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要不我先送你去醫院

第二天一大早去培訓場地時蘇瀾腹痛難忍,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冰水喝多了。

她一張小臉慘白,但還是壓抑着那種鑽心的疼向地下停車場走。

于謙注意到她的異常,加快步伐直接堵在了蘇瀾前面,“老師,要不我先送你去醫院?”

蘇瀾擺擺手,“女人每個月都有那幾天,不礙事。”

于謙聞言,一張臉竟然沾染了些許紅暈,蘇瀾嘴角上揚,可真是個單純的學生。

她眉頭微微蹙成了一團,腳下步子逐漸變得凌亂。

凌瀟瀟走在他們身後,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從包裏拿出小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妝容,諷刺蘇瀾,“昨夜沒幹正經事吧,不然怎麼這麼快就遭到報應了?”

蘇瀾不予理會,她額頭上已經有細密的汗珠在往外冒,她單手撐着腰,還想向前走,下一秒,于謙就將她打橫抱起來。

“蘇老師,我們去醫院!”

凌瀟瀟鄙夷的哼了一聲,咬牙切齒地詛咒道:“蘇瀾,你完了!”

被檢查出急性腸胃炎,因爲飲食不當導致,蘇瀾仔細回想自己近日的狀況。

從去酒吧開始,一切都變得雜亂無章……

生活和工作都一團糟。

于謙給她買了酸牛奶,悉心照顧着她,蘇瀾看了眼腕錶,急忙支撐起身子斜斜地靠在病牀上。

“下午的實踐別遲到了,你走吧,我會向校領導申請給你安排老師。”

她視線落在那盒酸奶上,久久都沒有移動。

是有多久,她那顆冰冷的心沒被人暖過了?

于謙也知曉下午實踐考覈的重要,點了點頭便離開醫院。

蘇瀾打完點滴自己抱着一堆藥離開醫院,她覺得這次請假得有誠意些,所以就打車回學校見主任。

不過助理告訴她,主任開會去了,需要等。

她在主任的辦公室等了足足兩小時,磕完藥昏昏欲睡的邊緣,門口有響動。

蘇瀾立即站起身,大腦一瞬間恢復清醒。

主任似乎在對誰講電話,內容蘇瀾一字不差地聽到了——

“和男學生搞曖昧?這還是一個老師該乾的事嗎!我會開除蘇瀾的!”

蘇瀾渾身的血液變得冰冷,她把主任嘴裏那些侮辱她的字眼在嘴裏反覆咀嚼,眼眶發熱,若不是自尊心不允許她懦弱的話,在這裏她能嚎啕大哭。

主任推門進來看見等待的蘇瀾,他愣在門口的位置,臉上表情有些尷尬。

空氣靜默了幾秒,主任才咳嗽一聲,“蘇瀾,剛纔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蘇瀾心如止水,平靜的不像話,“知道了。”

她被開除了。

還是因爲名聲不好,作風有問題。

“你負責培訓的事情,和男學生搞曖昧,在培訓基地卿卿我我,醫院拉拉扯扯,已經嚴重損壞了學校的聲譽,校方一致的決定,你沒有異議吧?”

“沒有。”

蘇瀾邁開步子向辦公室外走,她每一步都走的格外沉重,主任在她與他擦肩而過時,輕嘆一口氣,“或許這份工作不適合你,你……”

“多謝主任提點,我會反思我自己。”

蘇瀾面無表情回辦公室收拾了少有的辦公用品,離開的悄無聲息。

新聞頭條又被“某著名大學年輕貌美女教師潛規則學生”這樣的字眼佔據,順便還附上了她和于謙的照片。

抓拍的很到位。

晚上在酒店她給於謙資料時的畫面,停車場于謙抱着她去醫院時,醫院裏于謙給她帶了牛奶的畫面。

圖片上的每一個點都叫囂着曖昧,此事成功發酵成爲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她沒有師德,沒有品德,沒有道德。

評論鋪天蓋地的讓她這個“三無產品”消失在教師這個行業,甚至有人舉報讓吊銷她的教師資格證。

蘇瀾盯着屏幕慢慢往下滑,也有活在夢裏的小可愛,站出來替她反抗全世界,師生戀怎麼了,愛情沒有疆界!

她頭重腳輕,直接倒頭就沉沉睡過去。

是被紀瀚奕折騰醒的,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撕的所剩無幾。

蘇瀾掙開懵懂的雙眼,雙手掙扎時手背無意間碰到自己的額頭,發燙的厲害。

紀瀚奕強行壓着她,甚至掐住了她的脖子,聲音暴怒又陰森,“你就這麼空虛嗎?還是說我滿足不了你?”

蘇瀾不言語,全世界都誤會她,可紀瀚奕也誤會,她說了真相,他會信嗎?

她沒有那個自信。

男人用力搖了她一下,“先是推倒一個孕婦,再和溫羽集團二少不清不楚,現在還勾搭上一個小你好幾歲的學生,蘇瀾,人至賤則無敵!你是超出了這個境界啊,只有更賤?”

他大手蹂躪她每一寸皮膚,蘇瀾掙扎着,她扯開嗓子歇斯底里地吼:“我沒有!我不是蘇櫻,請你們放過我!”

她身子猛地蜷縮在一起,像一隻受傷的小獸,在深夜裏悲傷地舔舐自己的傷口。

紀瀚奕就在那一剎那動了惻隱之心,他揪着蘇瀾的脖子,把她拖到浴室,丟進了涼水裏。

“你這麼髒,滿足那麼多人,滿足我就那麼不樂意嗎?”

蘇瀾被花灑上的水淋溼,她睜開眼,又冷的瑟瑟發抖。

“紀瀚奕,我從頭到尾只和你發生過關係。”

她的聲音很輕,又說的極其認真,紀瀚奕像聽到了笑話一樣,俯身抓住了蘇瀾的頭髮,拿着花灑讓更多的水衝在她已經通紅的身體上。

“費盡心思嫁給我,不就是爲了爬上我的牀嗎?洗乾淨再來!”

花灑被他大力丟在地上,砸在蘇瀾的膝蓋上,她疼的輕呼出聲,男人卻無動於衷,轉身離開了浴室。

水嘩啦啦將她全部淋溼,蘇瀾雙手環抱緊自己,原來在紀瀚奕心裏她是這樣的女人。

沒有尊嚴,骯髒不堪,心狠手辣……

她眼前的事物變得越來越模糊,蘇瀾想要爬出浴室,她感覺喉嚨快要被一把火燒乾。

試圖發出一點聲音,卻只是嘴脣翁動。

她呢喃,“紀瀚奕,救我。”

在三年前那場大火沒有真相大白之前,她不能死!

用盡最後的力氣,她如一隻瀕臨的魚,爬在臥室的門口,仰着頭和紀瀚奕說道:“你相信我,我沒幹那些齷齪的事,我是被人設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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