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你了!終於抓到你了!!!”
話剛說完,崔羣身體像是抽了骨,直接朝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一旁的張洪軍,拍拍身上的灰土走過來,一臉驚慌地問我怎麼辦。
我皺了皺眉頭,心裏餘驚未散。
吞了丹砂,銅錢,接下來應該沒事了,人還是先送去醫院檢查。
在醫院詳細的檢查一遍過後,他的身體倒沒甚麼事,只是對於當天晚上發生了甚麼,沒有絲毫的記憶。
他只記得,喫完晚飯開車來殯儀館檢查我們的工作,至於下了車發生了甚麼,就想不起來了。
崔羣雖然沒甚麼大礙,但我心裏卻一直哆嗦。
辛辛苦苦躲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被那東西找到了。
可得知道,我就只剩幾天時間,過農曆生日,滿二十五歲了!
爺爺曾經說過,過了二十五歲,就有辦法徹底破解我身上的命局,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不用再龜龜縮縮。
我向崔羣請了幾天假,說要在家休息幾天,崔羣欣然同意。
有可能是因爲他昏迷不醒,我和張洪軍把他送往醫院,消除了我們三人之間產生的那些不愉快。
崔羣還說,等他出院了以後,要請我和張洪軍喫頓飯。
其實我的心裏是苦澀的。
要不是崔羣威脅我在殯儀館加班,能搞成現在這種態勢嗎?
我的住處,在北城的偏僻的城中村裏。
這裏緊挨着墳場,陰氣較重,住在這裏除了能隱藏自己以外,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房租便宜。
回到住處之後,我即刻動手,把儲存的黃紙硃砂全都拿了出來,畫了滿滿一大桌符籙,貼在門窗上。
我買了不少方便麪和礦泉水,這幾天不準備出門,靜靜地等我滿了二十五歲。
幾天之後。
也就是我過生日的那天。
而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我心裏納悶。
現在是中午,張洪軍說過,這幾天要來給我過生日,但我說過讓他這幾天不要來。
莫非是他?
我開門一看,並不是張洪軍,而是一個穿着清涼的都市美女。
她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身材高挑,穿着時尚,化着一點淡妝,顏值身材無可挑剔。
難道是房東郭大娘的女兒?來找我催房租的?
她上下打量了下我,問:“你是叫王宇吧。”
我有些猶豫,但還是給了她肯定的回答:“你是哪位?”
“那就沒找錯人。”
說完,她直接繞過我,徑直地來到我的房間裏,四處轉悠了一下,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下。
“我叫秦詩雨,是我爺爺留下的遺言,讓我今天來找一個叫王宇的人。”
“也就是你。”
她的爺爺?
我有點納悶。
她看到我的反應,也面露奇怪。
“你是王家第九代傳人,難道你爺爺就沒有跟你說過甚麼嗎?”
我不懂他在說甚麼,爺爺從來沒有跟我提過我是甚麼王家第九代傳人,只是教我風水道術,防身保命。
“你爺爺曾經欠我們秦家一筆債,現在你爺爺沒了,現在這筆債就落在你身上了。”
秦詩雨看我的眼神,其中不乏些許的高傲,好像我們家欠了她們家幾個億似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甚麼,我爺爺從來沒跟我提起過有這麼一回事。”
“你要是上門討債的,有甚麼憑據能夠證明嗎?”
我這幾年,一直忙於躲藏,北城的消費水平又比較高,殯儀館的那點工資根本不夠看的。
就算她拿出來甚麼憑證,我也不想認甚麼債,能撇就撇吧。
“要憑據是嗎,你看看這個就明白了。”
秦詩雨拿出一張紙條讓我看。
這張紙條被保存的很好,不曾有過摺疊的痕跡。
我還以爲是欠條甚麼的,小心翼翼地拿起來看。
上面寫着這麼一段話:
秦詩雨,屬龍,陽年陽月陽日生。
我心底猛的一顫。
爺爺曾經交代過我,二十五歲之前,不可婚配。
二十五歲之後,要找一個屬龍,還必須是陽年陽月陽日出生的女人,才能破解我身上的命局。
眼前的秦詩雨,莫非就是爺爺算好了,要跟我成親的那個人嗎?
我從來沒提起過這件事,是因爲像這樣的女人,可能非常難找。
而且二十五歲之前,我也很少接觸異性。
沒想到,二十五歲生日的當天,就有這樣一個女人上門。
而且長得還這麼漂亮,身材這麼完美。
但如果她是破解我身上命局的人,那下一步應該怎麼破解?
我有些不太明白:“你說我們王家,欠你們秦家一筆債,到底是甚麼意思?我還是不懂。”
秦詩雨剛要開口,可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入耳中。
咚咚咚!
透過貼滿符紙的窗戶,可以隱約看見,門外站着一個乞丐模樣的老人。
他有六七十歲的樣子,身上的衣服灰黃色,打着補丁。
但他手上,卻戴着一枚硬幣那麼大的祖母綠戒指,鑲着一口金牙,拄着一根價值不菲的柺杖。
老頭兒猛的扭過頭,與我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