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鋃鐺入獄

青禾郡主抓住範嬤嬤的手,一縷狠戾的聲音,從牙縫裏面憋住來:“S了她,我要S了她。”

她不想看到南祁的土地上,有這麼個下她面子的人。

這個女人,非死不可。

“來人啊,將這個謀害郡主的女人拿下!”

範嬤嬤頤指氣使,指揮着御林軍要將霍傾卿給拿下。

鳳棲梧順手一拉,將霍傾卿給拉到了懷裏,舉止親暱無比:“範嬤嬤,永安王府,還輪不到你說話。”

霍傾卿咬牙切齒:“你給本座鬆開。”

她扭動着身子,可鳳棲梧的鐵臂就像鉗子似得,紋絲不動。

這動作十分曖昧,在旁人看來,兩人就是貼在了一起。

但若是夫妻,在自家院子裏面,也沒甚麼,可當着一衆外人的面兒,是不是有些過了?

青禾郡主臉都快要擰得出水來了,可她的表情越大,臉就越疼,疼的眼淚直往外面冒:“表哥,你,你怎麼可以……”

話還沒有說完,青禾郡主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範嬤嬤立刻就嚷了起來:“快!郡主被人打傷了!快將逆賊拿下!快!”

御林軍徑自朝霍傾卿衝了過去,霍傾卿眼睛一眯,嚯,竟是遇上個碰瓷的。

鳳棲梧卻是將手收緊了力度,紋絲不動地將霍傾卿護在懷裏:“怎麼,來硬的?”

“世子爺,不是老奴要來硬的,只是郡主現在被人打傷暈了過去,你若是不將人犯交出來,老奴可護不住這永安王府啊!”

“打傷?難道,不是青禾郡主挑釁在先?”鳳棲梧處處維護,“阿卿還受傷了呢。”

範嬤嬤往霍傾卿手上看過去又憤恨的翻了個白眼,是呀,傷口都快要癒合了呢。

“不管你做沒做甚麼,反正郡主是因爲你才暈倒的,這事兒,你同大理寺去說吧。”

“不成不成!阿卿怕黑,本世子不允許你們亂來!”

鳳棲梧緊緊地抱住霍傾卿,絲毫不鬆手。

霍傾卿一臉生無可戀的忍受着無恥男人的聒噪。

“世子爺,眼下郡主重傷暈倒,若是老奴放任兇手逍遙法外,太皇太后怪罪下來,只怕永安王府都擔待不起。”

“反正不行!我家阿卿怕黑,你要抓,就將本世子一起抓了!”

一副生死與共的樣子,差點沒讓霍傾卿直接將他給掐死。

誰要和他一起去大理寺的?

誰要和他一起去牢房的。

霍傾卿正要反駁,鳳棲梧的聲音,卻在她耳邊小聲響起。

她擰了擰眉,暫時同意配合對方。

“你!”

範嬤嬤氣的不輕,可總不能讓那個打了郡主的罪魁禍首逍遙法外,權衡一圈之後:“世子爺,那就休怪老奴不客氣了!一併帶走!”

御林軍相互對視一眼,又看了一眼如膠似漆的小兩口,唔,果然是新婚燕爾,連坐牢都要一起。

羨慕ing。

大理寺的牢房,並不舒坦,霍傾卿磨牙嚯嚯,要不是牢房裏面還有木欄柵擋着,她一定咬死鳳棲梧。

“說吧,你來大理寺要做甚麼?”

鳳棲梧“咦”了一聲,轉過頭來,看着霍傾卿:“你在同我說話?”

“你覺得,我是在和老鼠還是蟑螂說話?”

“你可真是伶牙俐齒。”

“鳳棲梧,你隱瞞我永安王世子的身份,我不同你計較,但你費盡心思地將我拖到這個破地方來,幾個意思?”

霍傾卿呸了一聲,嫌棄的不要不要的:“你身爲天一樓樓主,難道不知道,今日在永安王府,範嬤嬤會來?難道你回來了,還對外宣稱已成婚,青禾郡主還能坐得住?”

“青禾郡主怒火中燒,你火上澆油,明知道我會因爲青禾郡主的咄咄相逼出手反擊,然後在關鍵時候護住我,進而達到你的目的,來大理寺。”

在山洞的時候,不知道是誰說的,天一樓情報第一。

鳳棲梧笑眯眯的,就像一隻老狐狸:“那你說說,我來這兒是爲了甚麼?”

真是個有趣的女人,竟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知道他是故意來大理寺監獄的。

“我不管你來這兒做甚麼,進大理寺,你就又欠我一個人情。”

方纔要不是鳳棲梧在她耳邊說這個,那些御林軍是她的對手?

呵呵噠。

“知道。我銘記於心。”

“最好,不然,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你死不瞑目。”霍傾卿無比嫌棄地睨了一眼鳳棲梧。

“那你就在這兒好好地想,我的一百種死不瞑目的方法吧。”

伴隨着鳳棲梧的話音落下,一聲“咔擦”的聲音,在安靜的監獄裏面也分外清晰。

霍傾卿眼睛瞪的老大:“堂堂世子爺,竟然會開鎖這等偷雞摸狗之事。”

她滿臉的鄙夷和嫌棄。

這壞男人下三濫的手段真是層出不窮。

鳳棲梧站在牢房的門口:“看來,你很喜歡大理寺牢房的味道。”

好漢不喫眼前虧。

霍傾卿果斷地爬起來,快步走出牢房,仰起頭來,驕傲的像只小貓咪:“喏,我可不是求着你救我出去的,是你莫名其妙地招惹了青禾郡主,然後我是被莫名其妙連累的。你得負責!”

鳳棲梧愣了片刻,在昏暗的監獄之中,她一雙眼睛晶亮晶亮的,就像黑夜之中最璀璨的星星,落在他的眼裏,就像是一片星海。

“嗯,負責到底。”

霍傾卿蹙起了眉頭,怎麼感覺背上莫名其妙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呢:“少廢話,趕緊走。”

“到了。”

鳳棲梧在挪動了五六步之後,就停了下來。

霍傾卿看着面前的木欄柵:“就這?”

木欄柵之後,是垂垂暮已的老者,花白的頭髮亂糟糟,一身囚服都髒成了灰黃色,看起來就很有味道。

她看了下間隔不到十米的牢房,這種距離,用得着開門?

難道,這木欄柵中間的空氣是有阻滯?

鳳棲梧用同樣的伎倆將牢房的門給打開,也不管霍傾卿樂意不樂意,直接將人拖了進去。

老者倒是沉得住氣,聽到有人進來,一點兒都沒有動,就安安靜靜地耷拉着腦袋,他呼吸聲也很輕,就像死了一般。

鳳棲梧走到老者跟前:“前輩。”

“你還來做甚麼?”老者沒有抬頭,但那聲音,卻冷的令人髮指,就像從十八層地獄爬出來的一般,“年輕人,老朽勸你一句,那東西,你碰不得,何必要爲難自己,爲難老朽?”

“碰不碰的,那是晚輩的事,就不勞前輩擔心了。”鳳棲梧嘴角保持着淡定的笑容,但眼裏卻是寒如霜:“大陰陽師,我帶來了。”

納尼!

霍傾卿猛地抬起頭,看着一臉正經且如沐春風的鳳棲梧,怎麼生出一種,肉在砧板上的不祥預感?

果然,在聽到大陰陽師的時候,老者緩緩地抬起了頭來。

那雙渾濁宛如魚目的眼睛,看起來卻是隱隱地帶着狠戾。

那眼神,就像要當場把霍傾卿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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