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黃狗進財

風水術的核心就是:在天成象,在地成形,以象導氣,以氣導靈。然後調靈布氣,爲我所用。

所以我在裴鎮租鋪子時候,特別仔細選了一處風水絕佳的位置,首先根據自身五行屬性和開運方向,選的店鋪坐北朝南,明堂寬敞,大門開闊,而且門前馬路環抱,爲環財之像。

店內裝修設計也是根據風水財位的格局,再佈置上招財進寶的擺件,想不財源滾滾都難,不過唯一不盡人意的是,房東的兒子丁桐死纏爛打非佔了廳堂的一角,支起了個手機維修外加貼膜的攤子。

要知道店鋪寸土寸黃金,明堂分出去一角也就是將財氣分散了出去,降低自身財運,一般人是不會答應的,而我會同意,一來是我對自己的生意比較有信心,二來,是念在房東丁叔爲人多行善的份上,稍作些扶持。

這丁桐長着一張猿猴取月之口,就是嘴巴比較細長,人中不突出,這樣嘴型的人大多能說會道,嘴巴不停,所以沒有生意時候不是問我風水的事,就纏着我給他看面相手相甚麼的。

而我一直不給他批面相,只是偶爾提醒他注意躲避些甚麼,是因爲知道這年輕人雖有福但壽短,多發意外災禍,最多活不過三十,所以有些事不道破,對他也是件好事。

“葫蘆哥,那你給我瞅瞅,看我姻緣怎麼樣?”丁桐把我手裏書扯開,伸着巴掌湊我眼前一個勁兒的催着問道。

我被他吵的實在是頭疼,撥開了他的手,只能說道:“你真想知道?行,問姻緣的話,你的手相看不看無所謂,單看食指無名指一樣長,就知道同性緣比異性緣好得多,所以你容易招同性戀,自己多小心爛桃花。”

丁桐登時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隨後驚嚇的收回了手,驚呼道:“我靠!”琢磨了一下後一手捂着臉低頭耷拉肩,“準!我上學時候收到情書都是男生寫的,到現在身邊朋友也沒一個女的。”

“你看,我不說你非要問,我說了你是不是挺鬧心?”我好笑的邊搖頭邊伸手拿過了書,不過還沒等翻開,就見門口蹭蹭蹭的跑進來一隻大黃狗。

也不知道哪來的狗,進了門可哪亂繞像是在找喫的。

“真是單身狗遇見狗。”丁桐回頭瞅見,鬱悶的嘟嘟囔囔着起身就要去哄。

我忙出聲制止,“別動,黃來金,白來銀,自來狗帶財運,看來是有生意要上門了。”

正正應了我的話,隨後就看到店門口停了一輛帶字母的大衆輝騰,然後從駕駛座先下來一個帶墨鏡的年輕人。

那人先是摘了墨鏡往店這邊看看,之後就繞到了副駕駛打開車門,隨後下來一個臉上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女子,兩人很快走進了店裏來。

來者是客,我起身客氣迎接,丁桐好奇打量兩人,畢竟這麼熱的天兒裏,那女的捂的嚴嚴實實確實是古怪。

年輕男人客氣的伸出手來,我也客氣的伸手跟他握了握,那人先開口說道:“我們聽聞白先生師承王老先生,所以特意趕過來請求引薦下,因爲有很大的麻煩事急求王老先生來排憂解難,還請幫忙聯繫下,感激不盡。”

我微笑搖了搖頭,“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其實我也在找尋家師下落,一直還沒有消息,恐怕你們是白跑一趟了。”

其實像這樣一進門就開口找我師父的人真是太多了,而且大多都是看我年輕不信任,所以拒絕後多半扭頭就走。

這年輕人聽到我的話後,果然露出一臉失望神色,張口還想爭取一下,倒是旁邊的丁桐聽不下去了,有些氣不過的開口說道:

“你們既然是進門着急看事,人家師父退隱了不是徒弟在麼,開口閉口只找師父,你們是不是看葫蘆哥年輕信不過啊,有甚麼事倒是說說,看究竟多大的事是我葫蘆哥解決不了的。”

“你別亂說話。”我轉頭看看丁桐喝止他多言多語,然後再看向面前兩人,歉意說:“不好意思,無緣事不強求,二位另請高就吧。”

風水師準則是對不敬不信不誠不孝者不看,既然人家信不過你,你說出花來人家也是不信的,而且我骨子自帶的傲氣,對於進門失禮的人,就算再大的官兒來了也不攀緣。

各受各命,全憑因果緣分。

那年輕人皺了皺眉,沒等說話,旁邊的女人倒是先一低頭行禮,開口說道:“對不起,白先生,是我們唐突了,實在是因爲難事纏身憂心,考慮不周還請不要怪罪,不嫌棄的話坐下來說一說,請白先生開解個一二。”說完了就坐下來。

我心裏雖然不快,但是人家低頭了,我面上也得過的去,況且心裏也賭口氣,人眼高低全憑實力來說話,我也不想讓人看扁了。

我坐在了對面,看着那年輕人幾分不情願的也坐了下來,於是先開口說道:“家師風水相術一流,我是不敢相提並論,既然兩位想試試,那我就露下拙技觀望下,看看說不說得出來意。”

我先看向那年輕男人說道:“我說你三件事,對錯你自己作評斷,第一件,我說你夜裏噩夢精神萎靡。”

年輕人哼笑了聲,“我這黑眼圈這麼重,誰都能看出來休息不好。”

“睡牀橫樑壓頂,牀邊開大窗,牀頭朝東未頂牆,是新搬進了個兇房吧。”我微微一笑,也不等他答話繼續說道:

“第二件事,我說你命裏沒根,生來八斤,與母相剋,從小離分,既然能活到現在,看來是過養在別人家裏,認了乾孃。”

年輕人這時冷笑就僵在了臉上,明顯驚詫的看着我,旁邊丁桐一看他模樣就知道被我言中,立刻露出得意的神色來。

“這第三件呢?”他語氣陰沉的問道。

我倒是猶豫了下,然後纔開口說道:“火燒中堂,家有人亡。鼻見赤色,仍有血光,我算你近日有牢獄劫,因害人性命所犯牢獄之災,必得死刑。”

那年輕人嘴哆嗦了下,臉色灰一陣白一陣,雙肩繃緊着,說不出話來。

我搖了搖頭,“S心不可有,凡事事出有因,多半還是因爲那間兇房。”

那年輕人沒說話,倒是旁邊的女子一邊摘掉帽子,掀開了頭上的圍巾,語氣十分鄭重的說道:

“白先生神算,一樣也沒說錯,我們也正是因爲那間房子而來。”

那女子露出真面目來,沒想到竟然是個非常年輕漂亮的女子,明眸皓齒,氣質過人。

而旁邊丁桐立刻就認出她來,幾乎是蹦起來驚呼道:“莫薇!我的天,你是小布蘭妮莫薇!”

我看看丁桐,心說甚麼玩楞。

丁桐見我不認識,立刻手舞足蹈的解釋,“葫蘆哥你不看“星秀”節目嗎?前段時間那個最火的歌《狐狸雨》啊!”說着就一手握拳當話筒,扭搭着唱起來。

我一陣無語,這時,被稱爲小布蘭妮的貌美女子,從包裏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推到我面前,

“這裏有兩萬,想勞煩白先生走一趟,打理一下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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