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淨身出戶

“姐夫,你能來我房間一下嗎?”

一位嫵媚的女子半掩房門,對着院落徐徐招手。

院中正在掃地的男子先是一愣,有些臉色微紅的問道:“有,有甚麼事嗎?”

“你來嘛,到我房間說。”

女子扭動着身體嗲聲嗲氣道。

男子眉頭微皺,女子平日裏總是對他吆五喝六,而今日卻一改常態,連聲音都甜美了許多。

他思索片刻,還是放下手中掃帚走了過去。

男子名叫陸飛宇,是杜家的上門女婿,而房間中的女子叫周靜,是他小舅子的女朋友。

入贅三年,陸飛宇地位不如狗,昔日被杜家人打罵羞辱是常態,他哪敢忤逆周靜。

“姐夫,我裙子的拉鍊卡住了,後背夠不着,你給我弄一下唄。”

陸飛宇剛走進房間,周靜就關上房門貼了上來。

一陣芳香入鼻。

面前的周靜一襲黑色百褶抹胸短裙,修長的玉蹆堪比腿模,半露的美背肌膚如雪。

陸飛宇心臟怦怦直跳,面紅耳赤。

周靜露出嫵媚的笑容,忽地環住陸飛宇的脖子,嬌氣道:“姐夫,聽說你和姐姐有名無實,這三年一定很飢渴吧。”

輕柔的嬌聲,起伏的豐腴無不衝擊着陸飛宇的大腦神經。

入贅三年,他連妻子的手都沒碰過,怎麼會不飢渴。

更何況,眼前的周靜脣紅齒白,春光外現,想必是個男人都經不住這般媚惑。

周靜笑的越發燦爛,另一隻手也緊緊環住了陸飛宇。

“砰!”

忽然,門被大力踹開,岳母徐琴衝了進來。

“陸飛宇,你個禽獸在幹嘛!還不住手!”

她一邊掏出手機錄像,一邊歇斯底里道:“我還是真是小瞧你了,連自己小舅子的女人都覬覦,你還是人嗎!”

“不是的!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陸飛宇一把掙脫周靜,急忙解釋道:“她裙子拉鍊壞了,是她叫我來幫忙的,周靜,你,你倒是說話啊。”

然而。

周靜一改溫柔可人的笑容,梨花帶雨哭訴起來:“媽,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他見我獨自一人在房間就起了歹心,還威脅我要是不從,就……”

周靜撲到徐琴懷中,哭聲更大了。

“你,我……剛剛明明是你說拉鍊壞了。”

還沒等陸飛宇說完,周靜便打斷他說道:“咱媽看得清楚,就是你想輕薄我!”

“你個畜生別解釋了!有這視頻,你說到哪都沒用!”

徐琴關掉錄像,對周靜點了點頭,眼神好似在交流甚麼。

陸飛宇一下就懂了,哪是甚麼拉鍊壞了,這分明是陷害自己做的局!

“現在無話可說了吧,識趣的趕緊滾出我杜家!”

徐琴雙手抱胸,嗤笑道:“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就算老爺子再疼你,也不會再留你個畜生!”

陸飛宇氣的渾身顫抖:“不就是想讓我淨身出戶嗎,我走就是,何必用下爛的路子。”

作爲家長,徐琴臉色不太好看,不過爲了趕走陸飛宇個窩囊廢,讓未來的兒媳婦受點委屈也不算甚麼。

她毫不掩飾的笑道:“既然你看明白了,那就趕緊滾蛋,我一刻都不想再看到你!”

看着兩個女人奸笑的嘴臉,陸飛宇沒再說話,拖着疲倦的身體離開了杜家。

陸飛宇是個孤兒,從小沒見過父母,是被杜老爺子收養長大的,並在三年前入贅杜家。

入贅後,陸飛宇誠誠懇懇任勞任怨,就是爲了報答杜老爺子的養育之恩,可杜家人卻把他視爲眼中釘肉中刺,三天兩頭的羞辱打罵。

三年的贅婿生活讓陸飛宇疲憊不堪。

或許離開纔是解脫吧。

他無助的走在街上,猶如行屍走肉般。

而另一邊徐琴和周靜已經來到了杜老爺子的書房。

“爺爺,你可得替我做主啊,陸飛宇他非禮我。”

周靜一臉委屈的哭訴道。

杜老爺子放下手中的書籍,只是嘆了口氣,沒做聲。

徐琴急忙補充:“爸,這事是真的,我親眼所見,您要是不信,我錄的有視頻。”

說着,徐琴點開之前的錄像,把手機遞了過去。

有理有據,老爺子也該同意女兒和陸飛宇離婚了吧。

徐琴、周靜相互交換眼神,露出一臉的得意。

然而。

“砰!”

杜老爺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威顫顫道:“夠了!這又是你們耍的把戲陷害小宇吧!”

“爺爺,我是您未來的孫媳婦,哪會用自己的清白開玩笑。”

周靜慌忙解釋。

徐琴也站出來打圓場:“爸,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哪會把未來兒媳婦往火坑裏推。”

“您就讓他和您孫女離婚吧,留着陸飛宇這畜生,指不定以後又會做出甚麼大逆不道的事。”

杜老爺子接連咳嗽了幾聲,情緒激動道:“你們不要再算計小宇了,我相信他的爲人,還有,我絕不同意他們倆離婚!”

徐琴一聽急了,要不踢開那個窩囊廢怎麼釣金龜婿啊,匆忙說道:“爸,您是不是老糊塗了,陸飛宇只是您撿回來的野種,天生就是有娘生沒娘養的下賤命,他配不上我女兒。”

“咳咳!”

杜老爺子被氣的滿臉血紅,一邊咳嗽一邊說道:“他是我撿回來的不假,可你卻不知道他的身世特殊。”

“一個被拋棄的野種,能有甚麼身世。”

徐琴狠狠道。

陸飛宇真要是人中龍鳳,早就輝煌騰達了,又怎會像個螞蟥吸附在杜家,白喫白喝二十年!

杜老爺子則是搖搖頭,失望之極,嘆聲道:“本以爲讓小宇入贅,杜家能沾些福祉,可現在看來,哎……只能說我杜家沒有那福分吶……”

一聽這話,徐琴氣的直跺腳,心中喃喃道:“老爺子冥頑不化,看來只能逼迫陸飛宇籤離婚協議了。”

她氣沖沖離開書房,到院中就給打了一通電話。

杜老爺子呆坐在沙發上,思緒則回到了二十年前。

當年他還只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夫,過着食不果腹的生活。

直到那日,他上山砍柴不慎跌落懸崖,身上多處筋骨斷裂又被羣狼圍堵,千鈞一髮之際,一個懷抱孩童的男子出現在他面前。

接下來一幕讓杜老爺子永生難忘。

羣狼竟然全都跪地目視男子,好似君臣朝拜帝王一樣!

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男子單手治癒了他,頃刻間他便可自如行走。

杜老爺子驚駭萬分,慌忙跪地叩首。

只是再起身時,男子已經離去,遠處只剩下一個男嬰和一塊玉牌,還有那回蕩在山谷中的聲音。

“吾兒陸飛宇生來命苦,今不得不分離,煩請先生養育成人……”

也正是如此,陸飛宇在杜家長大,而杜家則因玉牌帶來的氣運一度躋身爲豪門貴族。

“其父被羣狼朝拜,又有徒手接白骨之醫術,小宇豈會是平庸之輩?可惜啊……”

杜老爺子呢喃着搖頭,彷彿一下蒼老了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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