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手鐲原主人

趙詩雅走上前,雙眸不屑的掠了一眼葉崑崙。

臉上盡是嫌棄之色。

一襲黑色職業裝的她,貌美如花,皮膚白皙,身材纖瘦,美腿細長,完全不輸於那些當紅的年輕女明星。

衆人看到趙詩雅走出來,全都眼神發直,垂涎三尺。

“不是,詩雅,我……”

葉崑崙心頭恐慌,想解釋幾句,但被趙詩雅揮手打斷。

“你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再和你在一起的,之前讓你月入五萬也只是逗你而已。

在我眼裏,你這種窮光蛋根本就配不上我,今天就給我離婚。”

趙詩雅冷聲說道。

一個孤兒院出身的窮光蛋,也不知道老爺子發甚麼瘋,居然讓葉崑崙入贅趙家,跟她婚配。

現在老爺子已經死了,她自然想找藉口甩開葉崑崙這個累贅,她纔不要一個如此無能、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公。

何況因爲跟葉崑崙這廢物結婚,她已經在家族那邊拿到了一棟小別墅和一個小公司。

這廢物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葉崑崙臉色一僵,渾身驚顫。

“你認真的?難道你就那麼討厭我?”

三個月來,葉崑崙一直順着趙詩雅的心意,卻想不到趙詩雅竟然已經打算離婚。

“沒錯,我不喜歡你,我看到你都感覺到噁心,你剛纔就好像一條狗一樣趴在地上,你以爲我會喜歡你這種人?”

趙詩雅嗤笑,嘴角微翹,精緻好看的雙眸冰冷無比,彷彿眼前的男人只是一個陌生人。

“既然如此,那你二十年在天匯區天麟山山腳那兒,爲甚麼還要救我?”

葉崑崙眼含哀色,凝聲質問。

“救你?你想多了吧?我從來沒有去過天麟山,何況還是二十年前,那時候我才五歲呢,我媽逼着我在家裏彈琴,從來都不能隨便出門,我腦袋秀逗了跑去救你?”

趙詩雅一臉鄙視,嘴角拉扯了一下,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這廢物還真是會幻想啊,腦殘電視劇看多了吧。

葉崑崙身軀一僵,雙眸瞪大,心頭震驚,不是趙詩雅?

“如果不是你,那你爲甚麼戴着這個鑲鑽雕鳳金手鐲?”

葉崑崙目光掠過了趙詩雅左手戴着的金手鐲,金手鐲上面還雕刻着一個趙字。

他可是記得,自己六歲那年隨着父母南下,結果遭到了悍匪,父母被S害,而他因爲裝死,逃過了一劫。

但隨後,他也幾乎餓死在路邊,因爲一個小女孩給他送來狗不理包子,照顧了他七天七夜,他才活了過來。

而他當時神智有些不清晰,僅是記得那個手鐲,往後這二十年,手鐲就如同烙印似的,深深印在他的心底。

“你說這個?”

趙詩雅嘴角勾起,隨即騰出右手,將左手腕戴着的鑲鑽雕鳳金手鐲給脫了下來。

“你倒是提醒我了,這破玩意不能戴了,趙詩琪老媽就要死了。

這手鐲是我從趙詩琪那兒搶過來的,那賤貨倒是會做生意,拿着我給的五十萬元,居然搗鼓出了一個公司。”

趙詩琪?

葉崑崙驚愕不已,那不是他的一個小姨子嗎?

金手鐲原主人是趙詩琪?

趙詩琪並非趙詩雅的同母妹妹,而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她一直都看不起趙詩琪,認定趙詩琪母親就是小三,而趙詩琪就是賤貨。

葉崑崙知道這事兒,但他從來沒有想過,趙詩雅戴的金手鐲竟然是趙詩琪的。

所以這幾個月,他將恩人錯認爲了趙詩雅,而真正的恩人應該是趙詩琪?

