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還真有兩下子啊

葉辰擺擺手,嗓子乾的冒火,又喝了口水,這才接着說。

“不會有性命危險,從名字和月份判斷,貴女多才,只需要將中間一字換掉,煩惱便可迎刃而解。”

“到底要換甚麼字?”美婦有些急了,小小禾苗火上烤,那還得了!

“中間換成沐浴的沐字,有水滋養,禾苗無憂,且水邊木字,代表安定,夏日遮陽,便可專心學問,將來或可名揚天下。”

姬沐香!

這名字怎麼聽都很順耳,美婦終於露出個笑模樣,剛要答應,旁邊的一名壯漢提醒道:“姐,不能再被忽悠了,他要這麼牛逼,怎麼沒算出今天有災?”

對啊!這可能也是個小騙子,靠着幾句話就想吞了那一萬塊,沒門兒!美婦收了笑臉,“你小子又在騙我對吧?”

“師父教誨過,術士之道即爲天道,信口開河,必遭天譴。”葉辰正色道。

“誓言都不如個屁,連味兒都沒有!”美婦一拍桌子。

“夫人切莫動怒,若是不信,那我便爲夫人看相,立刻應驗。”

“你還會看相?”

葉辰微微一笑,“風水家宅,看相占卜,乃是我輩術士安身立命之本,本人雖然不才,卻也略知一二。”

“那你看吧,記得說好聽點。”

葉辰詳細打量美婦,脣紅齒白,姿色不俗,非但生在富貴人家,也嫁了個好夫婿。要挑重要的說,緩緩開口道:“夫人鼻頭黃雲初長,眉梢彩霞明豔,眼下田宅宮微凸,已有身孕之相,且是個男孩,與此女正湊成好字,夫人福氣着實不淺啊。”

美婦聞言,心中驚訝,直盯着葉辰足有五秒,不敢相信地問:“你的意思是我又懷孕了,還是個男孩?”

豪門太太不好當,生個男孩非常重要,這一直是美婦的心病,努力了一年多,別說是兒子,連懷都沒懷上。

“絕不會有錯,此子必子承父業,壯大富貴。”葉辰神色認真。

算日子,經期還真超了幾天,美婦坐不住了,立刻就準備去醫院,“小子,你說的要是真的,那這筆錢就算了。如果你敢騙我,死定了!”

“夫人放心,周某看相從不失手,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一個安胎的法子。”

“那也真有孩子才能用上!”美婦留下一個壯漢看着葉辰,帶着另外兩人,急匆匆地走了。

葉辰對比留下的壯漢打扮,摸索着將短袖衫和褲子穿好,這才起身打量整個房間。才發現,這個房間是那個合租的坑他的那個人的,葉辰從未進來過。壯漢則抱着膀子寸步不離跟在後面。

先前沒注意,沒想到那坑貨把自己的貔貅偷來放進自己的房間,剛剛葉辰還以爲在自己房間捱打。

他的牆上掛着太極圖,猛一看有模有樣,其實方位都畫錯了。室內一張長條桌子,還有幾把椅子,鐵管的結構。

桌子上有個週週正正的屏幕,上面是妖嬈女子的逼真畫像,基本等於沒穿衣服。

非禮勿視,葉辰連忙把頭別向一處,卻看到牆角堆放着個箱子,半敞開着。

裏面竟然全都是琉璃貔貅,足有十幾個,比剛纔壯漢要砸的那個還大。

彎腰拿起一個,手感不對,重量更不對,很輕,從未見過的材質。對着窗口陽光觀看,模糊一片,不透光,唉,假的。

怪不得這人要偷自己的貔貅,要知道那可是真貨,即使是葉辰沒有傳承時也知道其珍貴!

然而,窗外的景緻還是吸引了葉辰,藍天白雲陽光,能活着看到,真好。

看大樹高度,應該在二層樓位置。迎着光亮,獲得新生的葉辰大步走過去,剛探頭,嘭的一聲,腦袋撞到了東西。

哎呦,葉辰倒退一步,踩到了壯漢的腳。

“找死啊!”

