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甚麼玩笑,我絕對不會庇護一個罪犯。”
女人信誓旦旦的說道,在心中她已經將葉無殤判斷爲兇手了,現在差的只是證據罷了。
不過葉無殤再沒有反駁,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審問室。
警察局外,一女子滿臉憔悴,眼中幾分擔憂望着裏面。
儘管是一臉憔悴,仍舊難以掩飾她的絕世容顏。
她叫付詩雨,正是葉無殤的妻子。
“給你添麻煩了,不好意思。”
葉無殤從裏面走出,看着眼前滿臉憔悴的付詩雨,柔聲說道。
似乎只有在這個女人面前,他纔會卸下所有的冷漠。
“人真是你S的?”
付詩雨在看見葉無殤之後,那幾分擔憂消失的無影無蹤,轉而是高高在上的漠視,兩人結婚多年,卻是沒有幾分夫妻該有得樣子。
“不是。”
“也是,你哪有那個本事和勇氣,我也是犯傻纔會問出這種問題,你自己回家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
付詩雨高冷的眼神之中流露出幾分失望。
她知書達理,落落大方,對任何人都是彬彬有禮,唯獨是對自己這個丈夫,愛答不理,表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結婚幾年都沒言語過幾句。
因爲她厭惡這樁婚事。
這樁婚事追溯到三年前,自己得了絕症的爺爺,突然迴光返照,給自己安排了這樁婚事。
她也不知道爲何最疼愛自己的爺爺,會讓自己嫁給這麼一個平平無奇的人。
一年之後,爺爺還是死了。
從此以後,付詩雨遣散家裏所有下人,所有髒活累活都放在了葉無殤的身上,對葉無殤也是異常冷淡,希望這樣能夠逼走葉無殤。
但是葉無殤硬是一聲不吭的包攬了所有家務,即便是這般冷暴力,他依舊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她希望的丈夫是一個大英雄,自己有危險的時候,可以擋在自己身前遮風擋雨。
昨日夜裏,付詩雨與李氏任談合作。
但是李氏任覬覦付詩雨美色,意圖不軌,付詩雨掙脫逃離,那衣角就是那個時候撕扯下來的。
付詩雨遭遇這種事情驚慌失措,第一時間是去到了閨蜜家裏嚎啕大哭,因爲家中的丈夫並非是一個值得依賴得人。
今日卻是聽聞李氏任死了,自己的丈夫還被當成嫌疑人給拘留了。
一時之間她竟然還希望真的是葉無殤做的,這樣,至少自己嫁給的人不是廢物,會爲自己出頭,但是終究還是失望了。
付詩雨帶着失望走進了自己的車中。
葉無殤跟着來到車前,彎腰柔聲的交代了一句:“明日十二點之前,就有有生集團得所有股票都拋售出去。”
“生意上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將家裏的事情打理好了就行。”
付詩雨一如既往的冷淡,根本沒有將葉無殤的話放在心上。
便是開車得司機都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
“有生集團的股票,那是老爺給出的內部消息,穩賺不賠得,現在也是在持續上漲,我都將所有資產買了有生集團的股票,多麼愚蠢纔會說出這樣的話語。”
“我說你啊,有空就多學幾道菜,把小姐照顧好就行了,生意上的事情不是你能夠干預的,看了幾本炒股的書就真的以爲自己是股神了?簡直是讓人笑掉大牙,說了一個最不可能跌的股票,你還真是會說啊。”
這司機都可以用這種語氣和葉無殤說話了,可見葉無殤在付家是怎樣的一個地位,這司機儼然也是將葉無殤當成了一個下人,地位還不如自己的下人。
付家上下都看不起葉無殤,妻子也是對其愛答不理,爲何他還要呆在這個家裏?或許只有葉無殤自己知道。
還沒等葉無殤說話,司機已經啓動了車。
車在葉無殤眼前緩緩開車,他也不再多說甚麼,滿臉的柔情在付詩雨消失的那一剎那,不復存在。
“小姐,你也該管管這小子了,一無是處還裝模作樣,竟然讓您賣掉有生集團的股票,真的是搞笑……”
司機即便啓動了車子,還不忘取笑葉無殤。
但是他透着後視鏡看到付詩雨陰沉的臉色也隨之閉上了嘴巴。
“你記清楚一件事情,你只是一個司機,而他是我的丈夫,還輪不到你對他指手畫腳!”
付詩雨冷冷的說道。
她對葉無殤如此冰冷,是想要葉無殤自己離開,但是在外,面對這種嘲弄的聲音,她亦是百般維護。
在她心中,那個人雖然平庸,但是他好像也沒有甚麼錯,只是配不上自己罷了。
“是。”
面對付詩雨陰沉的神情,司機連連應是。
此時的葉無殤緩緩的走向公交車站,他沒有自己的車,還要做公交車回去,誰能想到這長青市富甲一方的付家姑爺,回家竟然還要坐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