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海水濤濤。
盛大的篝火晚會,如火如荼!
盛知夏剛進帳篷,就被人從身後猛然抱住。
“幫我。”
清冽的聲音,如冷風一般,掃過她的臉頰,讓她不寒而慄!
不看也知道,身後的男人很危險。
今晚學校爲她們大四畢業生,在海邊舉行萬人篝火晚會。
來參加晚會的人很多,除了學生,還有社會各界人士,可以說魚龍混雜。
盛知夏不知道身後的男人是哪種?
只知道,能做出這種行爲的,定不是甚麼好人!
“先生,你冷靜點。”
她淡着聲音,試圖安撫男人。
卻不知,男人一個反轉,就將她壓在簡陋的牀上。
盛知夏眼見,慌了,“放開我,臭流氓!”
“別出聲。”
男人一把捂住盛知夏的嘴,“我會對你負責。”
他帶着銀色面具,黑暗裏,盛知夏根本看不到他的臉。
只知道,他太過深邃的眼底帶着慾望。
盛知夏是成年人,一眼看出男人的心思。
更何況,來自他身體可怕的溫度,在不斷提醒她。
盛知夏害怕到了極點,她倉皇的搖頭拒絕,“不要......不.....”
她有男朋友,就在今晚的篝火宴會上。
他們交往四年,今天剛好是他的生日。
她已經做好準備,今晚把自己當做禮物,交給他。
所以,她絕對不能答應這個男人的荒謬要求!
恰在這時,帳篷外面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給我搜,我看到他朝這邊跑過來了。
他中了我的藥,跑不遠,一定躲在某個帳篷裏。”
突如其來的話,讓盛知夏神經一頓。
這幫人是衝着這個流氓來的?
她喜出望外。
以爲這幫人,會是她的救星。
頓時,她開口大喊,“他在這...…唔……”
他涼薄的脣,突然封住她的紅脣,阻止了她的聲音。
一瞬間,盛知夏腦海一片空白。
“乖,聽話。”
他溫潤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蠱惑她。
下一秒,翻天覆地的疼,接踵而來!
那幫人剛好掀開帳簾進來,看到香豔的一幕,徹底傻了眼。
好在盛知夏,被男人高大的身體護在懷裏。
而男人就用裸背,對着他們。
甚至,故意壓低聲音,換了聲腔,冷斥道,“沒看見爺正忙着,還不給爺滾。”
擲地有聲的聲音,帶着不近人情的冷,更是壓抑着不滿!
無不讓站在門口的人,有些不寒而慄。
他們是奉命抓人,眼見撞了別人的好事,有些難堪!
這幫人,沒有聽出來男人的聲音,以爲找錯了地方。
爲首的壯漢及時道歉,“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馬上走。”
很快壯漢就帶着那幫人離開。
“心真大,打野戰都不知道找個把門的。”
“哈哈,不過那男人的身材賊好,女人的腿也夠白!”
“廢話真多,還不給我趕快找人,今晚要是找不到,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來自那幫人的議論聲,漸遠而去。
盛知夏最後的希望破滅,她徹底絕望。
腦海裏唯一想的,她完了,她被這個流氓,給徹底毀了。
她無助的哭了,“放開我,求你,放開我。”
她想反抗,可是,他的力氣太大,根本抵抗不了。
“來人啊,救救我。”
“靜靜,毓辰,快來救我,嗚……”
她的求救聲,更是被外面喧譁聲給淹沒。
最後,只能變成無力的哭泣。
無聲的抽泣,讓他有些心疼,他吻幹她的眼淚。
“別哭了,放心,我會對你負責。”
他的掠奪沒有停止。
然而,盛知夏絲毫沒有被她的話感動,反而覺得噁心。
可她根本無力反抗,任憑他肆意掠奪。
在她意識模糊,暈過去時,一個冰涼的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
“帶上它,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承諾?
盛知夏對他的話,充滿了諷刺。
流氓的承諾,她不稀罕!
她只想要男友鍾毓辰的。
…
盛知夏是被閨蜜謝思靜叫醒的。
醒來時,那個男人已經不知所蹤。
她身上的衣服,也已經完好無損。
要不是來自身體某處的痛,提醒着她經歷了甚麼,她幾乎認爲,一切就是噩夢。
“知夏你不是回來換衣服,去找鍾毓辰,怎麼就突然睡着了?”
謝思靜看着盛知夏睡眼朦朧的臉,不滿的數落。
“宴會都結束了,你的獻身計劃,此刻不開始,待何時?”
下一秒,突然看到盛知夏脖頸裏的痕跡,頓時驚呆的捂住了嘴巴。
“知夏,你別告訴我,你們已經成了?”
說着,她上前,扯開盛知夏的領口。
看着她白皙脖頸裏斑駁的痕跡,故意取笑般的說,“你看看這戰績,多顯赫,光看這個,就知道你們的戰況很激烈。
快點告訴我,鍾毓辰那悶騷男,功夫好嗎?是不是很溫柔?”
謝思靜是打心裏爲盛知夏高興,他們相愛了四年,終於在一起了。
可是,盛知夏沒有回答謝思靜的話,直接大哭出來。
“靜靜,我該怎辦麼?”
謝思靜不明所以,笑着安慰,“傻丫頭,發生這種事,還能怎辦麼?讓鍾毓辰娶你啊!
你們本來就兩情相悅,這下直接結婚就好了。
而且,他家庭條件挺不錯,做個畢婚族,你也不喫虧!”
“不是他,是流氓,我被流氓糟蹋了。”
突如其來的話,讓謝思靜如遭雷擊。
她顫着聲音,難以接受道,“怎麼會有流氓?知夏,你別嚇我,這也太……”
不可思議。
“真的,我沒有騙你!”
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往自己身上潑污水。
更何況,她有證據!
她把男人套在她手指上的戒指,給謝思靜看。
“你看,他給了我這個。”
鑲嵌的紅寶石戒指,黯淡無光,一看就是老古董。
好在謝思靜懂珠寶,很識貨,“這戒指一看價值不菲,應該是傳家寶。
看來他不是甚麼流氓,應該是哪家的闊少爺。”
盛知夏不這麼認爲,“不,應該是偷來的,有幫人在抓他。”
否則,那幫人幹嘛追他?還對他下藥?
“真垃圾,用偷來的戒指當嫖資,太無恥了。”
盛知夏內心充滿了委屈,只要想到疼痛的那一幕,渾身的絨毛都是戰慄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謝思靜問。
盛知夏很傷心,發生這種事,她是沒臉再見男友。
可是,禍從天降,這件事她沒錯。
她是受害者。
思索片刻,她直言道,“我決定把這件事告訴毓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