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徐家徐靈

“不乾淨的東西?您指的是……”

徐振衣話說一半,目光中多了幾分寒意。

葉塵點點頭,隔窗望向了病牀上的徐靈,若有所思。

“也可能是我多慮了,不過保險起見,徐總還是檢查一下,令千金是否收到過奇怪的禮物。”

“奇怪的禮物?”

徐振衣遲疑一下,腦海中立刻回想起妻子多年前,在泰國待過一段時間,加入徐家的時候,送給了靈兒一塊佛牌,說是保平安用。

“若是沒其他事,我先走了。這五百萬便算作診金。”

葉塵說完,轉身作勢欲走,心中卻已是默唸起倒計時。果然,當他數到“一”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徐振衣的聲音。

“葉神醫請留步,既然您救了小女,理應讓小女向您當面道謝纔是。”

病房內,徐靈的臉色已經好看了不少。但畢逢春師徒二人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既然病人沒事了,那麼接下來就該輪到他們倆誤診一事。

畢逢春也是個人物,一見到徐振衣進來,甚麼也不說,直接下跪磕頭。

他的小徒弟站在一旁,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還是他那個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師父嗎?

怎麼如今,竟然如此沒有骨氣的跪在別人面前……

“師父!您這是幹甚麼?不就是誤診了一個病人嘛,有甚麼大不了的。”

“徐氏集團又怎麼了,咱們認識那麼多達官貴人,還怕他不成?”

這話一出,畢逢春亡魂皆冒。他剛要開口斥責自己這不成器的徒弟,卻見葉塵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小徒弟扇飛了出去。

“身爲醫者,你可懷有仁心?”

“啪!”

“身爲醫者,你可懂救死扶傷?”

“啪!”

“醫者父母心,你的父母心呢?”

“啪!”

接二連三的巴掌下去,小徒弟的臉已經腫成豬頭。

“你敢打我?就憑你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野醫生也敢打我?”

小徒弟怒吼一聲,咆哮着就要跟葉塵拼命。可早已怒火中燒的徐振衣哪裏能如他所願?

只見他一抬手,頓時七八個黑衣保安便圍了上去,直接把小徒弟按在了地上。

“徐總,這個狗東西和他師父,差點兒害死咱們小姐。您下命令吧,我們把他們丟進江裏餵魚!”

這話一出,原本還在拼命掙扎的小徒弟,一下子安靜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徐振衣,眼眸中閃爍着驚恐。

“不要S我,不要S我!”

“是師父誤診了,我就是個小藥童,跟我沒關係啊!”

“不對,我要跟畢逢春斷絕關係!這個老東西誤診害了徐小姐,跟我有甚麼關係?”

這話一出,畢逢春的臉色白了一下。片刻後,他輕嘆一口氣,目光坦然的望向徐振衣。

“徐總,誤診一事的確是老夫的過錯。老夫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只是這孽徒,的確與此事無關。還請徐總網開一面。”

說完,畢逢春昂起腦殼閉上了眼睛,擺出一副引頸受戮的態勢。

他的所作所爲,讓葉塵高看了幾分。

與此同時,徐振衣臉色更陰沉,直接命令手下把畢逢春師徒二人按在了地上。

小徒弟嚇得涕淚四流,嘴裏也開始胡言亂語。

一旁的葉塵正要開口,卻見徐振衣朝他眨了眨眼睛,而後又指了指畢逢春。

葉塵立刻心領神會,於是輕咳一聲,道:

“徐總,畢逢春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死。況且若非他全力補救,令千金也等不到我過來。因此我希望留他一命。”

畢逢春聞言,卻是怔了一下。他沒想到葉塵竟然會替自己求情。明明方纔是自己狗眼看人低……

一念及此,他心中更是羞愧萬分,以至於滿是褶皺的老臉都有些泛紅。

“葉神醫是靈兒的救命恩人,您的話我自然是要聽的。畢逢春,你可以走了。”

說完,黑衣保安便鬆開了手。

死裏逃生的畢逢春不禁鬆了口氣,同時深深的朝葉塵作揖。

“葉神醫,大恩不言謝。今日的救命之恩,老夫銘記五內。日後但凡用到老夫之處,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葉塵淡淡點了點頭,而後指了指依舊被按在地上的小徒弟。

“你的徒弟不救了?”

