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奇怪的火警

男人一向平靜的眸子掀起波瀾,冷清的聲音中夾雜着別樣的情緒,有憤怒也有激動。

穆清剛往前走了一步,胳膊便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拽住,她下意識掙扎,身體卻失去了重心,一下子跌入了他的懷中。

穆清沒站穩,撞入他的懷中,卻反應很快的護住了懷中的年年。

在場衆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瞠目結舌的看着面前的這一幕。

不是說賀總最厭惡與人觸碰麼?怎麼會主動拉扯一個陌生的女人?

“穆清!”

男人咬着牙,每個字都說的及其用力。

整整五年,他派人一直在找她,可是無論怎麼追查都音訊全無。

就連他自己也飛去了許多國家搜尋,都是一無所獲。

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裏見到。

他的手不自覺收緊,好似生怕她再次消失一般。

一旁的白露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和小姑娘,內心驚愕不安,難不成真的是穆清帶着孩子回來了?

記者們反應過來,掀起了軒然大波一般,將攝像頭對準了母女倆。

這可是爆炸性消息,原本賀總的妻子不是五年前就因病去世了嗎?

爲甚麼會帶着孩子出現在這裏?

穆清的胳膊被掐得生疼,墨鏡下的眼眶泛紅,還未來得及開口,耳邊便響起刺耳的警報聲。

“是火警!火警響了!”

衆人頓時亂作一團。

機場如同炸鍋了似得,人羣簇擁着往外跑去。

白露不知被誰推了一下,慘叫一聲,隨後便倒在了賀知舟的懷裏。

穆清看準時機,掙開男人的手腕,抱着年年頭也不回的跑走。

賀知舟見狀想去追,卻被白露拉住,可憐兮兮的絆住了他的步伐,“知舟,我難受,頭好暈。”

他眉頭緊蹙,再抬起頭來的時候,人羣熙熙攘攘,早就沒了那個女人的影子。

穆清抱着女兒飛快的跑,出了機場門,一輛出租車的車窗便搖了下來,裏面伸出一隻孩子白白嫩嫩的小手,對着兩人打招呼。

“這裏!”

她趕忙抱着孩子上了車,向司機說明了目的地後,緊張的看着倒車鏡,見後面沒人追上來才長出一口氣,勉強的放下心來。

年年若有所思的看向機場方向,見沒甚麼煙霧,才小聲嘀咕:“怎麼會響起火警,不像是發生火災了啊?”

歲歲沒吭聲,但雙胞胎畢竟心有靈犀,猜也知道是歲歲搞的鬼。

穆清心有餘悸,緩過神來,才察覺出自己的手腕疼得厲害,挽起袖子,只見手腕紅彤彤的,掌心也紅腫,瀰漫着血絲。

年年趕忙輕輕吹着媽媽的手心,自責的低下頭,“對不起媽咪,寶寶以後肯定不亂跑了。”

“已經不疼了,”穆清也捨不得責怪她,看着懷中乖巧懂事的女兒,只能輕輕拍了拍她的頭,“以後不能這麼冒失了,要是受傷了,哥哥和媽媽都會心疼的。”

出租車司機有些好奇看了眼倒車鏡中的女人。

穆清摘下墨鏡和圍巾,一張美麗精緻的臉頰,饒是電影明星也不過如此。

車子停在了一片別墅前,看起來是老小區,環境有些破敗。

穆清領着兩個寶貝下了車,按照記憶,走到了15幢門前,深吸一口氣,敲響了房門。

屋內的女人聲音喑啞,開門,看到門口的穆清和孩子,瞬間紅了眼眶。

在機場門前,林肯車內,賀知舟面色冷凝,一幀幀的翻看着機場的錄像。

一旁的白露臉色難看至極。

司機帶了名男子站在車外,恭敬道,“賀總,人帶來了。”

賀知舟放下車窗,車外的男人拘謹不已,臉上有些難堪,畏懼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爲那裏能抽菸,沒成想煙霧會引起火警。”

賀知舟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確定他應當是沒有說謊。

手下責問道:“機場內有告示牌,你沒看到麼?”

男人嘆了口氣,抓了抓自己的頭,“我沒注意到,再加上是個小朋友告訴我那裏可以抽菸,結果就鬧了個烏龍。”

還好場面被很快控制住,沒有造成甚麼影響。

“小朋友?”賀知舟眉頭擰緊。

“是啊,一個四五歲的小孩,談吐挺好,估計也是惡作劇。”男人自認倒黴。

一旁的手下見總裁沒甚麼要問的了,也就放走了這個男人。

賀知舟將車窗升起來,修長的手指在電腦上隨意敲了幾下,關於最近比較火的新聞也都在網上爆了出來。

第一條,便是賀總攜嬌妻遠赴東南亞蜜月。

他看了眼在旁邊的女人,白露立刻湊上來,面色有些蒼白,一副懂事乖巧的模樣:“大概是這些記者聽了小道消息亂報道的,知舟哥哥,你別往心裏去。”

賀知舟只是帶她去東南亞看病,明明是隱蔽的行程,卻不知道爲甚麼被記者曝光,還謠傳成了蜜月隱婚。

這其中白露做了甚麼,他心裏清楚,卻也懶得理會。

“你好好養病,這些謠傳會有別人處理。”賀知舟繼續翻看着,想從裏面找到一絲穆清的蛛絲馬跡,果然在不起眼的小地方,找到了一篇報道。

赫然寫着徵父啓示。

他腦海中回憶起那個狡黠俏麗的小丫頭,鬼使神差的將報道點開。

鏡頭前出現小女娃稚嫩的臉頰,眼睛圓圓的,細看果真有幾分穆清的影子,舉手投足天真爛漫,笑着說要給她母親征婚,隨後,便被突然出現的女人抱走了。

賀知舟立即按下暫停,畫面定格在戴着圍巾墨鏡的女人身上。

雖然看不清臉,但他直覺這個女人,一定就是穆清。

這麼多年,他再也無法壓制自己的情緒,往日裏那女人的聒噪午夜夢迴幾次進入他的夢鄉。

竟然敢逃走騙他!

“趙珂,找到這個女人的資料,全部!”說罷,便讓司機開車,從頭至尾都沒有再理會白露。

白露緊緊的攥着拳頭,指甲都要挖進肉中也絲毫感覺不到疼,胸腔中被恨意填滿,不明白這個女人爲甚麼還要來打擾她的生活。

已經消失了五年,就這麼永遠的消失不好麼!

明明她馬上就能和知舟哥哥步入婚姻的殿堂,怎麼能容忍再出差錯!

她窩在車的角落中,用手機拍下了年年接受採訪時的照片,發給了一個匿名號碼。

不多時,那邊就傳來了消息,言簡意賅,一個人十萬。

‘給你二十萬,大人孩子,一個都不留!’

白露指甲狠狠的按在手機上,這一次,她不會再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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