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算計

外面風似乎比之前更大了一些,後花園空蕩蕩的鞦韆都被狂風帶動,在風裏搖曳。

蘇瀾站在拐彎處的臺階上,看着那些盛開的花,部分直接被折彎,花瓣都凋零飄在空氣裏。

還帶着些許花香味,豆大的雨點是這個時候開始冒,跟隨狂風席捲在蘇瀾的身上,眼睛裏。

她待了差不多五分鐘,看着天變得黑壓壓的,狂風暴雨徹底蔓延在天地之間,蘇瀾才退回房子。

大廳裏王欣梅正在和紀瀚奕說着甚麼,看見蘇瀾進來,意味深長地瞅着蘇瀾,視線在紀瀚奕與她的黑眼圈上停留,最後侃侃道:“兩個人加起來都五十了,再晚快生不出孩子了。”

蘇瀾:“……”

王欣梅抱孫子的慾望這麼強烈,她和紀瀚奕恐怕要讓她失望了。

紀瀚奕卻是半開玩笑,像個大男孩一樣伸手摟着王欣梅的肩膀,鄭重其事地辯駁,“劉嘉玲和李嘉欣都不急,我們急甚麼。”

王欣梅白了紀瀚奕一眼,“雖說我急着抱孫子,可你們也不用這麼拼命,你兩昨夜沒睡?”

蘇瀾:“……”

她後知後覺,王欣梅這話是說着給穆寒寧聽的。

既然穆寒寧是紀莉莉的男朋友,就對別人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歪心思。

尤其是紀太太。

這種醜事一旦發生,他們紀家還怎麼出去做人!

飯桌上,王欣梅似一個忘卻了前塵往事的婆婆,待蘇瀾格外上心。

“這是我讓保姆專門學的調養身體的湯,趕緊努把力,我孫子就在來的路上。”

王欣梅說着就給蘇瀾盛了一碗湯,紀莉莉看不下去,筷子猛地拍在碟子上,氣憤道:“媽,你偏心!”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說是吧,寒寧?”

王欣梅看着穆寒寧,這個紀莉莉揚言非嫁不可的男人,可是真的沒怎麼動筷子。

而是注意着蘇瀾的一顰一笑……

穆寒寧拉回思緒,應了一聲,才摒棄掉心頭不舒服的感覺,爲紀莉莉夾菜。

蘇瀾喝湯就想吐出來,但又不的不舌頭打顫,喝完。

她急忙起身,衝進衛生間裏。

趴在洗手檯前乾嘔了好久,愣是吐不出來。

“你是怕我媽在湯裏給你下毒?”

紀瀚奕不知甚麼時候站在了洗手間門口,鬼魅一般,蘇瀾僵直了身子,整個人都如臨大敵。

她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胃,“我胃不舒服,與媽盛的湯無關。”

他靠在門邊,目光復雜,就在蘇瀾以爲他等着用洗手間時,她想從洗手間出去。

男人橫着一隻胳膊,完美地將她阻攔在裏面。

他半側着頭,和她相依,這種姿勢過於曖昧。

蘇瀾一顆心狂跳,紀瀚奕一張臉上表情微妙,“我不管你和穆寒寧之間有過甚麼,今後,你都不能和他走的太近。”

她迷糊地“恩”了一聲。

紀瀚奕滿意地揚起脣角,聲音溫柔了少許,“莉莉是被寵壞了,如果有甚麼衝撞你的地方,你多包涵。”

這大抵是紀瀚奕主動和她說話最多的一次了……

蘇瀾心裏微波慢慢盪漾開,他只是想保護紀莉莉。

儘管紀莉莉囂張跋扈,做事不考慮後果,還自私。

強行逼退自己內心旖旎的想法,蘇瀾從紀瀚奕臂彎裏鑽出來,落荒而逃。

她沒有看到的是,紀瀚奕看着她那慌亂的背影,眸光逐漸深沉,心頭又煩躁。

這個女人能輕而易舉地挑撥他的情緒。

他一拳砸在門框上,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再出去的時候,王欣梅拉着蘇瀾直接上了二樓。

帶着蘇瀾去了走廊盡頭的臥室,“你和瀚奕結婚都三年了,你也不想看着他一直留戀花叢吧,雖說他愛小櫻愛的深沉,可是你和他要是有個孩子的話……”

王欣梅對她擠眉弄眼,“一切都會不一樣。”

蘇瀾的手裏多了一樣東西,她低頭去看才發現是,情趣內衣!

她一張臉立即紅到了耳根,王欣梅想讓她幹嘛!

“蘇瀾,外面狂風暴雨,一時半會也停不了,晚上你和瀚奕就留在紀宅吧?”

雖說是詢問的口氣,王欣梅已經爲蘇瀾做好了打算。

她還塞給蘇瀾一個小瓷瓶,是上好的白玉,上面是一排非洲字母,蘇瀾也摸不着頭腦。

“這是我託人從西班牙特意帶回來的鹿血催情丸,今晚你一定用的到。”

王欣梅笑着,對蘇瀾擠擠眼睛就離開了臥房,餘下她一人傻在原地。

蘇瀾內心沸騰,真的產生了一個對於紀瀚奕來說可笑的想法。

是不是有一個孩子的話,一切都會不一樣。

她也曾在夢裏卑鄙地想過,給紀瀚奕下藥得了,她算準排卵期,和他擦槍走火,一定一夜驚喜。

後來,紀瀚奕連別墅都不回,她哪來的機會。

蘇瀾將那小瓶藥收在包裏,情趣內衣拿進去就掛在牀頭的位置,她訥訥地看了看窗外,或許一會雨就停了。

上天可是從未厚待過她。

蘇瀾趴在牀上,甚麼時候睡過去的不知道,她醒來的時候臥室一片暈黃的光亮着,紀瀚奕坐在窗邊在看手機。

她抹了一把嘴角,一張臉瞬間耷拉下來。

流了一灘口水……

紀瀚奕察覺到她醒來,收起手機朝着她這邊看過來,他逆光,蘇瀾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只聽到他聲音溫潤,“你和我媽聯起手來算計我?”

他慢慢傾身靠近他,壓在她身上,蘇瀾緊張的全身汗毛都豎起來,她嘴巴微張,卻解釋不了任何。

至少王欣梅的所有計策她都沒有反駁,默認了。

蘇瀾慢半拍搖了搖頭,紀瀚奕卻是順手將牀頭的情趣內衣提過來,他挑眉問她,“那這是甚麼?”

她猛地推開紀瀚奕,男人卻是嗤笑一聲,直接側躺在她剛躺過的地方。

蘇瀾想要離開臥房,但是她拉了很久的門把手,才知道,門被王欣梅在外面直接鎖了!

這時候,紀瀚奕咬牙切齒的聲音響徹整個臥室,“蘇瀾!”

“啊,我在……”

“你乾的好事!”

他指了指牀上那一坨溼了的地方,嫌惡地抹了一把臉,站起身,朝着門口角落裏的蘇瀾逼近。

蘇瀾眸子躲閃,低低地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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