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小孩子年紀雖小,警覺性卻一點也不低。
察覺到了許唸的動作,他很快退後了幾步,躲過了許唸的手勢。
見他如此,許念脣角勾勒出饒有興味的笑意。
這麼小的年紀,有這般身手,這個孩子是個好苗子。如果不是她情況複雜,指不定想把他收爲徒弟呢。
二人僵持這一會兒的時間,一旁的小女孩兒跑了過來。
看了一眼許念,又看了眼自己的哥哥,咦了一聲,奇怪的說道:“哥哥,你看這個姨姨和我們長得好像啊……”
小女孩兒這句話一出口,許念也愣住了。
仔細看了看這兩個小孩子的長相,的確與自己有那麼些許相似。
尤其是他倆那雙狹長的鳳眼,幾乎與自己一模一樣。
“你們在做甚麼?”
這邊一大兩小正大眼對小眼瞧着。
只見門口又出現了一個小孩子。
這個小孩子雖然跟面前這兩個年紀看起來差不多大,但氣場遠比這兩個小孩子要大的多,一雙冰冷的眼眸,朝着二人直射過來。
明明年歲尚小,卻令人畏懼。
不過片刻,那個小孩就走到了三人面前。
小丫頭興致勃勃的喊道:“大哥,你看這個姨姨,跟我們像不像?”
霍大寶審視的看了許念一眼,冰冷的眸中劃過一絲詫異。
的確很像!
甚至比他們的媽媽還要像。
“女人,你是甚麼身份?”想到這裏,霍大寶開口問道。
這種霸道又居高臨下的話,從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口中說出來,讓許念哭笑不得。
“那你們又是甚麼身份呢?”許念挑眉發問。
霍大寶聞言,皺了皺眉。
“我們是……”霍二寶剛想回答。
被霍小妹捂着嘴攔住,“二哥哥,爸爸說了,不能告訴陌生人我們的身份!”
喲,許念見這三個小孩兒如此具有危機意識,反倒來了興趣。
“你爸爸不讓你們告訴陌生人,可沒說不讓告訴我啊,你們看,咱們長得那麼像,說不定是一家人也有可能啊……”
霍小妹聽了許念這番話,鬆動了。
霍二寶也抬頭看了看許念,皺着酷酷的小臉,疑惑道:“你真的跟我們是一家人嗎?”
“哼。”人間清醒霍大寶冷笑一聲,“你們別聽她妖言惑衆。”
妖言惑衆?
許念眸中閃過一絲不認同,“這可不是甚麼好詞兒,小孩子可不要胡亂講話奧……”
就在這時。
拍賣會的警報系統突然響了起來。
“滴滴滴——”
“不好!”許念很快反應過來,“入侵系統的事情被發現了。”
屬於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許念不敢再耽擱,很快就從原地消失。
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她就不見了。
霍小妹呆萌的握着小拳頭,“大哥哥,二哥哥,那個長的跟我們很像的姨姨去哪裏了?”
霍大寶瞥了一眼許念逃離的方向,“跑了。”
霍二寶:“……”
“二寶。”霍大寶突然點名弟弟,“我記得你之前發明了一種追蹤別人用的藥粉,今天帶了嗎?”
霍二寶聞言,雙眸一亮,看向了自己的哥哥。
霍大寶點了點頭。
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三個小屁孩算計了的許念,腳踩在拍賣會後臺的通道里。
一個門接着一個門的摸索着……
“展銷庫,後勤庫……資料庫,找到了!”
看見資料庫的一瞬間。
許念飛快從手腕上解開一條腕錶,錶盤卸開后里面是各種精密的零件。
用了不到三秒。
“啪——”
資料庫的大門就被她打開了。
許念閃身進入了資料庫裏頭,還沒等她開始行動,就隱約聽見了門口傳來的皮鞋噌地聲。
有人過來了。
意識到這點,許念連忙躲在一個書櫃後面藏好。
咔擦一聲,房間被從外面打開。
“你們都在外面等我,沒事兒不要進來。”
一個冰冷的男音,聲色冰冷凜冽,像極了寒冬臘月的霜雪。卻令人分外陶醉。
“是。”
屬下得令,目視着霍司衍步入房門。
“咔擦——”
屋門關上。
一步,兩步,三步……
霍司衍距離許念藏身的地方越來越近。
“嗖——”一支飛鏢被射了出去。
“誰?”
霍司衍擦身躲過。
雙手化掌爲拳,直接朝許念躲藏的地方襲來。
知道自己被發現了,許念抬腿朝那人踢去,電光石火間,二人扭打成了一團。
“你是甚麼人,爲甚麼要來這裏?”男人冰冷的聲音響起,一手擒住許唸的胳膊。
“要你管!”
許念飛身而起,成功奪回了主動權。
將男人壓在地上,冰冷的匕首抵住男人的脖頸,威脅道:“不許動,否則你可以試試是你的動作快,還是本小姐的匕首快?”
男人垂眸,冰冷的眼神裏蘊藏着滿滿的危險氣息。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女人長髮順着她的臉頰兩側飄落下來,平鋪在男人的鼻息間,這種味道他曾經嗅到過。
抬眸,看向女人精緻挺拔的五官,記憶開始回籠。
光線透過錯亂有序的書架,傾灑在了二人身上,這樣的場景似乎很是熟悉,與記憶中的某個片段開始重合……
男人蹙眉。
“不許動!”許念發覺男人的不對勁,厲聲呵斥。
“想S我?”
男人冷笑一聲,翻身將她制服,雙腿緊緊鉗制住了許唸的腰肢,制止住了她不安分的動作。
雙脣湊近了許唸的耳畔,似誘惑又似諷刺的嘲笑,“憑你,還差點兒。”
聲音輕柔,如同羽毛拂過耳蝸,許念渾身一震。
“砰。”她一拳砸向了男人。
霍司衍很快反應過來,連連後退,沒有被她得逞。
一擊不中,許念再次動手。
“砰砰砰——”
一連多排書架全部跟着遭了秧。
“總裁,出甚麼事情了?”門外保鏢着急的問道。
察覺到了保鏢想要破門而入。
許念不再糾纏,甩出腰間的繩索,翻身從窗戶出去。
“總裁?”
保鏢們進來。
“不用追了。”霍司衍擦了擦脣角的血跡,“你們追不上她的。”
“您受傷了?”保鏢關切道。
“我沒事兒,只是一點皮外傷。”霍司衍說着,眉毛緊緊皺在了一起,周身氣壓也降低不少。
話雖如此,但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掛過彩了。
這個女人,確乎有幾分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