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江綰煙一大早就起牀了,化了一個得體而淡雅的妝容,再選了一套國內的品牌連衣裙,長髮披肩,一改自己往常的形象,儘量把自己往端莊和大方靠攏。
雖然不想,但自己好歹也是名門閨秀出身,到底還是知道輕重,也明白此次公公大壽的重要性。
身旁的陸啓林也換了一身正裝,正在鏡子前打理着自己的領帶,看着他,江綰煙心裏不免來氣。
她討厭陸啓林,討厭他的威脅,她卻無可奈何。
上個月她只不過和趙以誠見了兩面,便傳到了自己父親那裏,被其減半了一個月的零花錢,弄得她這個月要無比拮据。
這可不是偶然,她堅信這是陸啓林放出的風,原因不過是她將陸啓林拍賣回來的玉石贈予了趙以誠。
真是個奸詐的小人,這一定是報復。
“我告訴你陸啓林。”江綰煙邊翻找着不知被自己丟到哪裏去了的婚戒,一邊語氣不善道:“這個星期要我像以前配合你在爸媽前演戲可以,但是我也是有條件的。”
“說說看。”
“你知道這個月我經濟緊張,所以之後的旅遊我需要你支援我這個數。”江綰煙用手指比劃了一個數字,陸啓林側目,微微挑眉。
“你只是去旅遊,又不是把那兒買下來。”
“我知道!但是以誠他開銷大,我也願意寵着他。”
江綰煙揚眉挑釁道。
陸啓林戴好自己的婚戒,聽到江綰煙這番話,半諷刺道:“你可真是不容易,自己都沒錢了,還不忘供着別人。”
江綰煙輕飄飄三個字:“我樂意。”
“倘若我不肯呢?”
“那我就破罐子破摔,你就別指望我們演下去了,你知道的,我沒錢的時候甚麼事都做得出來。”江綰煙加重了語氣,另陸啓林回憶起了以往不好的事情。
是的,他娶回來了一個祖宗,他也深知江綰煙的性格,不能和她明面上對着槓,她喫軟不喫硬,喜歡在平日裏佔上風,所以爲了表面和平,許多事情只能順着她。
他像是不與她計較一般——
“我答應你,你好好配合我便罷了。”
聽到這話,江綰煙才滿意的揚起了一個笑容,可手邊卻沒停下翻找戒指,好像自結婚以來,這枚戒指她都沒戴過,平日裏又有些丟三落四的性格,所以自然不知道被放到哪去了。
此時,司機卻已經站在門外催了,說夫人和老爺都在陸宅中備好了飯菜,只等陸啓林夫婦了。
江綰煙有些急了,當初也是她不願意把戒指同陸啓林的放在一起的,可關鍵時刻卻也找不到。
陸啓林旁觀許久,才道:“去茶几下的抽屜找找,興許在那。”
江綰煙道:“你知道個鬼!”
陸啓林懶得跟她爭,而是率先撇下她,上了早已備好的車。
江綰煙把偌大別墅能找的地方全部找了一遍,發動傭人們也無果,直到司機再來催:“少奶奶,老爺和夫人那邊都是第三遍催了,這次客人到的多,不好太遲啊。”
江綰煙將目光鎖定在茶几,最終走了過去,拉開抽屜。
裏頭躺着一枚明晃晃的鑽戒。
……
陸氏夫婦倆一路無言,江綰煙平日裏和陸啓林一起出行,總是喜歡挑釁奚落陸啓林幾句,今天卻無比安分,目光望着窗外,一言不發,臉上還有些許的燒熱。
車子行駛了三十分鐘,終於到達了陸家老宅。
不同於夫婦倆的歐式風格,陸家老宅修建的古色古香,將現代建築與明清風格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有一番特別的味道。
下了車,陸氏夫婦對視一眼,江綰煙主動挽起了陸啓林的手臂,靠攏他,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一瞬間的晃神。
“走吧。”陸啓林低沉着聲音。
江綰煙的心跳莫名加快,不知爲何。
兩人走到門前,敲了敲門,三秒後,門被打開。
是一個黑髮及肩的女子開的門,她開門看到陸氏夫婦後,將目光鎖定在了陸啓林身上,甜甜的喚了一聲——
“陸哥哥,你終於來了,伯父等你好久了。”