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到這地步,白若冰也是醉了。
只得無奈解釋:“二位,你們別誤會,這是我們中醫的鍼灸之術,是科學,能治病救人。”
“屁的科學!我看中醫根本就是僞科學!”馮冰冰尖叫道。
“就是,現在誰不知道中醫害人?你給我馬上把這些針撤下去,換別的方式。”周芬蘭頤指氣使道。
白若冰哭笑不得:“既然你們覺得中醫是僞科學,那你還來我們中醫院幹甚麼?”
“甚麼?”
周芬蘭和馮冰冰均是一愣。
他們一家三口出了車禍後,只是就近找醫院,根本沒注意到這是一家中醫院。
但馬上,周芬蘭叫囂道:“我不管你們甚麼醫院怎麼救我兒子,就是不準不用針扎!”
“簡直不可理喻!”
白若冰俏臉一沉:“既然如此,那恕我無能爲力,你們立即轉院,另請高明吧。”
“你說甚麼?”
周芬蘭和馮冰冰頓時火冒三丈。
母女倆正要發作。
這時,白若冰注意到馮小軍氣息越發微弱,心腸一軟,提醒道:“他腦子裏的溢血越來越嚴重了,再拖延下去,只怕會危及性命,要不要我施針,就看你們了。”
“這……”
母女倆頓時不知所措。
她們再怎麼折騰,也不敢拿馮小軍的性命開玩笑。
周芬蘭帶着威脅的語氣大聲道:“好,那你就給我兒子施針吧,不過,要是出了差錯,老孃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若冰哪顧得跟她打嘴仗?
當即給馮小軍施針起來。
只見她動作嫺熟,很快就在馮小軍的頭部十幾個穴位刺入了銀針。
但是,就在這時,馮小軍劇烈扭動起來,不住叫喚:“疼,疼啊……”
見狀,周芬蘭和馮冰冰臉色大變。
周芬蘭直接抓住白若冰的手,咆哮着不讓她繼續施針:“你個庸醫!快停手!看你把我兒子都紮成甚麼樣子了?”
“我這就把這些針全部拔掉。”馮冰冰說着,把手伸過去。
白若冰見狀,嚇了一跳,急急大聲道:“不能拔針,拔了就止不住溢血,有性命危險。”
“庸醫,少在這裏鬼扯!不拔針我弟弟纔有性命危險!”
馮冰冰依然我行我素,片刻後,她就粗暴地將所有銀針全部拔了,扔在地上。
“完了!”
白若冰臉色煞白。
果不其然,只見馮小軍雖然不再叫疼,但脖子一歪,口吐白沫,人事不知。
“庸醫,都是你害的!叫你別扎針,你偏要扎!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你還我弟弟,還我弟弟!”
白若冰給這兩個潑婦纏得頭皮發麻,不知所措。
趙鐵柱看不下去了,直接站出來怒斥:“針是你們強制拔的,現在出了問題,就賴白醫生,你們還要臉不?”
見趙鐵柱跳出來跟自己作對,周芬蘭和馮冰冰母女暴跳如雷。
“趙鐵柱,這沒你的事,滾一邊去!”
周芬蘭怒斥完,忽然想起甚麼來:“老孃明白了,你這麼急着護這個白醫生,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好你個趙鐵柱,怪不得你急着想跟我離婚,原來是看上這個白醫生了,真是個渣男!”馮冰冰罵道。
趙鐵柱偷偷看了白若冰一眼,卻見她俏臉上滿是尷尬之色,一時氣得臉都黑了:“你們兩個潑婦,簡直顛倒是非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