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道身影扛着巨大的一個石磨盤行走,看那模樣,這磨盤在他手裏輕巧無比,正健步如飛的往街道另一頭走去。
“那是何人?”縣令震驚的問道,清河縣中,竟然還有如此猛士?
一時間,衆人都沒認出那個猛士是誰。
唯獨張三愣了愣神,然後訥訥的說道:“大老爺,那好像是我那個從小體弱多病幹不了重活的武大哥。”
神特麼體弱多病,幾百斤的石磨盤扛着跟玩一樣,你給我們說是體弱多病?
其餘的獵戶紛紛泛起白眼。
縣令聞言,一拍大腿,媽的,草率了!
“哎哎哎,武案首,你給我回來,你往哪走!”眼看武松健步如飛的就要離開,縣令着急了,不顧形象的跳起來,朝着武松追過去。
嘩啦!
縣衙門口一羣人都是動身,衝上前將武松團團圍住。
“武案首,你既有如此神力,爲甚麼要欺瞞本官呢?”縣令擋在武松面前,氣喘吁吁的問道。
武松放下磨盤,無語的看着這些人,自己都繞遠路走了,怎麼還能碰上你們呢?
“我說我不是武松,你們信嗎?”武松欲哭無淚的問道。
“你覺得我們信嗎?”衆人都是翻着白眼。
緩了幾口氣後,縣令重新審視着武松,好言相勸道:“武案首,抓大蟲乃是州府下的命令,如今人手短缺,你若真有本事,還希望你能出手相助。”
“武大哥,你從小勇猛無敵,我相信只要你肯出手,我們一定能抓到那隻大蟲!”張三也是勸道。
武松對自己的武藝非常清楚,打虎那是手拿把攥,只是……這虎他不能打啊!
他是本能的想要拒絕,但是最後還是耐不住這些人的央求,尤其是縣令親自開口,這可沒有拒絕的餘地,只能答應下來。
這幫人是說幹就幹,當場給了武松一根水火棍,連磨盤都來不及放回家裏,就被拉着往景陽岡而去。
幾十裏的山路,直到天色擦黑,一行人才來到景陽岡山腳下。
“三碗不過岡!”
山腳下,一家小酒肆門口掛着三碗不過岡的牌子,看的武松一個頭兩個大,自己讀書三年,就是想避開這些事情,結果還是回到起點了。
“幾位客官要喫點甚麼?”酒肆的小二走上前問道。
“好酒好菜儘管上,不差錢!”張三拍着腰間的錢袋,豪橫的說道,這趟出來有公家的補貼,當然是沒有省錢的道理。
“得嘞!”小兒毛巾一甩,轉身招呼着廚房裏的人準備好酒好菜。
不一會兒,一大罈子酒和各色的下酒菜端了上來。
“弟兄們兒,一會兒還有任務,誰都不能喝多了啊!”張三打開酒罈,一人倒了一碗酒,然後叮囑道。
幾個獵戶紛紛點頭,抓蟲可是非常危險的活兒,過過嘴癮就得了,誰也不敢真的喝多。
砰!
張三將酒罈子放在武松面前,說道:“武大哥,我知道你酒量非凡,這剩下的都給你。”
武松的臉瞬間就黑了,聞着這酒的度數就知道沒多大勁,十八碗那是輕輕鬆鬆,但是真要十八碗下去,那豈不是真走上了老路。
“甚麼酒量,我一介讀書人,哪裏會喝酒,拿走拿走!”他一擺手將酒罈子推到一邊。
張三不解的看着他,訥訥道:“武大哥,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我喝酒還是你教我的,當初咱們在鄉下,不是你每天嚷嚷着,喝最烈的酒,日最野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