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簡思弦醉酒

“我也不敢。”

幾人你推我讓的小聲說着話,忽然看到他們當中最漂亮的女空乘麥瀟瀟朝着厲景川走了過去。

“她幹嘛?”

“還能幹嘛,看着機長孤單形影的,過去當知心人解語花唄。”有空姐酸溜溜的說。

麥瀟瀟對於身後的議論不予理會,買了一罐灌裝咖啡走到厲景川身邊,把咖啡遞給他,“機長,喝點東西吧。”

厲景川看了她一眼,沒有接,同時掐滅了手機放進制服口袋裏。

麥瀟瀟爲了不讓自己尷尬,很淡定的把咖啡放在一邊,詢問道:“我能坐下嗎?”

然,不待厲景川同意,她自己已然坐了下來。

厲景川往旁邊摞了摞,拉開了和她的距離,聲音冷淡毫無波瀾的問,“有甚麼事嗎?”

“也沒甚麼事,就是看機長你一個人在這裏,過來陪你說說話。”麥瀟瀟說笑着,把耳邊垂落下來的頭髮撩到耳後去,動作十分溫婉,帶着一絲江南女人的韻味兒,看呆了不遠處機組裏的幾個雄性生物。

“乖乖,果然不愧是我們空花兒,這一舉一動看得我心猿意馬的,口水都流出來了。”機師抹着嘴角一臉垂涎的說。

副機長和兩個駕駛也齊齊點頭附議。

其餘的兩個空姐則滿臉不高興,瞪着麥瀟瀟的背影好像要瞪出兩個洞來一樣。

“狐狸精,勾引我們機長。”

“就是,機組誰不知道我們機長有家室的,就她不要臉趕着當小三。”

嚶嚶嚶,女人好可怕......

幾個雄性生物連忙躲得更遠了。

厲景川在麥瀟瀟的注視下站了起來,一邊動作優雅的整理身上制服的皺褶,一邊回應她剛纔的話,“我不需要你陪,能陪我的那個人也不是你。”

說完戴上帽子轉身就走。

麥瀟瀟紅着眼眶要哭不哭的看着他的背影,張了張嘴想說甚麼,最終還是甚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厲景川走到副機長跟前,在副機長害怕他會責備他帶着一羣人來看熱鬧的恐懼下,緩緩說道:“今晚的夜間航班我不跟飛了,把機長權限暫交給你,別讓我失望。”

“......”可能是幸福來得太快,副機長都懵了。

厲景川也不等他回神,說完就走。

過了好一會兒,副機長才清醒過來,站在那兒傻兮兮的笑,當了這麼多年的副機,現在終於可以有一次機會感受一下當正機的滋味了。

……

厲景川回到自己的公寓裏,發現簡思弦放在這裏屬於她的東西統統不見了,唯一剩下的,大概是冰箱裏還沒有喫完的一些她包的餃子。

這兩天因爲是旅遊高峰期,航班都在加班的飛,他沒有時間回來,都不知道她甚麼時候把東西搬走的。

厲景川的臉色一下子黑得很難看,掏出手機給簡思弦打電話,結果竟然關了機。

他氣的踹了一腳茶几,把茶几都踹的偏離了幾十度,但依舊沒有把怒火消下去,反而更甚之前。

“好樣兒的,簡思弦,你好得很!”厲景川臉上掛着冰冷陰鷙的笑,這是他憤怒到極致的表現。

他生氣,氣這個女人不打一聲招呼就從他這裏搬走,更氣她把他往別的女人那裏推。

這一刻,厲景川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抓到簡思弦這個女人,好好收拾一頓,最近看她可真的是皮癢了,欠操!

“Shit!”暗罵一聲之後,厲景川瞪着一雙氣紅了的鳳眼奪門而出,找簡思弦算賬去了。

此時,簡思弦還在酒吧裏盡情的放縱自己,一杯一杯高濃度的威士忌下肚,她早就醉的分不清東南,可還是再繼續喝。

趙雨霏跳完舞過來,剛好看到她醉眼醺醺的仰頭灌酒,嚇得連忙搶走她手裏的酒杯。

“小時,你這是在幹甚麼?”

“幹......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幹甚麼,你誰啊?幹嘛管我!”

簡思弦要把酒搶回來,趙雨霏沉着臉不給她,最後自己仰頭喝了,把酒杯重重的往吧檯上一放,火氣衝着調酒師去了,“她醉成這樣你還給她酒?你安得甚麼心?”

調酒師覺得自己很委屈,莫名其妙被指責一通,心裏也不舒服,輕輕的瞥了一眼女酒鬼簡思弦,聳着肩膀回道:“這位小姐,我只是一個調酒師,賣酒的哎,客人買酒我難道還放着錢不賺?”

“你......”趙雨霏無可反駁,最後狠狠地瞪了兩眼調酒師,結了賬之後就把簡思弦架着出了酒吧。

一出酒吧,她就嚷着要吐,幸好門口有垃圾桶。

趙雨霏帶着簡思弦一到垃圾桶面前,簡思弦就睜開她,自己趴在垃圾桶上大吐特吐。

那嘔的一聲聲,好似要把內臟也一起吐出來似的,看的趙雨霏又生氣又擔憂,最後去隔壁藥店買了醒酒藥,又去小超市買了礦泉水。

“小時,還吐嗎?喝點水。”

趙雨霏擰開礦泉水遞過去。

簡思弦吐了一會兒,胃裏的酒精吐出來很多,腦子也清醒了些,認得出人了,也聽得懂話了,蹲在地上接過水瓶喝了兩口水。

“把藥也吃了。”

“嗯。”簡思弦乖乖的吃了醒酒藥。

但沒過多久,想吐的感覺又升了上來,她急忙把礦泉水往趙雨霏手上一塞,又趴回了垃圾桶吐了一陣。

直吐得面色蒼白,兩眼暗淡一副病象。

趙雨霏一臉心疼的站在她身後,輕輕拍着她的後背,怒其不爭的責怪道:“要你喝那麼多酒!你看看你現在吐成甚麼樣子了?”

“雨霏,我苦啊……”簡思弦悲慼的嗚咽聲響起。

趙雨霏神色一怔,微不可及的嘆了口氣,雖然還是一副指責的樣子,但卻多了一絲憐惜,“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吧?”

“我沒辦法,我忘不了他啊……”簡思弦嗚嗚的哭了,都說酒壯慫人膽,可這酒卻沒有壯她的膽,反而把她內心的痛苦給擴大數倍放了出來。

趙雨霏差點氣了個仰倒,抓住簡思弦的肩膀憤怒的咆哮,“又是爲了他!簡思弦,你到底有沒有尊嚴?你就那麼愛他嗎?爲了他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你到底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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