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萌此時心中已是怒火中燒,委屈的眼淚一直在眼眶打轉。
“你想怎麼辦?”
一直不發一言的秦陽說話了。
“我現在只想他那張臭嘴閉上。”
林萌轉頭看了秦陽一眼,不假思索的說了一句。
“啪!”
話音剛落,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的抽在林豪的臉上,一股大力立馬讓他跌倒在地上,根本來不及反應。
半邊臉高高腫起,一時間竟然失去了知覺,緩緩痛覺傳來,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人抽了一個大嘴巴子。
打完人的秦陽,像是路人一樣看着他。
林豪失神,林萌同樣愣住了。
這個男人竟然真的敢動手。
倒插門甚麼時候這麼牛逼了?
“你......”
片刻間,秦陽身上散發的S意讓林豪心驚膽戰。
只要林萌一句話,林豪真的會暴死街頭!
“爲甚麼,那你這麼護着我?”林萌的話像是從喉嚨擠出來的一樣,呆立在原地。
“因爲我是你的老公。”
秦陽說道。
林萌眨了眨眼睛,一時間難以思考。
呆呆的看着秦陽,如何也不敢做想,秦陽會爲了自己大打出手。
原因就那麼簡單,簡單到用一句話就能說清楚。
全都歸因於......自己已經是他的老婆。
可這個人是林家的長孫,他不會不知道的。
“狂妄,給你臉了?!”
林豪此時羞怒當頭,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掄起拳頭就向着秦陽砸去。
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何況是打自己的臉,更可氣的是,這人還就是個分文不值的廢材贅婿。
“咔!”
他的拳頭剛秦陽近前,便被鐵拳直直對上,半隻手立馬垂下,腳下一軟,癱坐在地上。
“我的手,啊......”
顯然是斷了。
林豪失聲的嚎叫。
“記住了,這是我的人,以後招子放亮點。”
秦陽一字一頓的說完,這才拉着目瞪口呆的林萌緩緩離開。
“你......等死吧,我一定要你死!”
看着自己豎直下垂的手臂,肢體之間的陌生感從心底傳來,更是憤怒到瘋狂。
一個草包,廢物,本該低三下四,搖尾乞憐的贅婿,竟然敢在我面前出風頭。
“我讓你狂,你給我等着,不僅林萌完了,她全家都要陪葬!”
林峯一隻手抓着手臂,疾步向着大廳跑去,也顧不上身上的傷。
酒樓的一處包間,林璞正在和幾個生意上的朋友談的正歡。
“爸,爸......”
林璞臉色一變,隨即林豪衝進了包間。
“生意上的事情也談的差不多了,你們的家事我們就不摻合了。”
幾個生意夥伴起身,打着哈哈,相互客套兩句,隨即轉身向着包間門口走去,無意間瞟了一眼林豪,幾人腳步更緊。
“你這急躁的毛病甚麼時候能改改,找我甚麼事?”
“爸,你看我的手,有人對我動手了。”
林豪將已經沒有知覺的手臂抬起來,“你看我的手,已經斷了。”
“誰這麼大膽!”
林璞怒目而視,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都從沒來有下過手,誰敢這麼無法無天,這還是下的死手!
“秦陽。”
林豪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是你們找的那個上門女婿。”
“哼!”
林璞一聲悶喝。
一個過了上頓沒下頓的流浪漢,就這麼不長眼,給了他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處,不知恩圖報就算了,竟然還敢對林豪動手。
真是反了天了!
“真是那個上門女婿?”
“我能這麼來騙您嗎?您兒子手都斷了啊!”林豪急切的說道。
“林萌那丫頭騙子讓他打我,結果那小子想都沒想就動手了。”
林豪巴不得現在就追出去,抽筋扒皮,以泄心頭之恨。
長這麼大,甚麼時候喫過這種虧!
林璞雖然心中憤怒,但是細想起來,資料中這人就有精神病,難不成是剛纔犯病了?
“應該是那小子犯病了,你記住了,精神病S人都不犯法的,你以後離他遠點,倒是那林萌,竟然敢指使那小子動手,哼,看來她安逸日子過得不舒坦了。”
林璞思緒一轉,自己兒子這半條手臂還吊着呢,連忙讓人把醫生找來。
“爸,既然他們自己找死,我們就趁勢讓他們捲鋪蓋卷兒滾蛋。”
現在可是送上門來的機會。
這要是讓林傲知道了,還不得把房頂都掀個翻兒?
對家裏的長孫動手,還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了。
“我又怎麼不知道,但是現在還不行,林萌手裏有一個項目,這兩天就要籤合同,不能在這個當口上出岔子,項目可比她值錢多了。”
林萌自從到了公司,一直兢兢業業,因爲爲人隨和又大方,接着平臺,人家關係網很快就拓展開了。
也正是這個苗頭,讓林璞等人很是擔心,要是過幾年讓林萌正式接觸到公司的核心,甚至和那些長久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私交和諧,就難以撼動了。
“爸,那幾個項目都只差簽字了,公司裏派人走走過場而已,要是我能在這個時候出出風頭,爺爺一定讚賞有加。”
林豪突然臉色一沉,“讓他們付出代價,永遠的滾出林家!”
......
此時......
秦風依舊安靜的跟在林萌的身後,帶了她家。
回家路上,林萌不敢相信,秦風竟然會真的動手,而且那種狠勁讓她都爲之一顫。
事已至此,她又開始擔心起來,林豪這種睚眥必報的人,一定不會生生的嚥下這口氣。
秦陽肯定成爲他的眼中釘了。
“叮咚。”
門鈴響了好一會兒,林剛纔將門打開,望向林萌的眼神很是愧疚。
當林剛看向門外的秦陽的時候,眼神隨即暗淡了幾分,生硬的說道,“一起,進來吧。”
話音剛落,屋裏立馬傳來一聲咆哮。
“不行,給我滾!”
秦陽前腳還沒抬起來,就看見舒欣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臉上兩道深深的淚痕,清晰可見。
“你就是他們帶來的瘟神,你讓全市人來看我們萌萌的笑話,你給我滾,快滾啊!”
舒欣一直在叫喊,甚至連眼睛都可以不瞧他一眼,上前就要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