊!”
正此時,畫面中的女人撕心痛哭。
陳鋒只覺心臟被刺了一下!
如果顧含蕊平靜地生活,他不會去幹涉。
但是!
情況顯然不是如此!
“該死!”
陳鋒心中火焰翻騰,看了一眼標題是張家大院,頓時拍案而起,起身往外走。
“哎哎,鋒哥,你去哪!”青年農民大喊。
但是回應他的,只有一抹消逝的背影。
“那個女孩,極有可能……是我的女兒?!”
陳鋒呼吸急促,雙眸之中佈滿了憤怒。
他掏出手中的電話,在通訊錄一直往下滑,幾乎到最底,找到一個電話。
“我只說一句,花城,張家。讓他們停止直播的所有事情,是立刻,馬上!”
掛了電話,陳鋒帶着滔天怒火,躍落青雲山下……
“張成龍,今日你若不死,我誓不爲人!”
……
……
張家府邸。
“少爺,設備調試完成,保證藍光高清,全程無卡頓!”
一名黑衣保鏢擺弄着設備,拍胸脯說道。
“好!”
張成龍陰鬱的臉上泛出一絲笑容,望着顧含蕊,眼中狠辣:“顧含蕊,你可要忍耐一下!哈哈哈哈!”
仰天長嘯,就要解褲腰帶。
顧含蕊眼神渙散,像個活死人一般。
只有口中一直喃喃着:“欣欣……陳鋒……欣欣……陳鋒……”
“還在喊那鄉村野人的名字!”張成龍怒極,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顧含蕊清冷的臉上又多了一道血紅巴掌印。
她嘴角溢血,精神幾近奔潰。
給躺在地上的欣欣投了一道溫暖的眼神,隨即又恢復黑洞和絕望。
“但願那個鄉村野人也在看着直播!”
張成龍褪下皮帶,就要脫褲子。
突然,一連串汽車轟鳴聲響徹張家大門口。
嘟!!!!
接着,一連串不間斷的喇叭長鳴。
“哪個不長眼的狗王八蛋,亂按甚麼喇叭!”
張成龍不滿道,隨口吩咐一個保鏢:“你出去看看!”
話音剛落。
嘭!!!
還沒等保鏢開門出去,一陣巨響後,大門轟然倒塌!
“哪個不長眼的敢在我張家鬧事!”
巨大的撞門聲,驚動了正在裏屋喝茶的張海元,幾萬一斤的龍井灑了一褲子都是。
罵罵咧咧地出了庭院,漠視地瞥了眼牢籠,當看到自己的大門居然被撞倒後,張海元頓時大怒。
張海元是誰?
張家家主!
是跺一腳,花城的地皮也到抖三抖的大人物。
“亮槍,媽了個巴子,打死拉倒!”
刷刷刷刷刷!
頓十幾道聲音響起,保鏢們都抬起手中的連發左輪,對準門外。
煙塵之中,一輛紅旗緩緩駛進來。
當看清楚駛進來的是紅旗,車牌號是‘花A00009’後,張海元心中大驚,馬上喝住手下:“停停停!收槍!趕緊收!”
保鏢們還沒在這巨大的反差中反應過來,紛紛懵圈。
不過也不敢違背家主,急忙把SQ收回槍夾子裏,一個個靜候命令。
“爹!這是誰?!”張成龍雖然紈絝,但他不是蠢人。
看到自己的父親這般模樣,深知是來了自家惹不起的大人物。
他也不敢造次,馬上關了直播,提上褲腰帶。
衝着顧含蕊喊了一句“等下再來收拾你”後,急忙跑到張海元后面。
他也不怕顧含蕊逃了,再說她也跑不掉。
紅旗車緩緩停下。
司機下車小跑到後座,打開車門,打着雨傘,將手擋住門框上面,請車內的人下車。
張海元見狀,馬上屁顛屁顛地走上去,奪過保鏢的雨傘,笑呵呵道:“我來,我來!”
車內,一名中年人緩緩下車,看着像是管家模樣。
張海元一見此人,心中一凜,謹小慎微地問道:“李管家,不知何事駕臨我們張家,還如此興師動衆……”
來人是李忠大管家!
雖然只是管家,但是論身份,比張海元這個家主要高出太多太多!
因爲他的背後,代表的是李家!
如果說張海元跺一跺腳,花城的地皮就要翻三翻。
那李老爺子只要動一動嘴皮子,張家就要頃刻之間,灰飛煙滅!
兩人之間,差了一個銀河系!
李家,真正意義上的花城土皇帝,百年豪族!
資產千億,旗下子集團遍佈華夏各地,滲透多個行業。
黑白通喫,人脈之廣能覆蓋到京都官圈!
他們的出行工具紅旗車,牌照都是4個0開頭,這已經是花城高層商圈家喻戶曉的事情。
即便是工人用車也是這種車牌,此等待遇,全仗軍區退役的李老爺子!
可以說,只要李老爺子還健在,那花城,就是他說了算!
生S予奪,一手遮天!
宰相門前尚且七品官,更別說大管家這種貼身理事。
李忠的出行,通常代表着李老爺子的旨意!
“興師動衆?是我這個李家下人不配來你們張家?”
李忠淡淡道:“還是說撞壞了你們家的門,要我賠?”
“不是不是,萬萬不敢,萬萬不敢!”張海元嚇了一跳,卑躬屈膝地撐着傘。
“是我得賠償李管家您的修車錢!”
張海元馬上吩咐手下:“來人,取一百萬現金來!”
“不用了!”李忠擺擺手,指了指庭院的大狗籠,還有那些調試的設備:“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