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捐獻協議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柳弱弱眼裏全是埋怨,全然不提約定。

雖然妻子不提,但羅天知道,以她的性子肯定在心中牢牢記下了。

只要三天後,自己沒有治好女兒,那柳弱弱一定會把自己帶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有羅天的承諾,柳弱弱索性把話匣子全打開,這兩個月的委屈都傾訴了出來:“你根本就不懂醫術,你就是個半吊子,你知道現在外面的人都怎麼笑話我嗎?

說我南大校花柳弱弱找了一個幼稚鬼!你丟得起這個人我丟不起!

難道楠楠不是我的女兒嗎?我也捨不得啊!

還不是你沒用!”

不懂醫術。

還不是你沒用。

妻子的話宛如重錘敲打在羅天的心上。

是!

曾經的我是不懂醫術,是沒用,所以沒能救回女兒。

但現在的我不一樣了!

現在我的醫術冠絕華夏,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謂是華夏曆史上最強的神醫。

我相信,如果這世界上唯一有一個人能拯救楠楠,那一定是我自己!

“我會的。”

但這些羅天沒法向妻子解釋,他只能抱着柳弱弱,重複道,“我會的,相信我。”

“嗚、嗚,我的女兒,媽媽捨不得你。”

情緒失控的柳弱弱趴在羅天懷裏,痛哭流涕。

砰砰!

忽然響起敲門聲。

“羅天,你在家嗎?”

一聽這聲音羅天就知道是誰了。

打開門一看,一個快要謝頂、眼神刻板的中年,旁邊挽着一個看似三分和氣,實則無比精明的胖乎乎女人。

果然是表姐柳春花和表姐夫王大保。

“表姐、表姐夫,這麼晚來有甚麼事嗎?”

羅天想不明白,這都晚上九點了,他們怎麼會來家裏做客。

沒人回答。

柳春花直接越過羅天,盯着裏面急忙擦眼淚,整理面容的柳弱弱,笑道:“簽了嗎?”

柳弱弱搖頭。

“怎麼不籤呢?”

柳春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這才轉頭來看着羅天,帶着不滿的語氣說道:“那都是人李院長的一番好意,知不知道我和你姐夫今天下午費了多大勁,才替你們弄到這份協議?”

“謝謝你們的好意,不過我女兒不會死的,我三天之內一定會治好她。”

天上不會掉餡餅,就算治不好女兒,羅天也不會籤的。

“你?就憑你?你不會以爲你的實驗室上新聞了,你就真是大科學家了吧?別做夢了,羅天,你現在就是整個江州的笑話。”

柳春花撲的一聲就笑出來了。

“你就當我在做夢吧!反正協議我是不會籤的。”

羅天根本不屑於和柳春花這種沒見識的女人解釋,反正解釋了也是白費力氣。

“妹夫,你爲了妹妹着想一下吧!她跟了你,你不能光顧着女兒,也要顧着她吧?

你要是搞垮了這個家,她怎麼辦?”

一旁的表姐夫王大保皺眉道。

雖然當父母的都割捨不下孩子,但人總得務實吧?

總不能因爲一個孩子,就搞垮整個家,甚至以後要是沒錢了,還不是得找爸媽借?

爸媽那邊借光了,是不是得找姥爺借,那到時候姥爺死了,他們豈不是一分錢都分不到了?

“你放心,我不會找姥爺借錢。”

羅天當然知道他們心裏怎麼想的。

這幫落井下石,沒有利益不會上門的親戚,在幾百次重生中羅天算是看盡了他們的嘴臉!

自己不計較,並不代表自己好欺負!

如果真惹急了,羅天照樣給他們好看!

“你再想想辦法,三百萬呢!”

柳春花捅了捅柳弱弱,柳弱弱搖頭,把剛纔和羅天的賭約小聲說了出來:“羅天答應我,如果他治不好楠楠,不光要淨身出戶,還要補償我三百萬。”

“那感情好!”

柳春花瞬間換了一副臉面。

對着柳弱弱竊喜道:“到時候把羅天趕出去,憑你的樣貌和身材,何愁找不到嫁?

到時候咱家還能再收一次彩禮錢。

孩子嗎?沒了就沒了,以前鬧饑荒的時候,咱大伯小姨啥的不也是死了好幾個?

這叫甚麼?

這叫生不逢時,人各有命,別傷心了。”

“嗯。”

柳弱弱不知道怎樣回答,只能弱弱點頭。

“我出門了。”

估摸着時間差不多,羅天換上大衣。

“都這個點了,你出門幹甚麼?該不會去實驗室吧?”

柳春花想只有這一個可能。

“嗯。”

羅天沒有否認。

“受刺激了?可別鼓搗你那藥物了,反正楠楠也沒幾天了。

你在我們柳家也沒幾天了,聽姐的,不如收收心思,給楠楠找塊好點的公墓,也給你自己找個工作,等着還三百萬吧!”

柳春花臉上依然是濃濃的不屑。

“我去抓賊。”

羅天的表情相當冷淡,好像沒聽見柳春花的嘲諷。

“賊?哪裏來的賊?”

王大保卻身體驟然一緊。

“賣我器材的吳大胖。”

羅天一邊穿鞋,一邊隨口道。

“吳大胖是我介紹給你的,人是出了名的仗義,賣給你的器材也打了八折,替你省下好幾萬,怎麼可能偷你的東西?”

王大保冷笑,根本不信。

“愛信不信,反正去了不就知道了?”

羅天淡淡丟下一句,便走了出去。

王大保急忙跟上去。

假如吳大胖被當場抓獲,那說明甚麼?

說明他這個介紹人有問題。

這要是被傳出去,那他王大保在親戚裏怎麼混?

在圈子裏誰還敢相信他的介紹,連自家人都坑,何況外人?

所以,甭管吳大胖是不是真如羅天所說,他都不能讓吳大胖得手。

起碼要撇清關係。

羅天的實驗室修建在一間廢棄的廠房。

廠裏的保安老頭早就摸魚習慣了,在門口眯着眼睛抽菸,火光在黑夜裏一閃一閃的,好像睡着了。

“大爺,大爺,今晚上有人進廠沒?”

王大保搖醒了保安老頭。

“沒有,這破地方哪來的人?”

保安老頭迷迷糊糊的,渾身都是酒味。

不臭,很香。

照理來說他是買不起這麼香的白酒,最近是走運了?

王大保根本沒注意這些,回頭道:“聽見了嗎?人說沒人進廠,這鬼地方連只鳥都不會來下蛋。”

羅天卻沒聽見似的,邁開長腿就往裏面走。

剛一走到實驗室門口,羅天就注意到了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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