“對不住,被水玉碰了頭,見笑。”葉辰拱手道歉。

“甚麼水玉,那是玻璃!”壯漢哭笑不得,“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真的傻了,甚麼都不認識?”

葉辰不說話,盯着壯漢瞧,把對方給看毛了,“喂,看甚麼呢,怪瘮人的。”

“這位兄臺可是坐過牢?”葉辰突然問。

“你怎麼知道的?”這回輪到壯漢懵了,他不是本地人,坐過牢的事情,知情人不多。

“眉梢散亂,且有斷痕,多半會有牢獄之災。”葉辰還有句話沒說,都是短髮,削髮之刑嘛!

“唉,你蒙對了。因爲打架,喫過一年多的牢飯。”壯漢直搖頭。

同病相憐,都是坐過牢的人,葉辰招呼他一起坐下,又問:“兄臺,看你氣色暗沉,這些日子想必不順,不久前應該股有傷。”

“哪裏鼓了?”壯漢沒聽明白。

葉辰指了指自己的屁股位置。

哎呀!

壯漢猛地一拍大腿,“神了,這都能看出來!是被我媳婦用刀扎的,坐下來就疼。是她告訴你的啊,不對,不對,我媳婦不認識你。”

“呵呵,看出這個並不難。鼻翼處有月牙狀隱痕,此爲艮宮,對應正是股部。”葉辰侃侃而談。

壯漢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不通臉和屁股的對應關係,但還是來了興趣,嘿嘿笑問:“小兄弟,真有兩下子,你還能從我臉上看出甚麼來?”

“這個?”

“怎麼,有甚麼不好嗎?”壯漢額頭立刻冒出冷汗來。

“那倒沒有,只是不知當講不當講。”葉辰有些猶豫。

“你要不講我不踏實啊,說吧,我能承受得住。”

“鼻頭髮白,雙眼無神,腎氣虧虛,兄臺,恕我冒昧,你似有不舉之症。”

壯漢愣了,嘴巴張得老大,半天沒合攏,扔掉木棒,半躬着腿握住了葉辰的手:“小兄弟,我服了你了,這也是我最大的心病啊。”

“至少有兩年了吧?”

“對,這兩年最嚴重,沒少被媳婦罵,這鼓起來的傷就是因爲這個。小兄弟,你好人做到底,有沒有個醫治的法子啊?”

“有!”葉辰回答很乾脆:“配合腹部呼吸,每日習練深蹲之法一百零八次,久久練習,必有奇效,夜戰九妻,亦不在話下!此法乃張長沙所創,已得驗證。”

“嘿嘿,一妻就夠了!”壯漢滿眼都是小星星,又不放心地問:“這個張長沙靠譜嗎?”

“此人乃神醫,本名張仲景,你聽我的便是。”

張仲景也不認識,壯漢心裏卻覺得敞亮多了,瞧人家這心胸,揍的眼睛鼻子擠到一起,還熱心幫助他人。

沒說的,卦不走空,壯漢掏出五百元塞到葉辰手裏,通紅的票子,不認識,葉辰推辭道:“師父定下的規矩,平常人家,只收五千。”

五千!

壯漢摸摸兜,尷尬地直撓頭,賠笑道:“幹我們這行的,有一頓沒一頓的,哪有那麼多閒錢。”

哦,這些紅票子還不到五千,葉辰大方道:“有心意便好,無妨。”

“小兄弟,你幫我這麼大忙,我也不能虧了你。那個梅姐千萬不能惹,她男人是咱們市的,這個。”壯漢豎起一根大拇指,壓低聲音道:“最大的富豪,家裏花不完的錢,黑白兩道都走得通,以後可要小心了。”

“多謝兄臺提醒,我會注意的。”

正說着,叮噹當的響聲,壯漢連忙從褲子裏摸出個銀色磚頭,一看立刻噓聲道:“別說話,是梅姐打來的。喂,梅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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