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能嬌氣

看了這些人這麼期盼她們快點死,她就越想打他們的臉,

而且嬰兒還是這種狀態,她倒是還可以忍一忍,但是嬰兒的身體可耽擱不了,氣息都弱了很多。

突然她心生一計。

他不是能喫宣紙嗎?那這就好辦了。

“等着,我馬上來,給你弄喫的。”

嬰兒突然微笑,表示回應。

她沒有再耽擱時間,立馬下了牀。

下了牀之後,她慢慢的挪動身體,刀口剛剛被縫合動一下撕心裂肺的疼。

她慢慢的拿到放在桌子上的蠟燭,瓷花瓶和宣紙。

她不敢加快動作,怕再把傷口弄裂。

她將宣紙丟進花瓶裏面,再往裏面放了點水,把花瓶架在蠟燭上。

等着慢慢把水煮熱煮沸,一個小時之後,終於弄好。

在醫療包裏面找一個跟勺子形狀相似的,舀了一勺淡淡的紙糊水吹涼往嬰兒嘴裏送。

剛剛喫宣紙喫的那麼歡,但是現在卻不張嘴了。

慕容卿眉頭微皺:“想要活命就喫下去,給我健健康康的長大,我的孩子就不能太嬌氣。”

她像聽懂了慕容卿的話一樣,張開了嘴巴,但是由於勺子太大,嬰兒嘴太小,喂的很費勁。

但慕容卿還是小心翼翼的喂着孩子,看着嬰兒嘴巴張的大大的,很像配合好她的樣子,心裏不禁酸楚起來。

突然間嬰兒把勺子往出推,推到了她的跟前,咿咿呀呀的說着甚麼,慕容卿愣住了。

他這是?他的意思讓我喫?慕容卿有點驚愕,這麼小的孩子,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做出這種動作,她的心裏都會有一股暖流流過。

她端起花瓶,大口大口喝起來,紙漿水苦澀,有一種說不清的味道,如果不喝那隻能等死了,房間裏再無其他可食用的東西了。

別人懷孕了這個時期應該是每天大魚大肉各種營養品喝着,只有大人有了營養,纔能有力氣餵養孩子,而她和她的孩子只能躲在一個陰暗的小屋裏面喝這個東西。

小傢伙還挺配合,這麼難喝的都喝得進去。

但是現在他們娘倆現在所受的苦,可不是白受的,要加倍還回來。

想到這慕容卿的眸子冷了下來,曾經她甚麼樣的苦沒受過,這又算的甚麼,只要小傢伙能挺過去,一切都好說。

慕容卿又艱難的上了牀,打算哄小傢伙睡覺,自己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沒想到穿越過來會這麼慘。

只有把身體休息好,纔能有力氣改變現狀,才能去找他們報仇。

慕容卿摟着小傢伙嘴裏哼着曲,試圖哄小傢伙睡覺,小傢伙有沒有睡着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太累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聽到窗口有細細碎碎的聲音,她對這個聲音很敏感,肯定有情況,而且她現在這種狀態要更加小心。

這府裏上上下下,都是恨她厭惡她的人,如果說真的有人半夜過來,那也是過來害她們的。

她慢慢睜開眼睛,眯着眼睛望向了窗口處,果然那裏有一個身影,看這個身影肯定是個男生,而且這身形好像是……

戰北霆?

但是下一秒就被她給否定了,窗戶開了一個縫隙,可以看得到這個男人戴了面具,如果是他,他不可能會戴面具。

男人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她當戰地醫生時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視力也是好的驚人。

隔這麼遠,他竟然還能看得到男人眼底的表情,男人眼睛緊緊的盯着他和孩子。

他居然在這個男人眼睛裏看到了擔憂心疼?那這麼來說就更不會是戰北霆了。

戰北霆可是恨她恨到骨子裏的,甚至在他眼神裏都見過S氣,怎麼可能是他。

她微微動動身子,想換一個角度來看。她慢慢的挪動身子,沒想到一抬頭窗口中的男人已經消失不見。

她皺皺眉頭,這個男人到底是誰?身影跟戰北霆如此相似,但是她感覺得到,這個男人對她們沒有惡意。

既然對自己沒有惡意,那她也懶得去想了,終有一天他會知道是誰的,她現在累得只想睡覺。

孩子餓了,會用哭聲把她叫醒,不餓孩子也不哭不鬧,安安靜靜的躺着。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五日,一直依靠這紙糊水。

有一日清晨,慕容卿在睡夢中被門口處傳來的聲音吵醒。

“去看看,那對母子是死了還是沒死。”慕容卿不用看就知道是誰。

果然轉頭就看到了慕容婉領着幾個奴僕。

兩個奴僕剛走到房正中間,看到慕容卿轉頭動了身。

“還沒死呢,趕緊給她們一個痛快吧,這樣撐着多難受啊!”

說着慕容婉也慢慢的走進屋內觀察了起來。

許是看出來這兩個人這幾天都是靠着甚麼支撐着。

“你們兩個過來,把這個宣紙和花瓶都給我毀了。”慕容婉說話間某種閃爍着笑意。

丫頭芳月把剩下所有的宣紙全都燃燒,另一個丫鬟把花瓶狠狠的打在地上。

“還有這水。”說話間慕容婉下巴微抬。

芳月秒懂,端着水盆就走了過去。

慕容卿看着她端着水盆過來心裏一頓,她這種情況可能是躲不開的,但是他會竭盡全力的去保護孩子。

慕容卿喫力轉過身,只要把孩子包圍在身下,但還是晚了半步,她的身子也只擋上了一半。

盆子裏剩下的水,無情的澆在的後背和嬰兒下半身上。

嬰兒受到驚嚇,立馬哭了起來,但是這哭聲可不似以往,有一些虛弱,小傢伙臉色也不是很好。

慕容卿被這麼用水一澆,渾身發冷,刀口傳來陣陣疼痛,她也很想站起來好好教訓教訓他們,但是隻是短短的休息,這幾天身體還是很虛弱。

輕輕一動刀口還會扯得很痛,慕容卿打了冷戰,感覺自己掉到冰窟窿裏面似的,大人被這麼一澆都受不了,別說只是剛剛出生幾天的孩子。

而慕容婉穿了一身雪白色的裙子,傲慢的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着躺在牀上的慕容卿。

“姐姐,你別掙扎了,我也是爲了你好,你說你剛剛生下孩子,卻每天依靠宣紙活命,這活着多痛苦啊,還有甚麼意義,放心等你死了,我會經常給你燒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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