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七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這段時間,葉長青哪都沒去,一直守在蘇所伊身邊幫她鍼灸、換藥。
按照最後一次換藥時的效果看,他有信心能讓蘇所伊完美恢復。
“所伊,準備好了嗎?”
臥室內,葉長青搬來一面寬大的落地鏡。
臉上還裹着紗布的蘇所伊緊張地看着鏡中的自己,有些不敢讓葉長青將紗布扯下。
“長青,我真的能恢復嗎?”
蘇所伊緊緊抓着葉長青的手。
“相信我,你絕對可以的。”葉長青安慰着她。
受到鼓舞的蘇所伊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將抓着葉長青的手放下。
慢慢的,閉上眼睛的蘇所伊感覺到臉上的紗布在脫落,還有新生皮膚跟空氣接觸時微微發癢的感覺。
等到紗布快要完全脫落時,她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
“天哪!”
看到鏡中的自己,蘇所伊不禁發出一聲驚呼。
鏡子內,那道被權威專家們斷定無法修復的傷疤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如凝脂般光潔白潤的臉龐。
蘇所伊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臉,在確信這一切不是在做夢後,她再也控制不住激動的情緒。
七年的屈辱,七年的等待,她從未想過自己還能有恢復容貌的一天。
對她來說,能再次見到葉長青已經是天大的幸運。
但現在,一切都太夢幻了。
“傻丫頭,哭甚麼,快把眼淚擦擦,好好洗個澡,晚上我們還要回蘇家呢。”
葉長青笑着勸慰趴在他懷裏哭泣的蘇所伊。
好一會後,情緒慢慢平復的蘇所伊才擦了擦眼淚,用力地向他點了點頭。
……
傍晚,鬧市區一棟豪華別墅內。
蘇家上下齊聚一堂,慶祝蘇老太爺大病初癒。
“薛神醫,老爺子的病真是多謝您了,這杯酒我敬您。”
酒席上,蘇遠橋正向上首一位唐裝老者敬酒。
幾天前,蘇遠橋的女婿孫軍從帝都請來了這位名滿京師的神醫薛景山,薛神醫不僅很快就診斷出蘇定遠的病根,還對症下藥,簡單幾幅湯藥就將蘇定遠的氣色調理的紅光煥發,精神矍鑠。
蘇遠橋心情大好。
自己女婿請來的神醫治好了老爺子的病,這就間接斷了蘇所伊回家的可能,也讓他離執掌蘇家又近了一步。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全然忘了S手的事。
“嗯。”
坐在主位上的蘇定遠摸着花白的鬍鬚,滿意地點了點頭。
自從那天被葉長青救醒,他這幾天一直在遍訪名醫,想要徹底根治自己的病根。
雖說葉長青救了自己,但他得罪的是在江北一手遮天的秦家,那位性格暴虐的秦家大公子要是知道葉長青又回到江北,還帶着蘇所伊回到蘇家,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小軍,你跟菲菲這件事辦的不錯,爺爺記在心裏了。”
蘇定遠先是誇獎了一番孫軍跟蘇遠橋的女兒蘇菲,隨後又對薛神醫說道:“薛神醫,老朽的病真是麻煩您了,以後您就是我們蘇家的大恩人。”
蘇定遠掃了一圈,蘇家上下十幾口人,包括已經失勢的蘇遠山夫婦全都起身。
“哪裏,哪裏。主要還是老爺子身子骨硬朗,我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薛神醫客套了一番,但還是很享受蘇家上下的恭維,隨後,蘇家十餘人齊齊向他敬酒。
“爺爺,我聽說那個醜八怪今晚要回來,是真的嗎?”
敬酒剛一結束,孫軍身旁的蘇菲便發起了牢騷。
她剛從外地趕回來,提到那個自小就在各方面都壓過自己一頭的姐姐,依舊是一臉厭惡的神情。
“爺爺,她要是回來,我以後就不在家裏住了,我可不想讓人說跟個醜八怪住在一起。”又有人附和道。
說話的是蘇菲的弟弟,也是蘇遠橋的小兒子蘇子明。
作爲蘇定遠唯一的孫子,在蘇遠橋掌權後,他就一直被當作蘇家未來繼承人培養,所以在蘇家上下十分得寵。
“就是嘛,你看她醜的跟鬼一樣,她要是回來,我晚上都不敢出門上廁所了。”
蘇菲、蘇子明兩姐弟一唱一和,根本不將另一邊坐着的大伯蘇遠山跟伯母李琳放在眼裏。
蘇遠山兩口子現在是人微言輕,面對這些小輩的指桑罵槐,他們也只能默默忍受。
“爸,這事您得考慮清楚了,要真讓那個掃把星迴來,秦家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可聽說秦家大公子已經收到風,正在到處找葉長青那小子。”
蘇遠橋不忘煽風點火。
“甚麼,有這事?”蘇定遠大驚失色,連忙吩咐道:“遠橋,你明天抽個空去趟秦家,跟秦大少好好解釋這事,就說我們蘇家跟姓葉那小子還有蘇所伊已經毫無關係,請秦大少不要怪罪到我們頭上。”
“好,我明天一早就去。”
蘇遠橋心中大喜。
蘇菲跟蘇子明也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神情。
而另一邊坐着的蘇遠山跟陳琳兩口子則是面如死灰,都在埋怨突然出現的葉長青害得他們徹底失去了爭奪家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