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儘管試試看。”
白薇冷冷說完,轉身朝她房間走去。
我急忙又問道:“等等,問提成的事,BTT這個項目,我大概能拿多少?”
“暫時還不清楚,要等簽了正式合同,算清楚整體成本後才知道,然後按比例分發給項目組和開發部,包括後期維護人員。你放心吧,我會給你最高的分配比例,因爲你是第一功臣,保守估計五萬以上,人民幣。”
“那能不能先預支一點。”
白薇停步轉身:“你急用錢?”
“那不廢話嗎?”
“我給你,要多少?一百萬?或者是……我之前說的五百萬?然後我們之間一筆勾銷,那個賭注也必須作廢。”
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嗎的這是有錢人還是敗家娘們?比宮正文還牛逼,又跟我提五百萬。
說實話,不心動是假的,我一輩子可能都掙不到五百萬。
但也僅限於心動而已。
“白總,我說過了,不要你的臭錢,那個賭注你也賴不掉的,我只要提前預支一萬塊提成而已,最好要人民幣現金。”
白薇面無表情地定定看了我一會,點頭:“好,明天我去銀行兌現金給你。”
說完,她打開她的房間門走了進去。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躺在牀上看電視。
之所以預支提成,是要還給林洛水,她之前給我打了五萬塊,我取了幾千出來纔有錢來泰國,如今已經花掉一些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街上陣陣歡呼聲吵醒的。
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到了街上游行的花車,拿着水槍一邊相互噴射一邊湧動的人潮。
潑水節,泰國人乃至全世界各地來的遊客就要瘋了。
我起牀洗漱,換上早已準備好的沙灘褲和T恤,把手機和錢包都套上防水袋,然後出門,正好碰上了同樣剛出門,跟往常時不太一樣的白薇。
不一樣是因爲她沒有穿套裙,而是一條牛仔短褲,一件白色的T恤,一雙繡花人字拖,再把頭髮在腦後紮成跳躍的馬尾,嗯……似乎沒有了之前的冰冷刻板,變成了一個清新活力的女孩。
尤其是那雙大長腿,白皙細嫩,渾圓修長的腿充滿了誘惑力,似乎有點清新過頭了,變成了妖嬈。
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似乎難以移開目光。
“方陽,注意你的行爲,別太過分。”
她冷冷地說道,那股冰冷高傲的氣息又回到了她身上,讓她的穿着打扮顯得格格不入。
我有些掃興,無奈地搖了搖頭,越過她走向電梯間。
走進電梯的時候,她吸着人字拖邁着高傲的步伐,走路姿勢不倫不類地跟了進來,我按了2樓要去酒店的餐廳,她則沒動,似乎也要去喫早餐。
裏面就我們兩個人,誰都沒說話。
沒多久,她似乎受不了狹窄空間中的壓抑氣氛,說:“我問過了,這幾天銀行還上班,一會就去領錢給你。”
我回道:“就怕你走不到銀行,如果不行的話,過了潑水節也行。”
“嗯。”
她應了一聲,然後沒下文了。
到了2樓餐廳,我們分開,各自拿餐盤挑早餐。
沒多久,餐廳入口走進來一個熟悉的人,穿着合身的休閒褲、運動鞋,卻依然帥氣逼人的宮正文。
不得不說,他爹媽除了有錢之外,肯定也長得不差,很多有錢人的基因越來越強大,後代越繁殖長得越漂亮就是這個原因,有錢,所以能取到漂亮女人。
宮正文是一個人來的清邁,肯定要跟白薇同住一個酒店,但應該不是同一個房間,白薇沒那麼容易給被人上。
他們似乎約好了一起喫早餐,宮正文進餐廳後很快找到了白薇,端着餐盤拿了食物之後,兩人坐在一起輕聲細語地邊喫邊聊。
我喫得較快,早他們一步離開酒店,街上除了花車和水車之外,沒有出租車,只有潮湧的人羣。
我剛要走進人羣的時候,人羣裏好幾支水槍突然對準我,人們嘻嘻哈哈地對着我射出水柱,一分鐘不到,我溼身了。
幸虧我早有準備,及時捂住了眼睛,然後跑向街邊一個賣水槍的攤位。
我很快融入了人羣,融入了節日的氣氛,看到不順眼的就射她一身水,順眼的也射她一身水。
人潮來到護城河附近,人們開始瘋狂起來,因爲這裏可以隨時補充水源。
玩得正嗨的時候,不遠處的人羣突然爆發一陣起鬨聲,緊接着我看到一道熟悉的高挑的身影從人羣裏衝出來,一邊驚叫躲避四處射來的水柱,一邊朝我這邊跑來。
大長腿,被水浸溼的白T恤,溼漉漉卻依然跳躍的馬尾,那不就是白薇麼?
這女人怎麼自己一個人跑着來了?
難道她不知道漂亮女人都是被圍攻的對象嗎?
何況她穿着白T恤露着大長腿,簡直活該。
我迎了上去,舉起水槍,對準她的胸口。
白薇沒發現我,仍直直朝我衝過來。
我適時地扣動扳機,水槍射出一條水柱,精準地射在她胸口高高聳起的位置。
“啊!”她捂着胸尖叫,同時抬頭,看到了站在面前的我。
“方陽你……”
她似乎很生氣,很委屈,咬牙繃着臉說不出話。
這是我從沒見過的白薇。
那些原本追着她的男人們衝了過來,圍成一個圈,對着中間的她不停地噴射,一邊嬉笑起鬨。
白薇似乎忘了逃跑,又似乎不想再逃了,因爲委屈。
很快,她眼眶泛紅,然後蹲在地上捂着臉。
這也是我從沒見過的白薇。
一道道水柱伴隨着鬨笑繼續無情地噴在她身上,她頭上。
我定定看着。
突然,我忍不住扔下手中的水槍,衝過去捂住她的耳朵,衝她大喊:“你她嗎是不是傻?捂住耳朵,耳朵,射壞了耳朵怎麼辦?”
她抬頭,扁嘴咬着嘴脣看我,好像是哭了。
似乎是因爲嚇壞了。
“傻成這吊樣。”
我狠狠罵了一句,脫下自己的T恤胡亂地蓋住她兩隻耳朵,然後摟住她的肩膀,扶着她站起來。
“誰再射一下試試看?”我握緊拳頭,用泰語朝周圍吼了一聲。
似乎是看到了我身上顯眼的傷疤
我摟着白薇,從散開的人羣裏穿了出來,無視沿途人們射出的水柱,一路朝酒店的方向走去。
路上,我們都沒說話,一直緊貼着她的身體,感受到她溼潤的皮膚,但不知爲何,我卻沒有升不起絲毫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