畢逢春神色淡然瞥了小徒弟一眼,道:

“方纔老夫替他求情,便是了斷了師徒的情分。如今他的生死,與我無關。”

說完,拂袖而去。

此刻的小徒弟已是淚流滿面,他用力的伸出手臂,似乎想抓住畢逢春的腳踝。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師父救我,師父救我啊……”

“葉神醫,求您救我。徐總,求求您……”

就在這時,病牀上傳來徐靈的聲音。她的嗓音猶如初春時節的黃鸝鳥,清脆婉轉。

“爸,他哭的這麼可憐,就放了他吧。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徐振衣聽到女兒開口,頓時顧不得其他。隨手打發了小徒弟,便匆匆趕到病牀旁。

“靈兒,你感覺好些了嗎?對了,你田玉阿姨送你的佛牌呢,你有沒有戴在身上!”

“爸,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徐靈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而後從身旁的名牌包裏掏出了一塊黑色的佛牌。

下一秒,整個病房內的溫度都低了不少。

葉塵雙目緊緊盯着佛牌,臉上閃過一絲凝重,因爲在佛牌出現的那一刻,他清晰的感受到佛牌上濃郁的陰氣。

只是令他不解的是,爲何佛牌放在包裏時,卻感受不到任何陰氣。

“葉神醫,您看這佛牌是不是有甚麼問題?”

徐振衣的呼喚,打斷了葉塵的思索。不過光是看他的面色,徐振衣便已經明白了過來。

果然是那個賤人!

“哦,徐總。”回過神來的葉塵,從徐靈手中接過佛牌。在觸碰到的一瞬間,陰氣便對他發起了進攻。

只是如今身懷傳承的葉塵,又豈是區區陰氣能夠傷到?

只聽他冷哼一聲,一股淡淡的威壓從身上散發出來。

下一秒,陰氣彷彿遇到了極爲可怕的東西,瞬間縮了回去。

如今的葉塵,實力還不足以徹底消滅了佛牌上的陰氣。

於是短暫的沉默之後,他把佛牌放在了一旁。而後望向了病牀上的徐靈。

十七歲的少女猶如含苞待放的百合,皮膚白皙,清純可人,尤其是那雙眼眸,如泉水一般空明澄澈。

“徐小姐,這個佛牌請你暫時不要帶了。外國的妖魔鬼怪,可管不到咱們地界上的事兒。”

“咯咯~”徐靈被葉塵的幽默逗笑了。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眸中寫滿了好奇。

“葉神醫,您怎麼知道這個佛牌不管用呀?還有您是甚麼時候學醫的呀,醫術這麼厲害!”

“這個……天機不可泄露。”葉塵有些無語。

這時候,徐振衣一臉尷尬的開口打斷。

“靈兒,你大病初癒好好休息。改日我請葉神醫來家裏喫飯,你們好好聊聊可以不?”

“好吧好吧。”徐靈乖巧的點點頭,而後朝着葉塵眨了下眼睛。

“葉神醫,過幾日的家宴,煩請您務必賞光。”

徐振衣適時遞上一張請帖,葉塵收下請帖,告辭離去。

另一邊,江雪已經來到了集團的大門口。

可就在這時,門口的保安卻把車給攔住。

“甚麼人?來我們集團甚麼事?”

保安是個虎背熊腰的漢子,臉上掛着不羈的笑容。

“是我,請開下門。”江雪搖下車窗,露出一張絕美的面龐。

保安怔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卻玩味起來。

“原來是雪總啊,失敬失敬。不過還是請您下車吧,能開車進咱們集團的,只有江燕總一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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