頓時,葉崑崙身子一顫,幾乎要將自己的牙齒都咬斷,悔恨和愧疚也瞬間溢滿了這一張俊臉。

葉崑崙記得,他問過趙詩雅金手鐲之事,但他沒料到,當時的趙詩雅竟然欺騙了他。

趙詩雅卻不管葉崑崙癡想甚麼,直接將手鐲扔在了地上,彷彿繼續戴着手鐲就會被感染病毒似的。

葉崑崙眼神一凝,走上前,撿起手鐲,冷聲說道:

“我同意離婚。不過我做事向來有始有終,我要送完這個外賣。”

“沒出息的廢物。”

趙詩雅冷哼一聲,雙眸滿是不屑,一個外賣能賺多少錢?

這廢物果然是廢物啊。

“你送完你的破外賣,就立即給我過去上浦民政局。”

不待葉崑崙發話,趙詩雅就大步走出了帝龍會所。

葉崑崙看着趙詩雅的背影,撥出了一個熟稔的電話。

“是我。”

“殿主,真的是你?你現在在哪裏了呢?”

電話那頭傳來一年輕女子激動的聲音。

“我在東海城東浦區上浦分區,你聽我說……”

葉崑崙將事兒講述了一遍,吩咐了對方几句,然後掛斷了電話,走進了電梯。

至於那小卡片,被他直接掐斷,隨手就扔進了一個垃圾桶。

“身爲趙家贅婿,不入職趙家的宏泰集團,居然去送外賣?真是廢物!”

“老婆是東海城女強人,老公是東海城廢物贅婿,這男人是怎麼娶的趙詩雅呢?”

“趙詩雅還真是漂亮,這種男人怎麼配得上趙詩雅啊?我都比他好吧。”

衆人議論紛紛。

人羣中,一個戴着黑色口罩、穿着米白色休閒服的長髮女子眉頭緊蹙,眼神冰冷。

她對身後穿着黑色OL制服的短髮女子揮了揮手,讓短髮女子去翻垃圾桶。

短髮女子俏臉錯愕,但還是遵從吩咐過去翻垃圾桶,撿出了那被掰成兩半的小卡片。

衆人驚愕。

這女人瘋了不成?居然跑去撿垃圾?

長髮女子看到這兩半小卡片,瞬間臉色驟變,雙眸掠過一絲驚惶。

“我要那個外賣員的詳細資料,注意,不要去冒犯他,他尊貴到你九族被誅。還有,查清楚他要給誰送外賣。”

短髮女子呼吸一滯,連忙雞啄米的點頭,隨手利索的撥出電話。

葉崑崙隨着一服務員乘着專用電梯,到了九樓的天字號至尊包廂。

帝龍會所建立以來,向來格調奢華尊貴,但凡預定至尊天字號之人,其家族資產都必須在一百億以上。

趙家雖爲三流家族,但資產有沒有一百億都難說,甚至有人認爲,趙宏泰一死,趙家已經是末流家族了。

在這個資訊發達的時代,中個雙色球都能中出十億,那種末流家族自然不會引人注目。

趙家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加上三個月前趙宏泰的離世,趙家的境況更是今不如昔,日薄西山。

能訂得到天字號的人,令葉崑崙也是非常好奇,因爲這種人,應該沒必要預定一個普通快餐外賣。

帶着滿腹的疑問,葉崑崙推門進去。

一眼就看到了兩排白衣男子,如旗杆般筆直的挺立着,且臉色都顯得冷峻。

“請問,哪一位是林輝?”

隨着包廂大門關上,葉崑崙連忙對着裏面問了起來。

一個左臉有着三道明顯刀疤的平頭男子,快步的走了出來,神色冷峻的看着葉崑崙。

然後他伸手要過了葉崑崙遞過來的外賣,卻立即快速退開,站回了原來的位置。

“二小少爺,二十年了,我可算是找到你了!我說你再不來,我就直接去趙家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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