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阿溪姐姐,你還能再打到鳥肉嗎?

並且,她會把曾經原主受到的欺凌,一樣一樣的還回去。

“你看你,都傷成這樣了,我扶你進去躺着吧。”洛雪也爲好朋友開心。

只不過,觸及洛溪脣角的血漬,她還是很擔憂。

這舊病都還沒好,又添新傷,洛溪怎麼這麼命苦啊。

“雪丫頭說的對,快去歇着吧,我們就不在這添亂了。”旁邊族長一杵柺杖,就準備走人了。

順便,還叫看熱鬧的人都回去,別圍在這了。

誰也沒注意,里正留在後頭收拾完筆墨紙硯竟然沒走。

“溪丫頭,你看你這甚麼都沒有,這幾個銅板你拿着,缺甚麼看着買,多的我也沒有,有甚麼難處就來找我,能幫的我儘量幫。”里正猶豫了一下,從懷裏掏出一串銅板塞給洛溪就走。

“里正叔,這?”洛溪握着一把銅錢追了兩步。

“拿着吧,拿着吧!”里正頭也不回的朝後頭揮揮手。

好像後頭有狗在追一樣,走的十分着急。

他怕洛溪在追兩步,他就後悔了,這年頭,誰家日子也不好過。

“里正真是一個好人啊。”洛雪也走到洛溪身邊,一起目送里正走遠。

“是啊,好人。”洛溪也十分意外。

洛溪本以爲,偷偷把爹孃採到的的人身收起來給自己喫,里正已經做的夠好了。

沒想到,洛溪低估了他。

洛溪攥緊了手裏的銅板,這是她來到這陌生的世界,感受到的第二份善意。

第一份,洛溪看了眼身邊的小丫頭。

“雪兒,你喫飯了嗎?”洛溪突然想到她收起來的大鳥燉蘑菇。

“啊?沒呢。”洛雪本來正在做飯的,聽見洛溪這邊有動靜她立刻趕來了。

洛雪話音剛落,外頭一個五六歲的男孩探頭探腦的,看見洛雪在這,眼前一亮。

“阿姐,我們甚麼時候喫飯啊,我好餓。”小傢伙跑過來牽起洛雪的手。

“石頭,來的正好,今天我請你們兩姐弟喫飯。”洛溪一看這小傢伙樂了。

說起來,洛雪比起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

洛雪的父親死的早,她娘前些年被孃家人帶回去改嫁了。

就剩這姐弟兩個相依爲命。

好在,他們爺爺是族長,族長一共就倆兒子,他們爹是族長的小兒子。

如今,他們家裏的田地都是大伯家在種,每年分三成給姐弟倆就算做是租子。

勉強能讓倆孩子混個溫飽,填飽肚子可以,想喫的多好是不可能了。

“阿溪姐姐,你有甚麼好喫的嗎?”石頭還是頭一次聽見人家說要請他喫飯呢。

他頓時一臉期待的看着洛溪。

“石頭,你阿溪姐姐跟你開玩笑的,咱們這就回去喫飯。”洛雪不贊同的看眼洛溪,轉頭哄石頭說。

洛溪家裏這樣窮,他們姐弟怎麼好叫她請客?

“哎,沒事,我這真有好喫的。”洛溪趕緊拉住洛雪,洛雪今天肯爲她兩肋插刀。

請他們喫頓飯她還是請的起的。

於是,等洛溪把她打來的鳥肉拿出來,放在竈上熱一熱,又往裏添了些蘑菇的時候。

兩姐弟驚呆了,這哪裏來的肉啊?

“洛溪,你這,我們雖然窮,可不能偷別人家的雞喫啊。”洛雪驚慌失措的說。

“還有,你怎麼敢喫這蘑菇,要是喫到有毒的怎麼辦?”

“這不是雞,是我早上在山上打的鳥,這蘑菇我娘教我認的,我早上都喫過了,放心沒毒。”洛溪笑着說。

洛雪一聽,這才放下心,洛溪的娘確實是認識蘑菇的,不過。

“你怎麼打到鳥的?”洛雪好奇的問,從前洛溪可不會打甚麼鳥。

“用彈弓啊,我爹教的。”洛溪隨口敷衍。

反正有甚麼就往便宜爹孃身上推就是了,也沒人能找他們倆取證。

“來,一人一碗,不夠鍋裏還有。”洛溪大方的盛了滿滿兩碗給他們。

還好她這破茅草屋位置偏僻,在村子最後頭,大涼山的腳底下。

他們在這破院子裏喫肉,也沒人能聞見味,更別說跑來看了。

“我看你弄了這麼多幹草回來,是不是要補房子,我幫你一起吧。”洛雪喫完鳥肉,頗有點不好意思。

他們兩姐弟把洛溪的存貨都喫光了,她只好想辦法彌補一下。

“正是,有你幫忙再好不過了。”洛溪笑眯眯的說。

於是兩個小姑娘和了些泥巴,把這破茅草屋子補了補。

洛溪還仗着身手好,徒手爬上了屋頂,用捆好的長茅草補在上面的窟窿上。

阿溪,你小心。”洛雪在下頭看的心驚膽戰的,阿溪甚麼時候變得膽子這麼大了。

竟然敢自己一個人上房頂,這要是摔下來可怎麼得了。

“放心,我有分寸。”洛溪在房頂上衝洛溪一笑,順着旁邊的牆體,三兩下就下來了。

“阿溪,你現在變得好厲害。”洛溪看的歎爲觀止。

“沒辦法,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啊,咳咳!”洛溪剛想打趣一句,誰料到,可能是運動量太大,小身板終於不堪重負。她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你看你,我說你你也不聽,快點,回屋躺會,剩下的我幫你弄。”洛雪感覺扶着洛溪進了茅草屋。

看着她乖乖躺下,洛溪這才轉身出去。

沒過一會兒,石頭端着一個破碗進來。

“阿溪姐姐,我姐說,讓你喝水。”石頭把端着的一碗水遞給洛溪。

“謝謝石頭,你讓你姐不用着急,明天等我好些了再弄也是一樣的。”洛溪喝了兩口,又把空碗拿給石頭。

“嗯,我去跟阿姐說。”說着,石頭就要轉身走,可走了沒兩步路,他又停下了。

“怎麼了石頭?”洛溪疑惑的看着小傢伙。

“阿溪姐姐,你還能再打到鳥肉嗎?”石頭今天喫上肉很是開心,不過,他還想喫。

“當然,石頭想喫?”洛溪覺得這孩子挺有意思的。

“嗯,想。”石頭誠實的點點頭,想着剛剛喫到嘴裏的鳥肉味道,他還舔了舔嘴脣。

“明天我再打幾隻,到時候就麻煩我們石頭過來幫忙拔鳥毛好不好?”洛溪逗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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