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王爺,您想多了

“抱歉,手重了。”

“呵~原以爲你是個溫柔嫺靜的,卻不想手勁還挺大,不像閨閣女子,倒像個行軍打仗的……嘶~你故意的嗎?”

元熙話未說完,傷口上就又是一陣刺痛,洛茗兮皺着眉看他:“哪裏就這麼多話?”

眼看洛茗兮有些生氣,元熙更想逗她:“怎麼?嫡姐的婚約都被你搶了,怎麼還不高興?”

洛茗兮“噌”地站起身,一雙眼滿是怒氣。

元熙對上她的眼:“我說錯了?”

洛茗兮頓了頓,沒理他,繼續給他上藥。

“其實……你長得這麼好看,如若再溫柔些,想來那甚麼宸王殿下也不一定就不要你,當然,如果你的性格再改一改,那就更……”

“沒完了是嗎?”

洛茗兮是真的火了,手上一個用力直接把棉布打了死結,勒的元熙皺眉:“你這女子怎麼如此不禁逗?”

然而洛茗兮卻轉身不再看元熙:“正值炎夏,傷口記得要勤換藥。”

她語氣冷冷,囑咐的雖是好話,卻不帶任何感情。

元熙起身來到洛茗兮身後:“真生氣了?”

“我與公子素昧平生,傷口已經包紮好了,公子速速離開吧。”

洛茗兮下了逐客令,元熙卻沒動。

兩個人身子捱得近,洛茗兮身上清甜香味傳進元熙的鼻子,“砰”地一下,元熙腦海中彷彿甚麼東西炸開了花。

外面天色開始亮了,一絲暖光透進來照在洛茗兮的側臉,元熙的舌尖不自覺地在脣齒間蕩了一圈,那嫩白的小耳朵,不知道能不能禁得住他咬上一口?

鬼使神差一般,元熙微微低頭。

“公子還不走嗎?”

洛茗兮突然轉身,正對上元熙靠在近前的一張臉。

鼻尖對着鼻尖,呼吸糾纏。

元熙目光灼灼地看着洛茗兮,低低開口:“姑娘的這份人情……”

洛茗兮往後撤了撤身子:“不必記在心上,我要去找祖母了,公子一會自行離開便好。”

洛茗兮說着轉身就出了門,不給元熙任何說話的機會。

而屋子裏留下的元熙,脣角的笑意卻更大了。

許是有意躲閃,洛茗兮這一走就是整整一日,直到晚飯時分才從老夫人的房間回到自己的屋子。

屋子裏空蕩蕩的,元熙已經離開,那被扯壞的幔帳也已經修好。

洛茗兮深呼了一口氣,有些頹然地坐到椅子上。

剛剛在洛老夫人的房間,洛茗兮幾次開口想提婚約的事情,可都被洛老夫人岔開了話題。

她記得很清楚,就是在福安寺小住的這段日子,她爲了能嫁給元熙作天作地大哭大鬧,最後還把自己鬧得大病了一場。

洛老夫人心疼她,便也只能暗中調換了她和洛嬋玉的生辰帖。

最後她如願嫁給元熙,下場卻悲慘至極。

如今她想跟老夫人說之前的話都不作數,她不想嫁給元熙了,可今日的老夫人卻好像有意避諱一般。

洛茗兮扶額,今日洛嫣然在這大鬧,元熙在牀裏已經把事情聽得清清楚楚了。

這當着本尊的面,還真是……丟人丟到了家。

“小姐。”

芙蕖從外面進來,神色匆匆。

“打探到了?”

芙蕖點頭:“吉日是三日後,姑娘們的八字都由淨弘大師親自卜算。”

洛茗兮神情微變:“當真?”

芙蕖點頭:“真真的。”

洛茗兮坐回到椅子上:“這可怎麼辦?如若祖母還是順了我的意思,那不管是誰卜算都會……”

洛茗兮一邊說着,突然眼前一亮:“對了,馬場。”

“馬場?”

芙蕖不懂,洛茗兮卻笑:“淨弘大師酷愛寶馬良駒,到時我若是能投其所好,想來等卜算的時候大師定能助我。”

芙蕖懵了:“小姐您到底是要這婚約還是不要啊?您之前不還……”

“之前是之前,現在我已經不想要了。”

洛茗兮想到辦法,也不管芙蕖的茫然:“好芙蕖,你去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咱們去西郊走一趟。”

翌日,天還沒亮,洛茗兮就帶着芙蕖下山了。

到西郊馬場時正好太陽昇起來。

洛家二公子洛喻初是京都有名的“洛小將軍”,雖與洛嬋玉是同母兄妹,可卻與洛茗兮關係甚好。

所以洛茗兮自小會騎馬射箭,性格也張揚的像個男孩子。

到了馬場之後,洛茗兮立刻就被那一匹匹寶馬良駒迷住了眼。

爲了試馬,她今日還特意穿了一身騎馬裝,火紅的衣衫配上雪白的良駒,立刻就吸引了馬場上的衆人。

當然,也包括不遠處的元熙。

“這就是前段日子要死要活想要嫁給你的洛家小姐?”

元熙身邊坐着的正是這馬場的主人,也是當朝第一皇商——溫如玉。

看着馬場中的洛茗兮,元熙的眉心緊緊蹙起。

“這小丫頭有點意思啊,竟是爲了你追到了這裏。”

“唉?我記得王爺不是最討厭這種上趕着的女子嗎?她都能查到你在這裏,想必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吧?”

溫如玉一句一句地說着,元熙的眉心越蹙越緊。

片刻,馬場的夥計過來:“公子,那位姑娘要買白雪。”

“呵!”

溫如玉又看元熙:“好眼光啊,不愧是看上你的人。”

元熙的臉又黑了幾分。

而此刻,已經下了馬的洛茗兮還在跟馬兒交流。

驀地,她感覺到自己身後站了一個人。

她回身,身子猛地頓住。

“怎麼?還要裝作不認識?”

洛茗兮不知道爲甚麼元熙會在此處,而此刻他臉上也沒有面具。

元熙朝着洛茗兮邁着步子:“膽子不小,心機耍到本王頭上來了。”

洛茗兮眉頭緊皺,既然他報了身份,洛茗兮就不能再裝傻。

她微微福身:“臣女……見過宸王殿下。”

元熙冷着眸子看她,不說話,也不讓她起身。

片刻:“你可知曉,本王最厭惡耍心機的女子。”

“臣女……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你昨日便已經把本王認出來了,卻裝作不知,那般清高不過就是爲了吊起本王的興趣,洛茗兮,跟本王玩欲擒故縱嗎?”

元熙此刻已經離洛茗兮極近,她身上還是那股清甜花香。

“不是要死要活地搶人家婚約嗎?不是一心想要嫁給本王嗎?怎麼?敢做卻不敢當了?”

聽到這裏,洛茗兮眉頭狠蹙,她猛地一下直起身子:“殿下以爲我是爲了殿下才過來的?”

元熙仍舊冷冷的看着她,滿臉寫着:不然呢?

洛茗兮氣急,她深吸一口氣:“也對,殿下說的沒錯,我今日來還真的就是爲了殿下。”

“但……我是爲了解除那個討來的婚約纔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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